当第二天的朝阳刚刚升起,夜晚的慵懒还没有消散,豫望城内的人刚刚起床,便听到城西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霎那间,地动山摇,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似地狱里传来的哭嚎。
豫望城上的巡逻的叛军急忙望去,只见一道滚滚的白浪从天际奔腾而来,转眼已从城西灌了进来,由于葫芦河乃是黄河的支流虽然不及黄河的宽广,但是却继承了黄河的汹涌,在加上一晚上的蓄水,堤坝上的水逐渐积累到了世纪丈之高,而且由于朱宸濠已经派人把护城河的出口堵上,所以豫望城的护城河中一直有水,只不过没有以往的波涌,但是丝毫没有引起叛军们的注意。
由于豫望城护城河的极为宽阔,这反倒成水工的助力,只见滔天巨浪沿着护城河奔腾而来对准了豫望城的城墙轰然冲去刘栋业赖以自信的坚固城墙似乎并没有听过多久便被这愤怒的水流下逐渐的开裂,直至轰然倒塌。
在豫望城内的叛军们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的时候,大水已经横贯了整个豫望城,然后把东门的城墙撞开了一道口子,并沿着护城河奔流而去。而早已经在欲望城外蓄势以待的官兵们发动了最后的总攻,只见到欲望城外四周军旗飘扬,宁夏总兵姜汉带领着仇钺和王大林撑着早已经准备好的浮梯冲进了城内。
此时刘栋业见势不妙,指挥叛军前去西城阻挡,而自己却是暗中穿戴好水具,带领着两千的鞑靼亲卫想要从东门被撞开的墙口逃脱。
因为此时的豫望城已经四面的城门都被包围住了,刘栋业想要从城门出逃基本是不可能的,但是豫望城已破,而且又是一片汪洋,早晚也会被官军这地收复,与其在这里无谓的抵抗,还不如逃出去,哪怕是回到塞外的酷寒之地也总比身首异处要好。所以情急之下,刘栋业发现想要逃出城去而又不被发现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潜入水中随着水流一起流向城外。
“哈哈哈哈!”此时刘栋业终于掏出了豫望城,心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轻松和喜悦。
但是当刘栋业满心欢喜沿着会中爬到了豫望城外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宁夏王,你好啊!”刘栋业第一个潜水水中,顺着水流窜出墙外,然后也是第一个从水中爬到了地面,可是还没等他控干身上的水分的时候,就听到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朱宸濠!”刘栋业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笑容还没有消逝便僵硬在脸上,警惕的握紧手中长枪,对准朱宸濠。
话不多说,等着朱宸濠说什么,刘栋业便直接挑起长枪朝着朱宸濠刺去,只见枪如巨蟒一般蜿蜒而去,可惜朱宸濠没有给刘栋业机会,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剑下劈便拨开了刘栋业这迅猛的一枪。
刘栋业却并没有因此收手,眼底闪过两团狠绝的厉芒,全然不顾被双手被震得发麻,再次握紧长枪,踏地一蹬便再次挥动长枪直向朱宸濠扑去。
只不过这次出枪像以往一样注重力量,而是在刚与朱宸濠的剑接触的时候便的抖出了数个枪花,速度之快,打了朱宸濠一个措手不及,这一招是刘栋业夺命枪最一招。
一时间朱宸濠只能被动着挥剑抵挡,而刘栋业却这这一间隙蓄力一震,只见无数枪法在一瞬之间便逐渐归一,再次照着朱宸濠的胸膛刺去。
就在刘栋业以为朱宸濠挡无可挡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枪竟然再离朱宸濠的身体不到一寸的地方再也刺不进了,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手中的长枪发生弯曲,朱宸濠依旧没有闪躲,却是露出了邪魅般的一笑。
刘栋业平知道不妙赶紧收手,但是就在这一瞬之间,积攒了很多的力量的弯曲长枪竟然弹射了回来,直接对着刘栋业就是一个重重的回击,而刘栋业却是在这一击之下,直接被没有枪尖的枪杆穿透了腋下,然后整个人在空中被猛地一下击飞了出去。
而此时跟随刘栋业而出的鞑靼亲卫见到刘栋业受伤,纷纷拔出手中的武器,朝着朱宸濠冲来。
但是这些鞑靼亲卫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只见朱宸濠一缩头便躲过了直来的无数个刀光,然后飞身起脚,直接踹到冲上前的鞑靼亲卫的身上,紧跟着右手手腕一转,一道剑影划过,那些鞑靼亲卫便直接被割破了喉咙,当场毙命。
虽然自己的鞑靼亲卫死伤惨重,但是却已在一定的时间内拖住了朱宸濠,刘栋业意识到此时是个时机,咬牙双脚一踏,便娴熟的一把收回长枪,又一瞬间的将长枪推射出去,然后自己紧跟着长枪疾奔而来。
然而朱宸濠手中的宝剑却是快如闪电,在斩杀了一波又一波的鞑靼亲卫后,急忙竖起剑身挡住了枪尖,而这一枪虽然刺中了剑身,但是巨大的力量却让剑身急剧弯曲,几乎成了一个半弧形,才卸掉了这股力量,被挑飞出去。
虽然长枪被挑飞,但是刘栋业却并没有一丝惊讶,反而确实有所准备的得意一笑,飞来的那一刹那双掌向上一抬化掌为拳直向朱宸濠的心口,猛轰而来。面对这个生平最大强敌,刘栋业已经决定将毕生功力集于一处,对朱宸濠施以致命一击!这一拳气势磅礴,竟在一瞬之间带动了地面上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