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密城的四周都是茫茫的戈壁,地面几乎被粗沙、砾石所覆盖,植物稀少的荒漠,极少有人烟,但是在据哈密数百里外,天山东部南坡的一处中间低凹的地方却是草木茂盛,这里四周环山,完全看不出荒凉,跟中原的城镇极为相似。
这里便是东察合台汗国的国都吐鲁番城,由于一百多年前察合台汗国分裂为东西两部,由于和西察合台汗国纷争不断,东察合台汗国的领土也逐渐被蚕食,过度也随之不断的朝东部迁移,直到东察合台汗国的第十二任汗阿黑麻在位时,经历了一番励精图治,终于稳定了国内的局势,并把都城设在吐鲁番。
然而此时的吐鲁番城确是阴云密布,因为大明出人意料的派遣援兵支援哈密,据守哈密的东察合台大将牙兰不得不暗自退兵,这样好不容易得手的哈密城就这样丢去了整个汗国的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的阴霾之色。
但是牙兰乃是两朝老将,自由和上任可汗阿黑麻一起长大,而且还娶了他的妹妹为妻,握兵用事,颇受宠信。而且牙兰此人不仅生得眉粗眼,膀阔腰圆凶恶之相,而且更是机警有勇力,能并开六弓信任的可汗满速儿也十分畏惧,不敢轻动。
而此时吐鲁番城的王宫内,东察合台汗国的可汗满速儿正十分生气的把一纸书信摔倒地上,而两旁的官员也都是紧张的长在殿内,在加上刚刚战败,所以每个人都害怕会被怒火波及,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声。
“拜牙郎这个贱种,竟然修书让我归还被我们拿回来的财物!”只见满速儿气急败坏的说道
“大汗,这个拜牙郎分明是仗着明狗在背后撑腰,现在又被敕封为哈密忠顺王,竟没有了先前被我们驱赶时的可怜之色!”这时只见一个长相凶恶,颔下无须的男子咬牙说道。
这个人是他只丁,是东察合台汗国的贵族,也是满速儿的心腹大将,所以看到满速儿怒气冲冲的的样子,也带着怒意,随道。
“是啊,他算哪门子忠顺王,竟敢在书信中直呼大汗为侄,用明人的话,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末将请求大汗发兵末将去宰了这个杂种!”
这时宫殿内站着的臣属中,一个长得和他只丁有些相似的男子愤然出来说道,这个人便是他只丁的弟弟,撒者儿。
“大汗不可。”就在群情激愤的时候,一道老声响起,只见牙兰赫然出来反对道,和他的声音一般雄厚有力,威风凛凛
满速儿心想着,“你擅自撤退本汗还没跟你算账呢,现在又来对本汗指手画脚!”,可是心里想归心里想,多年练就的心机还是让满速儿波澜不惊的问道:“叔父何出此言!”
虽然牙兰擅自撤离没有经过他的同意,但是牙兰掌握着汗国五分之三的兵力,而且他的弟弟牙木还掌握着王城的禁卫军,这不得不让满速儿忌惮。
“大汗,虽然我国想要东进必须先拿下哈密,但是哈密离我们数百里远,而且一直是大明藩属,此次大明派兵支援更能说明大明皇帝并没有忽视哈密的性,这次如果不是我们在嘉峪关内的线人提前传递给我们消息,恐怕老将也不能回来见您了。”牙兰见满速儿问道,便真切而说。
满速儿虽然心里忌惮牙兰,但是牙兰确实是老将,对于东察合台汗国更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在一些问题上的见解也是十分的合理,而且自从他继位以后,国内就出现了一股暗中不臣服自己的人,他还需要牙兰帮助自己稳定地位。
“老将军难道是害怕了?”满速儿和牙兰一时陷入深思的时候,撒者儿突然带着不屑的语气说道。
“老将自幼跟随先汗王四处征战,从来没有怕过,但是大明却跟我们遗忘遇到的敌人都不同,他们不仅幅员辽阔,丰富,人口更是有万万之众,而且传闻带兵前来的人是大明的宁王朱宸濠。”听到别人讥讽,牙兰的比起直接上来了,顿时挺住了胸膛耿耿而说。
撒者儿被牙兰的举动吓了一跳,虽然他们的年龄比牙兰年轻,体格也比他更加健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牙兰的怒意,心里还是感到有些畏惧。
“区区一个是十几岁的孩子罢了,哪有传闻中那么神奇,我看都是大明的官员们讨好他故意编造的吧!”他只丁见到牙兰生气了,便缓和此事尴尬的气氛。
“并非如此,我的线人告诉我朱宸濠虽然年幼但却是诡计多端,曾和大明争斗上百年不落下风的鞑靼人都在他的手里吃了瘪,我看并非徒有虚名,而且据说此人更是武功高强,有神魔莫测的能力。”听到他提到朱宸濠,大部分人都是颇有些不以为意,牙兰一脸严肃的说着。
“哼,明人就会用这些功夫来吓唬人!”撒者儿又不敢对牙兰发火,又好像却有对大明的各派武功深有担忧,但又要面子的微微一哼。
“经此一役后,哈密一定会对我们加紧监视,如果我们此时再去攻打哈密,恐怕会难上加难,所以老将之所以选择撤兵,并非是惧怕大明,而是因为我们双方兵力相差悬殊,保存实力,老将只得放弃哈密城,然后迷惑明军他们对我们放松警惕。而之后我们再想拿下哈密必须要有周密的计划,出其不意。”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