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将是他戎马生涯中最的一战,因为之前由于刘经和董杰率先带着大部队返回嘉峪关,跟随朱宸濠留在哈密的只有不到五千的火器军,虽然他们都是骑兵,但是真正属于骑兵的却不到两千人。
已两千人对阵接近一万的东察合台骑兵,朱瑄的心里没有底,虽然他恨自己,虽然他相信自己这帮兄弟的能力,可是毕竟人数差距悬殊,此战若是成功,不仅可解救嘉峪关十万百姓的性命,若是失败,不,朱瑄的心里默默地想着,如果战死,也算是报答了朱宸濠的栽培之恩了。
“弟兄们,前面就是嘉峪关,就是我们的家,在那里,我们的兄弟正在那里浴血奋战,在那里,宁王殿下正在我们争取着时间,兄弟们,我们报国的时候到了!杀……”
朱瑄驾驭者战马,一边冲着一边回首喊道。
“杀……”
“杀……”
“杀……”
……
两千将士铿锵有力的呼声响彻夜空,似乎连遮挡住月光的云朵都被震散了,皎洁的月光下,数千大明骑兵的头戴虎翼盔,身穿鱼鳞甲泛着阵阵的银光,其实雄壮,甚至对面的东察合台士兵都感到震撼不已。
只见朱瑄一马当先率先冲阵,直接将几名东察合台士兵迎面撞飞,手中长枪在巨大的惯性下连续刺穿两名敌军的胸膛。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身后的两千骑兵几乎在同一时间抵达,以间距交叉阵势猛冲而来,剧烈奔腾的马蹄声几乎要把地面踩碎了一般,他们纷纷扬起手中兵刃,和东察合台的士兵交战到了一起。
伴随着此起彼伏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骨头的断裂声、战马的嘶鸣声,东察合台汗国最前面的的士兵直接被冲的七零八落,而紧跟而来的手起刀落,一时间,只见黑血四溅,残躯飞扬。
而此时朱瑄趁着战马速度未减,一刀砍掉一名敌军的头颅,血液顿时溅了一脸,朱瑄刚要擦拭着这尚有余温的血液,却蓦然的发现,嘉峪关的大门就在自己的眼前。朱瑄顾不得擦拭溅到脸上的鲜血高声喊道:“跟我冲到城内去!”
随着朱瑄的一声大喝,凡是能听到他命令的官兵迅速这跟随者他朝着嘉峪关城内冲去,而此时城外的战况也让城内的满速儿等人震撼不已,牙兰此时也顾不得自己年老的身躯,带着丧弟的仇恨,率领着士兵朝着朱瑄杀了过去。
但是此时朱瑄的带领的骑兵毕竟人数很少,一时间便被牙兰等人团团围住,但是双方在此时都没有的畏惧,刚一照面的那一刻,便直接就是夺命般的搏杀。
“嘭”的一声闷响,此时朱瑄身边的一名官兵一不小心被牙兰一棒掀于马下,虽然受到了巨大的重击,但是仍旧挥舞着手中钢刀砍翻了一名东察合台士兵才吐血身亡。
而另一边又是一个大明的官兵被一名冲过来的东察合台士兵撞飞,而后便遭到了数名东察合台士兵的围攻,虽然他奋力的反击将一名从侧面冲来的敌军手臂砍掉,但是自己也因为寡不敌众被数柄长矛几乎同时洞穿身体,直到临死前依然高呼杀敌。
朱瑄看着自己的兄弟的鲜血顺着那敌军的长矛喷溅不止,顿时怒火涌上了心头,手中大刀顺势一挥,直接斩断了扎在那名死去官兵身上的长矛,也让那名士兵痛苦的躺下了。
而后朱瑄一个闪身不断躲过了几个东察合台士兵刺来的长矛,而且用着臂膀一夹,便把数杆长矛夺了过来,然后接着马势,奋力的将长矛投掷了出去,一瞬间,便有一排敌军被刺翻倒地。
一时的穿刺倒地的敌军阻挡住了后面敌军的势头,也让密集的缠斗空出了一个很大的间隙。
朱瑄此时悲愤交加,脸上的血迹已经渗入了他的嘴角,而他却是如恶鬼般的舔干了血液,面目狰狞的大呼道:“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杀……!”
“报仇!杀……!”见朱朱瑄又是一马当先冲向敌军,身后的官军们皆是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喊,带着满身的血污奋勇向前。
但是毕竟东察合台士兵的人数占优,牙兰更是沙场上滚打出来的老将,在他的指挥下,东察合台的士兵靠着人数的优势,不计死伤的一波又一波的轮番抵挡,渐渐地稳住了阵脚。
而此时满速儿见状后也是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后方稳住后他便可以击中兵力围杀朱宸濠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阵类似闷雷滚动般的声音。
“是朱宸濠!”满速儿心里大惊。
“是宁王殿下!”与此同时陷入苦战中的朱瑄也同时呼道。
“那是神,不,那是魔鬼!”不到片刻,东察合台的士兵便认出了不远处出现的刺眼的光芒,短时便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声中。
“轰隆隆……!”竟是那漫天的亮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已经分不清有多少的数量,就如天怒散花一般,四散开来,带着的大的破坏力,而又是精准的打到每一个东察合台士兵的身上。
一击之下,人都感觉到了体内的血液都在不断地上涌一般,两耳之内除了刀光剑影的=的厮杀声就是磅礴而过的呼啸之声,而在场竟有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