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时刻不容缓!”刘健并没有给朱厚照面子,直接反驳道,“陛下,朱宸濠手握四镇军政大权,用兵数十万,一旦有反心,恐怕重蹈当年靖难之役的后辙啊!”
朱厚照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一个大臣,虽然是朝之阁老重臣,但是如此直呼藩王的名讳也多有不妥吧,好吧,此事先忍着不说,靖难之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连当年的惠帝朱允炆都赶不上吗?”但是经过这么多年弘治皇帝的历练,朱厚照对于一些自己感到不忿的事也多少能够忍住了,可是虽然忍下了,但是脸色却并不好看,有些不悦的说道:“刘爱卿此言差矣,宁王总制三边是先帝的旨意,而且也是全朝议论后同意的,而且宁王自总之西北以后,连番胜仗,不仅打出了我大明的国威,而且也保护了我朝边境的安宁,我们不能过河拆桥啊!”
“陛下,宁王狼子野心,意边关,先帝让其镇守边关,统率边境部队,是让他包围边境的和平,可是他自从入主西北之后,连年征战,西北边境却日趋不安,不仅没有让百姓安居乐业,而且出战备战徒耗国力,如今西北边境已定,臣建议,收回宁王边关兵权,然后由朝廷另行安排官员代替。”谢迁加重了语气不顾正德皇帝的想法坚决的说道。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现今我朝强敌四邻,皆是虎视眈眈,如今先皇驾崩,异族肯定会趁火打劫,如果此时公然撤回宁王殿下,这恐怕……”杨廷和此时因为弘治皇帝的遗照,临终时受命辅佐新帝,所以在朱厚照即位后按照弘治皇帝的遗嘱提拔相对于年轻的杨廷和了内阁,参与机务。
“哼,杨大人此言严重了吧,找你这么说我们大明没有宁王还不行了,难道我们陛下的江山还需要靠宁王才能长治久安吗?”刘健本来就说的比较激动,再加上他对杨廷和内阁跟他们同列也感到不平,在加上一直以来杨廷和对朱宸濠都多有偏袒,所以刘健此时就不是激动了而是愤怒了。
“刘大人何必如此牵强附会,照您这么说是说我们的陛下不宁王了?!”杨廷和虽然是刚内阁,但是毕竟之前也在弘治皇帝的授意下参与机务,而且又是知道其中隐情的人,更是对宁王朱宸濠心存一定的怜悯,再加上弘治皇帝的暗中嘱托,所以当听到刘健、谢迁如此言辞不逊的真对朱宸濠,当即也是直接回怼了过去。
两人的一番话,虽然是互不相让,但是刘健虽然是在维护正德但是言辞确实有些不妥正德皇帝感到不高兴,但是杨廷和虽然是在维护宁王,但是表面上确实在顺着正德皇帝,而且还从侧面抨击刘健等人的态度,这多少让正德皇帝有些舒心一点。
“够了!”两人的争执让朱厚照一是心烦,突然喝道,“谈论事情就谈事情,各位爱卿如此连带着朕,是要将朕置于何处?”
“皇上,宁王势力日趋强大,臣建议,先安后除,先将其召回京城,而后收其兵权,再问其罪。”李东阳见到此时一时间剑拔弩张,便赶紧打圆场。
“真知道了,此事容朕在仔细想想!”正德皇帝脸色稍缓后,缓缓说道。
“臣等告退……”。正德皇帝的突然发怒让几位阁老也是吓了一跳,只得纷纷告退。
没有一会,大臣们纷纷退出们外,诺大的乾清宫很快冷清了下来,朱厚照独自漫步在乾清宫内,透过窗户看着宫外的枝红柳绿,但是如此美景,朱厚照却并没多少欣赏的心情。
自古以来,对于宫闱秘事和帝后的私生活,都会引起别人的格外,往往一件小事经过多次传递之后就会变成一件大事,了解者向来尔尔,而传闻越多,人们的好奇心也更加强烈。
而此时因为弘治皇帝刚刚驾崩不久,而新帝初立,所以此时的皇宫内还有着不小的混乱,这就给了传言已生长的土壤,所以乾清宫内谈论宁王的事情很快别传播了出去。只是经过多次的转手之后,竟被人联系到了当年清宁宫火灾上,因为那时候宫内就有流言,说是皇后张氏意图加害宁王,所以有人因为忌惮宁王朱宸濠而想要加害的流言很快的就在宫内传播了开来。
当然,这个消息也流传到了已经是皇太后的张氏耳中,坤宁宫内,皇太后正因为之前和正德皇帝对朱宸濠的事情产生的一点不快而郁闷。
“娘娘,,想必陛下也是无心之举,又怎么会故意违背您的意思呢?!”而此时已经在正德皇帝的示意下执掌钟鼓司的刘瑾,在张太后的面前劝导。此时刘瑾的地位属于大步的上升,但是似乎却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太多的喜悦。
“唉,我这个儿子啊,性情一向狂放,不愿拘泥于这些世俗礼教,哀家真的不知道该和他如何相处了!”张太后一想到正德皇帝有好些日子没来跟自己请安了,便唉声叹气,不展愁容。
“娘娘,您不要郁闷了,这样下去恐有伤您的身体啊!”刘瑾再次焦虑地说道。
“不提他操心怎么行,哀家还不都是他,他哪里懂得人心的邪恶,别看朱宸濠表面上一副淡然的样子,如果将来有一天真的造反了,恐怕后悔都来不及了。”张太后似乎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愤恨说道。
“娘娘不必担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