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朝廷,虽然依旧繁忙,但是早已经没有往日的兢兢业业,只剩下了如今的额阿谀奉。自从那次廷谏失败后,刘健便权势日盛,曾经参与廷谏的官员纷纷遭受了刘瑾等人的报复,轻者被减奉,降至,重者甚至遭受了杖打和暗杀。
而自那以后,刘瑾深深体会到了这权势的好处,从那以后,正德朝中的忠良之臣越来越少,奸佞之人却是渐渐增多。只要依附他的人便会升官发财,不肯依附他的便会受到打压,朝中不依附他的人无论是参与过廷谏还是没有参与过的,只要不依附他,刘瑾便会暗中派出番子,远近侦探,吹毛求疵地挑细微过失,还不许别人相救说情。
其中《通鉴纂要》编成,刘瑾诬陷翰林编修官们抄写不清,使他们都受到了谴责。而后他命文华殿书办官张骏等人重抄,给予越级升官,张骏由光禄寺卿替代了张升为礼部尚书,其他有几个被授予高级京官,甚至连装潢工匠杂役之人也得以授官。他创用枷法,给事中吉时,御史王时中,郎中刘绎、张玮,尚宝卿顾璇,副使姚祥,参议吴廷举等人,都被抓住小错,枷到快死了才解下枷锁,遣去戍边,其他被枷死的无数。而因为攀附刘瑾,而他提升官的人就有一千五百六十余人,其中还还传圣旨给数百人授予锦衣官官职。
只不过当时的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是弘治皇帝时期的老人,为人正直,不同流合污,所以当时的锦衣卫大狱中虽然关满了囚徒,但是囚犯却得到了善待。
因为大明立国以来,太祖皇帝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设立锦衣卫,特令其掌管刑狱,赋予缉捕之权,而东厂确实多负责侦缉工作而无关押职责,所以刘瑾虽然记恨牟斌但却是一时没有办法。
然而就在此时,南京守备太监钱能老死,而曾受到钱能照顾的刘瑾便把他的样子钱宁推恩为锦衣卫白户。
因为大明官职中,笼络人心,除了会给有功劳者封侯拜爵,还有就是给一些有功劳的官员的家人进行推恩,但是历代帝王防止这样下去造成人越来越多拖垮朝廷,所以便想出了推恩位锦衣卫的官职,因为锦衣卫只听命于皇帝,一旦有人犯错,皇帝可以直接处决,而且锦衣卫的官职也避免了这部分人祸害天下,只占有一个名头而已。
这日,刚刚升任的钱宁携带者厚礼来“感谢”刘瑾,而想要进一步获得实权。
“公公为何哀愁!”而此时刚刚刘瑾豪宅献上一份厚礼的钱宁看到刘瑾愁眉苦脸的,便问道。
“唉,咱家本想整治一下那些曾经谋害咱家的人,那和牟斌这个老匹夫不给咱家薄面!”刘瑾拿过了钱宁递过来的礼盒,轻轻颠了颠后神色才稍有好转,默默地叹道。
“公公如今受宠与陛下,为何这锦衣卫之中安插自己的人呢?”而此时一向心思缜密的钱宁又怎么不会明白刘瑾心里所想,而且此时正是他可以巴结刘瑾的好机会。
“锦衣卫的而只会同知石文义虽然是咱家的人,但是奈何他只是一个副职,只得于事无补!”只不过钱宁暗中自荐的话语还是太过委婉了,此时正一脸郁闷的刘瑾并没有察觉到钱宁的小心思。
“公公,如今这牟斌不知好歹,公公为何不把他拿下,换上公公的人。”钱宁见到刘瑾似乎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而且还提到了别人,当下便有些着急。
“唉,牟斌哪是那么简单就能拿下的,他可是先帝时期的老人,而且也没有什么过失,虽然咱家得到陛下的新人,但是却无权更换锦衣卫的指挥使”此时刘瑾再次叹气一声,似乎即便是如今权势滔天,也有动不了的人。
“公公虽然动不了,但是确是有能动得了的!”而此时,钱宁却像是献宝一般,略有所备的说道。
“哦?谁能?”此时刘瑾也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这个钱宁,因为在刘瑾的心中,连他都办不了的事,这一个无权无势的菜鸟又能有什么办法。
“陛下。”钱宁一副镇定的样子说道。
“陛下?!”刘瑾此时虽然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听到钱能说的这么一个看似废话的回答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便专注的看向了钱宁。
“公公,卑职此次赶来,意外从卑职的一个在皇宫守卫宫门的禁军的朋友所说,据说是牟斌参了当朝国舅张延龄一本,说张延龄欺压乡里、抢占农田、为非作歹。”钱宁说道。
“说下去!”刘瑾像是发现了事情的转机一般,兴奋了起来。
“而我们都知道这建昌候张延龄不仅陛下的亲舅舅更是是皇太后的最小的弟弟,一直都来都是深受先帝和太后的宠爱,张延龄得知此事后肯定会去找太后求情,而张太后也一定不会让张延龄有事,所以一定会出面干预。而毕竟是自己家人,陛下想必也会偏袒张延龄。”而此时钱宁确实神色一转,当是娓娓道来。
“说得好,怪不得咱家觉得张国舅这些天性情不顺,连咱家打招呼都是爱搭不理的。”在钱宁说着的时候,一直在认真听的刘瑾此时也是暗自嘀咕道。
“再加上陛下登基以来对这些前朝的老人都看不顺眼,公公何不趁此机会绊倒牟斌,既帮助陛下解决了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