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此时细细想着,如今的锦衣卫虽然棘手并非是铁板一块,虽然说有着夏皇后之父夏儒所在,但是一直以来夏儒为人都是十分的低调谨慎,以及似乎正德皇帝和夏皇后关系并不融洽,所以夏儒选择了明哲保身,几乎从不干涉什么也不过问什么。√那么说来只要除掉了牟斌这个最大的障碍,把石文义推上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上,用不了多久,锦衣卫就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话说大明立国以来,锦衣卫和东西厂之间明争暗斗,但是也只有前朝的王振做到了权力凌驾于锦衣卫之上。一想到此,刘瑾就似乎觉得自己快要飘了起来,似乎是提前感受到了这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虽说锦衣卫的官职中大多数都是官僚、勋贵、外戚等荫子或者奖赏给予世职的寄禄官,但是只要牟斌被拿下,锦衣卫里面还是会有空下来的位置的。”刘瑾见到钱宁不仅是依附自己,而且还除了这么一个好主意,也是十分的高兴,当下也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还请公公吩咐!”此时见到刘瑾终于开口了,钱宁就像是指令的士兵一样,恭谨的跪在刘瑾跟前一拜。
“咱家自入宫以来从来都是恭敬侍主,和善他人,也也很少去针对什么人,但是想必你也知道了前段时间百官却要联合起来致咱家于死地,不过好在陛下圣明,了解咱家的忠心,才不致于死在这些人的手上。但是即便如此仍旧有一些人对咱家心怀歹意,无时不刻的想要弹劾咱家,而这其中便以南京六部中的兵部武选司主事王守仁最为难缠,被陛下贬官之后依旧进谏陛下。如今咱家派遣石文义前去好言相抚,表示如果有什么问题打击完全可以开诚布公的说出来,但是奈何其人孤芳自傲,一点也不给咱家面子,这个真实让咱家有些为难啊!”刘瑾此时一脸无奈,像是一个想要解决事情的憨厚的老者一般,苦口婆心的说着,但是话语中却和此时刘瑾的表情却是大相径庭。
“公公放心,卑职定不会让公公失望的!”而钱宁又怎么不会明白刘瑾话中所含带的刀子,在明白刘瑾的意思后,钱宁更是愉快的领命。
“这一趟路途遥远,可是要辛苦你了。”刘瑾见到钱宁如此懂事当是十分高兴,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出了一副关心的语气说道。
“能为公公效劳是卑职的荣幸。”而钱宁确实不但没有丝毫的怨言,反倒是无比感激般的领命而去。
当钱宁离去后,两个人皆是一脸的喜色,刘瑾高兴的是不仅自己的两个心头大患终于可以除去,而且自己还收获了一名忠实的“狗”,刘瑾似乎在幻想着自己未来的权势而不断的自喜。而钱宁高兴的却是终于可以是这个所谓的不到任,不理事,仅借此名义领取俸禄的锦衣卫了,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同样幻想着自己未来的飞黄腾达。
只不过一切安排妥当的刘瑾却并非是心安神泰,因为王守仁虽然官职不高年龄也不大,除了他的父亲王华是南京礼部尚书之外,似乎在朝廷之中也没有什么深厚的关系,因为王守仁师出武当派掌门,所以王守仁在江湖之中确实有着很高的名声。
刘瑾虽然的内官但是却掌握着内行厂,这个新的凌驾于东西两厂的特务机构,所以刘瑾知道他之所以会如此忌惮王守仁更多地是因为他在民间的声誉,所以刘瑾并没有完全放心。
只见钱宁走后,刘瑾默默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个人来到了宅子里的一处幽暗的房间内。
只见这个房间很普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结构,也没有什么华贵的装饰,只是房间内挂着很多的黄色的帷帐,似乎在房间内的正中央的龛台之上余香未尽,而龛台之上确实没有的排位和供像,似乎刚刚祭拜过什么。
只见刘瑾在无牌的龛台外恭敬一拜,然后便是拿起了龛台之上的一页金箔纸,然后就像是描龙画凤一般在金箔上写着什么,待到刘瑾写完后也不焚烧,而是把这个纸箔轻轻的放在一个有些老旧的黄铜香炉之内,然后变盖上了那古朴的雕花镂空炉盖,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古朴的鼎炉内竟然慢慢的燃起了一道浓烟,那一页金箔纸似乎不用点燃就在鼎炉之内满满燃尽,而那浓烟就像是有轨迹一般的扭曲着,直至那也金箔逐渐的消失。
……
而此时的南逻渡口,朱宸濠三人已经走了很远,随着一阵微风拂面,朱宸濠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朱宸濠看着远方,只见天空的太阳已经开始下落,而南罗渡的四周却是被那不远处的波光粼粼映的一片辉煌。
朱宸濠此时只觉得心神沉静,目光也变得柔和了几分,这些年来,朱宸濠不是从南昌到京城,就是从京城到西北边镇,再或是在这只见奔波,朱宸濠感觉到自己似乎好久都没有这样休息过了。
“两位,我归州虽然地小人微,赶不上京城和江南的繁华,但是本邦特色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此时伍文定发现在他们不远处的沿江的地段有着一小铺看起来也是比较雅致,便提议道。
“既然师兄盛情,那么师兄我也只能却之不恭了!”而王守仁也是注意到早已经过了饭点,而且自己这一路逃命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便不由得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