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老爷这么多年,他的东西都是我的,你休想得到一分钱!”
“老爷最疼爱的人是我,已经一年没去你房里了,他才不会把遗产都留给你这个老女人……”
两人吵个不停,助理见到她们也很尴尬。
“两位太太,杜总还没死。”
两人齐刷刷扭头瞪着助理,异口同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助理硬着头皮说:“杜总暂时不想见你们,只想见梁小姐。”
“怎么可能?”年纪稍小的那个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不服气地说:“老爷那么疼我,怎么会不见我?”
北冥煜丢给两人一个冷眼,直接拉着梁诺进病房:“我们进去。”
两位太太瞪大了眼,想跟着进去却被助理拦住。
病房里,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在等,他看到梁诺和北冥煜,立刻说:“梁小姐,北冥先生,你们好,我是杜先生的私人律师。”
梁诺没理他,直接走到杜明翰面前,低头问:“我昨晚想了很久,今天既然来了,还是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杜明翰颤声说。
梁诺凑在他耳窝边,声音几乎轻得快要听不见:“孙暖,是你亲手掐死的么?”
杜明翰的眼眶在那一刹那濡湿,灼热的泪从眼角滑落,没入双鬓,呼吸也逐渐微弱起来,震惊地盯着梁诺。
梁诺已经得到了答案。
她复又站直身体,为杜明翰拉高被角,声音如常:“杜总,黄泉路上不要忘了告诉我妈妈,是你害得我们母女阴阳相隔。”
杜明翰一口气没提上来,就这么死了。
当着梁诺的面。
她手心忽而紧攥,指甲抠入手掌,传来痛感,却比不上内心的痛。
忽然,有一只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将她握紧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不许她自虐,梁诺抬头便撞进北冥煜深沉的目光里。
“少爷……”
“不许哭!”北冥煜狠狠地拥住她:“哭了两天,你还想哭成熊猫眼?”
“我……”
“难道你还想小北说我又欺负你?”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逗得梁诺哭笑不得,只能默默擦着眼泪靠在他肩头,助理眼睁睁看着杜明翰被梁诺送上路,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律师清了清喉咙,走到梁诺和北冥煜面前,从公文包里取出两份文件地给梁诺。
当梁诺看到那份遗产继承书的时候,惊讶:“你是不是给错了”
“没有。”律师认真严肃地摇头:“杜先生的确是将所有的遗产都给了梁小姐您,这是杜先生名下所有的遗产,你看一下,如果没有问题请在这里签字……”
“我不签。”梁诺五味陈杂,却也拒绝的很果断。
助理狐疑:“杜先生名下不动产和投资加起来有数十亿,还有沉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你居然不要?”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了么?他妄想!”梁诺生气的说:“我妈二十年前就回来找过我,如果不是他谋杀她,我们母女不会阴阳相隔!”
助神情复杂地看向北冥煜:“你不想要但你也别忘了你老公,他现在很需要这些股份。”
北冥煜大掌揽在梁诺肩头,霸气宣告:“不需要,我的女人愿意签就签,不愿意这就是一张废纸!就算没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我也不信我在集团站不稳!”
梁诺再次握着北冥煜的手,泪流满面。
……
大太太无比关心杜明翰死后他的遗产分布情况,尤其是这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最终去向她也没查清楚。
唯一能确定的是,北冥煜手中没有。
她顿时长舒一口气,然后全心准备股东大会,并且与其他股东商定在杜明翰下葬后第二天举办股东大会,算是对杜明翰的哀悼。
另一边,又竭力催促沉席南尽快将沉恪带回来。
这几天里,北冥煜带着梁诺回了老家。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也没去找季峥衍和纪笙,直接去山村,找到尸骨然后葬在公墓里。
倒是季峥衍和纪笙得到消息,在他们离开海城前把人拦住。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老北,你这是在做贼?”
季峥衍笑嘻嘻地往北冥煜胸口捶了一拳,北冥煜侧身躲过,丢给他一记白眼:“比不过你笑面虎!”
自从有了老婆孩子,季峥衍行事稳妥了很多,或者说是畏缩。
就拿这次北冥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