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东方晔派去曹州城的探子送了密报回来,东方晔看完之后脸色黑得要命,连夜写了密信,和探子送回来的密报一起,派人连夜送去了京城,吩咐了务必送到苏离的手里。
世人皆知苏离公子能窥测天机,单看天象便能占卜未来,实际上这也不过是唬人的把戏罢了,苏离只是比常人有着更细腻的心思罢了,通常只要给他一点线索,他便能顺藤摸瓜地猜个七七八八,当然让苏离的身上套上一层未卜先知的神秘光圈自然是有用意的。
许多年前的钦天监,便是背负着为国家占卜预测国运的责任,野史中偶尔提及钦天监皆是有巫师一般能力之人,但是如今却是无从证实这样的事了,毕竟现在的钦天监也只能预测天象,看一看黄历挑个好日子之类的了。
但是神灵佛祖仙人之类的在人们的心里有着一种十分紧要的位置,所以苏离这样的人才能让人们异常尊敬,因而当苏离夜观天象之后给了皇帝几句批示之后,皇帝便决定立淳王为储君,连皇上都如此信任神算天子的能力,更何况是寻常百姓了。
虽说淳王齐梓明被册立为太子之事被不少人反对,但是因为这几年在民间积累的声望,加上苏离这个天下第一公子的加持,倒是让原本不太能成事的立储有了极大的可能,强烈反对的自然是原先的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英王及支持他的那些人了。
再说回东方晔送去的秘辛,苏离神色严肃地看完了密信,亦是连夜进宫将密信交给皇上,皇上看完之后大发雷霆,之后好几日整个皇宫上方都笼罩在一股惴惴不安中。
接到密报之后,皇帝自然是暗中派人又去了一趟曹州城,得到了消息竟是比东方晔送来的更糟糕,随后皇帝便在早朝中震怒了,首当其冲的便是负责南边边境的南境巡抚,随后还有曹州城知府,大翎百姓被如此欺辱竟是无人呈报朝廷。
“南明素来同我大翎交好,照理说不该有如此祸事,是否有人刻意冒充南明人惹事,企图挑起两国冲突?”率先说话的是都察院容御史,他素来是个阴谋派。
“那以容大人之见,是谁企图挑拨两国关系呢?”另一个大人站出列问道。
“这……这岂容微臣猜测。”被将了一军,容御史垂着头退下去。
“启禀圣上,老臣听说曹州城曾经有奏折送来,竟是没有送到皇上手中么?”吴大学士是先帝的辅臣,至今已是六十多岁,说话缓慢,却是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正气。
“有此等事?”翎帝面色一冷,视线掠过殿下众人,将他们的神情都记在心里,沉吟一声说道,“今日朕将此事告知各位,便是想听一听你们的意见。”
翎帝的目光落到凌王身上,他自然会意,立刻站出来双手抱拳,气势汹汹地说道:“启禀皇上,我大翎泱泱大国,岂能容忍南明如此欺辱,曹州城百姓亦是我大翎的子民,我们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
“微臣附议。曹州城知府如此欺上瞒下,还请皇上严惩,以儆效尤。”凌王的人看到他站出来了,自然立刻也出列附议。
“端亲王,你以为如何?”翎帝偏头问端王。
“微臣以为,南明这般举动乃是对我大翎的挑衅,尤其他们将大军留在曹州城外不足五十里处,这般举动实在是赤Luoluo的挑衅了。”端王说话向来直爽,不喜拐弯抹角。
很显然皇上也是这样认为的,否则也不会如此龙颜大怒。
“梓杰,你以为如何?”皇帝终于将视线转向几位皇子,众臣知道这是考校了。
“南明欺人太甚,儿臣以为应当将曹州城中南明人都赶出城去,不许他们入我大翎国境。”英王齐梓杰说得十分热血,一副好男儿不容欺辱的模样。
只是他说完之后,众人纷纷垂下手来,就担心被皇帝点名评论他的这番言论,这位大皇子的言论,实在是让人失望之极。
“梓彦,你以为呢?”皇帝又问了另一个皇子。
齐梓彦向来上朝是不主动发表意见的,不过如今点了他的命他自然是不能推脱的,微微思索了一下便站出列,沉稳地说道:“儿臣以为,二哥所言欠妥,我大翎和南明通商已久,曹州城虽是我大翎国境,但是也是有不少边境百姓居住,若是大肆驱逐只怕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再者,此事兹事体大,定要调查清楚,若是确定是南明人不辨是非地欺负我大翎百姓,那朝廷自然是该有所表示的。”
相较于齐梓杰的鲁莽,这位爱玩爱闹的淳王殿下显然靠谱得多。
“太子,你以为呢?”最后,翎帝终于问了刚刚认祖归宗的儿子,这段时间上朝他很少开口,大多是静静地听,难得被点名也只是不温不火地应两句,而今皇帝又再次点了他的名,而他却站在原地并没有出列,倒是让众人有些吃不准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齐梓彦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