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师弟,你这真是杀气腾腾啊!”夜闻跟上来,拍了一把白临风的肩膀,然后沉声道,“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夜师兄是需要解释的人吗?”
火系的玄灵玉纵使在炼器之初内置了防御的阵法,但火这种属性也从来都不是乖乖作防御的那种,即使围成一个圈,其发出的热量仍然会给人造成伤害。
因此,正面一击的白临风并不好受,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被林旭用玄灵玉正面糊了一脸,此刻,白临风显得很是狼狈不堪,面对着夜闻的质问,也是阴沉着脸。
“别人的解释,我不需要,也不屑于听,但白师弟你的解释,我认为还是很有必要的。别忘了,师弟,我们的目标可是《剑典》啊,你要是这么拼命的话,我这做师兄的,也很为难啊!”夜闻并没有急着赶去追林旭,在他看来,一个练气的小家子能翻出什么浪来,但眼前的白临风可是不能小觑,夜闻自认哪怕自己的修为到了金丹,要拿下白临风,不流点血,那也是不可能的。
“师兄,我不认为抓到了林旭,抓到了白千礼就能拿到完整的《剑典》,以白千礼的性子,真要到了那一步,绝对会玉石俱焚。”白临风将破风收了起来,盯着夜闻的眼睛道。
“呵,以林旭为饵,诈出白千礼,进而得到《剑典》。这可是你想的办法。事到如今,反而最先否定是你,师兄愚钝,师弟你能否解释一二?”
夜闻往前一步,右手背过去,却是真元旋转,随时都会暴起伤人的样子。
“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有话慢慢说。”齐越远远地与两位师兄拉开距离,不过站位还是稍稍偏向夜闻。
而白临风却没有像上次一样,这次干脆与夜闻针锋相对,执破风于手:“夜闻,老实说,《剑典》如果得不到的话,那就毁了得了。但如果白千礼以及那个林旭逃出去的话,那么弑师的事情就很有可能闹得天下皆知。”
夜闻眉头一皱,手却松了下来。
白临风拿着破风直指苍穹:“要想在修真者的世界里活下去,一个要足够强大,另一个就是要占住大义,弑师这种事情如果让人知道了,我们的下场不用我来说了吧,师兄?”
明明事关己身,但让白临风说出来,就仿佛是最恶毒的诅咒,既诅咒着夜闻,也诅咒着白临风他自己人胆寒。
至少齐越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建议道:“大师兄,二师兄说得也很有道理,如果……”
没有说完,齐越的话便被夜闻的眼神一扫,给生生咽了下去。像齐越这样的墙便草,提出来的建议就如之前所说,夜闻根本不会听,更不会采纳。
见夜闻只是皱着眉头,沉默不言,白临风笑道:“还是说,师兄,你乎弑师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夜闻冷哼一声:“我若是意,就至今不会顶着个代掌门来行事了。白师弟,刚刚是师兄糊涂了。”
夜闻自然指得是刚才释放的杀意,不想道歉,但不得不道歉,因为夜闻和白临风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那大师兄,我们也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白临风一步踏出,便跃入悬崖,夜闻,齐越也紧跟其后。
下落的过程中,夜闻瞥了一眼阴沉似水的白临风,道:“不过,也就是说,白师弟,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连同得到《剑典》的机会,把白千礼他们都给毁掉。之前献计以林旭为饵,也不过是骗骗我喽。哦……”夜闻又仿佛思考了很长时间,“还有一个既是你师傅,又是你养父的白千礼也被你骗得团团转。”
白临风不置可否,没有承认,亦没有否认。
白临风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条疯犬,现在看来就是一匹狼,而且是饿狼——见到弱小之物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遇到威胁自己的人便冷酷无情地抹杀。
在夜闻得到答案的时候,竟对白临风起了杀心,但随即又否定到了。自己称王称霸,登临绝顶的过程中还需要白临风的帮忙,而且如果连一个白临风驾驭不了,又如何在日后统治修真界?
“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大的雾气?!”
齐越攀住一块凸起的岩石。练气期的他,还不能像夜闻,白临风他们御空飞行,因此只能像武者一样飞檐走壁,但鉴于其本身的根基就是修真者,所以飞檐走壁倒是顶尖的,虽然就速度而言仍然比不上白临风他们。但因为夜闻和白临风似乎都有心事,所以反应还不及齐越。
闻言,夜闻,白临风止住身体,凌空低头望去,确实是好大的雾气。
深渊寒潭,水汽自然不会少,但如此规模的,若非有人有意为之,那就只能是说是天助了。不过,作为修真者,从来都是逆天而行。天助?在场的三个人谁都不会相信。
夜闻伸出手指,感受到了水汽中的余温,冷哼一声,“师傅,您也会耍些小聪明嘛!”夜闻宽大的袖袍一拂,搅动寒潭之水,几个浪潮之后,弥漫的雾气便被浪涌吞噬,使之回归了怀抱。
的确是小聪明,但不是白千礼的,而是林旭想出来的。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