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别无选择,只能按照他说的来做。
“你手中并无符纸朱砂倒是个难题。”他呢喃了一句,然后道:“你那指尖血倒是可以代替朱砂,我教你……”
我细细听了,并没有怀疑,毕竟现在的我还是一个真·连入门都不算的小菜鸟,什么都不懂。
“稍等一下,我想到办法来证明了。”我硬着头皮道:“东哥想必不在意我再多呆一会儿吧?”
海东一向是个谨慎的人,他看着我,半晌才道:“老爷子的身体经不起折腾了,我不能再让他经受平白无故的折磨。”
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放心吧,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我也不忍心让他受折磨,给我五分钟就够了。”
海东还想说话,却被阿雅打断了:“阿东,让她试试。”
我看向阿雅这个可怜的女人,她眉眼温柔,鼓励的看着我。
成败在此一举,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然后就懵比了,他说的符咒,我不会画啊!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指,同样寒气森森的身体,紧紧贴着我。
都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最契合的,我这才深深地感觉到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那只鬼紧紧贴着我的后背,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缝隙,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我有点紧张,指尖儿就开始颤抖,他便攥着我的手指,一笔一划的在老爷子心口画了一道符。
在别人眼里,这就是一个血糊的鬼画符,我却在他绘画的过程中,感觉到了很多之前牛大师没有的东西。
这一整张符,是一气呵成的,线条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是字里行间却带着一种很独特的威严感。
这些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这张符在成型的一瞬间,有很多奇怪的力量,一瞬间涌了进去。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自从那天以后,我仿佛总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比如鬼魂,比如……这很有可能是灵气的东西。
血符成型以后,就慢慢隐没进了老爷子的皮肤,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就没了……
老爷子还是安稳的睡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海东的眼里忍不住划过一丝放松,他微微一笑:“好了,快送白女士回去吧。”
就在他话音刚落下的时候,老爷子突然坐起了身,他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开,蛇头猛地钻了出来,疯狂的往外逃窜。
这蛇蛊非常的长,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钻出了将近一米的长度,那只鬼控制着我的手,从包里掏出了半截桃木剑,稳准狠的刺进了蛇蛊的七寸。
我的另外一只手,就一把的抓住了蛇头,蛇头又滑又腻,上面还包裹着一层粘液,又是从老爷子肚子里钻出来的,我这么一想,就有些恶心。
我抓住蛇蛊的时候,海东的脸色也变了,他一个踉跄,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的快。
抓起身边保镖腰间的枪,就对准我的后脑勺。
然而他还没扣动扳机,我就已经在男鬼的帮助下,把蛇蛊的头削掉了,无头的身体软软的垂落,还在生理性的抽搐。
同时掉在地上的,是浑身抽搐,宛如犯了羊癫疯的海东。
阿雅上去想扶海东,还没碰到海东的身体,就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因为海东的上衣裤子里,突然钻出了无数的虫子。
比寻常的蛇类要细要小,速度飞快地向四面八方散去。
“给我一个打火机!”我脸色一白,对身边的人道。
那人已经吓傻了眼,还好神志仍在,连忙掏了打火机给我。
我点了火准备往地上丢的时候,手指一疼,就破了一个小口,血液混杂在火焰里,居然没有把火焰浇灭,橘红色的火焰反而涨了一下,颜色鲜红如血,一落入虫群里,就把那些虫子烧得吱吱作响。
说起来也是奇怪,一群虫子被烧得只剩灰烬,海东却连衣角都没点着。
这突然的变故,把在场所有人都吓的够呛,尤其阿雅,很是惊慌,我反倒冷静了很多,大概是见得多了,已经习惯了。
我先是奋力的把整条已经死掉的蛇蛊从老爷子肚子里抽了出来,两米多长的尸体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水泡,每个水泡里面,都有已经成型的细长虫子,就和海东身上的差不多。
还有一些水泡里面的虫子尚未长成,只是白点一样的卵,看起来十分的恶心。
不少人已经捂着嘴巴偷偷的吐去了,例如小保姆。
我又把锅底灰什么的混了一碗出来,灌给老爷子,不一会儿,老爷子就清醒过来,扶着床边大吐特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