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缓缓的从我的体内流淌了出来,流进白幼薇的身体,墨寻拿了一颗药喂给我:“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吧。”
我吃完药以后,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墨寻还在做什么,但是我已经看不清了,直到我昏迷之前,耳边突然想起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白幼渝!你要对她做什么!”
是谁!我已无法探究了,因为我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昏迷……
……
“大小姐,您怎么还在睡呀?”我是被一个清脆的声音吵醒的,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一些茫然。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头疼的好像被人用大锤子敲过一样。
我捂住自己的额头,疼得额头上全都是冷汗,一个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少女匆匆走了进来:“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昨夜喝酒喝多了,头有些疼?”
“不……不知道……”我抱着自己的头,意识还有一些不清醒,少女赶紧给我端了一杯醒酒汤进来,我喝完了醒酒汤以后,头疼减轻了一些。
就转头问一遍的少女:“我是……”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名字,白幼薇……好像这就是我的名字。
我的意识好像更清醒了一些,整个人不再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少女赶紧道:“大小姐,你真的要去战场上吗?奴婢……奴婢不舍得你,奴婢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啊……”
少女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下意识地拒绝了她:“不行,你留在家里……”
随着少女的诉说,我的脑袋里自行出现了一些信息,我叫白幼薇,家里还有一个弟弟白幼渝,我马上要出征了,前往沙场。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大小姐,再过一个时辰,大军就要开拔了。”少女犹豫了一下以后,还是跟我说了,昨天晚上绝对有人想要灌醉我,让我今天无法走。
我皱了皱眉头:“给我把衣裳拿过来。”
少女磨磨蹭蹭,直到我表情很不好看了,他才拿来了一身亮银色的盔甲,让我换上,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把刀,我看着这把刀,脑海里会自动浮出有关于这把刀的记忆。
这把刀,叫做银月,是我的弟弟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所以我一直视若珍宝。
我把刀拿过来,挎在腰上,然后就走了出去,这个时候外面已经有一群人等着了,都是一些女人,里面有我的母亲,有我的婶婶,都是我们家的女眷。
她们看见我之后,简直是泪流满面,一个个都拿着一块小手绢,不停的擦眼泪,我的母亲抓着我的手:“我的儿……为娘的真的舍不得呀!”
“母亲,女儿必须要去了,弟弟会照顾好你的。”我缓缓地把手抽了出来,向着门口走去,这群人当中没有我的弟弟,他没有来送我吗?
直到我走出了大门,才发现,有一个人牵着马,站在门口等我,他眉清目秀的,身量也小小的,还带着一股书生的儒雅。
“弟弟。”看到他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就叫了出来,可是我心里有些不舒服,就好像我曾经不是这么叫他的。
就好像他身上充满着违和感。
“姐姐,你带我一起吧!我也可以上战场杀敌的!”白幼渝紧要的牙关,拍了拍自己纤瘦的胸脯:“姐姐你不要小看我!”
“弟弟。”我抓着他的肩膀,然后道:“白家就剩下你一个男儿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吗?你不愿意做个鲁莽的武夫,要饱读圣贤书,为国为民,你现在年纪还小,好好去学堂读书吧,等你学成了,再来给姐姐做军师,姐姐要走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娘她们,你是白家唯一的男儿,一定要护好家里的女眷,不要让她们受欺负。”
“谁敢欺负我们白家人!”白幼渝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眶已经泛红了:“姐姐,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的剑术也很了得!”
说着他就拔出了自己腰间挂着的剑,看起来是想要耍一套剑法,还没耍完两招呢,剑就落在了地上。
白幼渝眼睛里含着一泡热泪,这下子终于忍不住了,眼泪顺着眼角就往下滚:“我……我剑法很好的!”
“姐姐知道。”我心疼的很,一把抱住他,心里也有些难受:“姐姐和你不一样,我自幼学的就是兵法,就是武学,合该生为男儿身,却偏偏是个女孩,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你应该为姐姐感到开心才对,姐姐很快就会回来的,为咱们的爹报仇,把那群野蛮人,赶出边疆,然后骑着高头大马,班师回朝,你好好读书,以后给姐姐做个军师,到时候你文我武,咱们两个联手,岂不是天下无敌?”
“姐姐……”白幼渝哭的稀里哗啦的,死死地抱着我不肯松手,我回过头去,抬头去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