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哪怕是强迫自己,我也要高兴起来,我要让自己知道,现在,哥哥已经准备结婚了,小雪也已经过上了她自己生活,没有了我的牵绊,我心上挂着的人们,也都从生活的夹缝中慢慢地走了出来,这是我应该为此感到幸福的事啊,我怎么就惆怅起来了呢?
也许,是我太急于想要知道我所牵挂之人的消息了,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消息,哪怕只是一个模糊的介绍,我也已经欣喜若狂,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那些美好的苦痛的往事就一气被勾了起来。
我对着天空深呼吸: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好好地过好眼下的每一天,就是最明智的选择,那些过去的事,那些已经离开的人,就让它们随风散去吧。
我说服了我自己,又投入到哥哥和晓丽姐喜事的准备工作中来。
三天之后,我和哥哥起了个大早,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又忙着宰兔子、杀鸡。
大狼狗屋里屋外跑个不停,最近都没有上山,我只是带着它在街道上随便走走,买点东西啥的,它似乎对现在这样的生活节奏有些不满,但是也只能“汪汪”叫上两声表示抗议,对我们正在操持着事情而忽略了它无能为力。
一切准备停当后,我们就等着晓丽姐一家上门。
下午三点左右,我从门口看到,晓丽姐已经扶着姨妈走了过来,我朝着屋里叫哥哥,哥哥慌慌张张就跑了过来,然后冲了过去迎接,笑呵呵招呼着她们一家三口往家里走。
待到晓丽姐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坐定,我赶忙倒茶、拿瓜子、拿糖果,和姨妈以及晓丽姐、晓华问候寒暄。
哥哥吩咐我赶快去请王婆过来,我就招呼了晓丽姐一家三口几句,小跑着到了王婆家,大狼狗也如从前一般屁颠着随我前往。
王婆在家,听我一说,立刻就跟着我往家里来,衣服换了新的,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等到我和王婆到了家里坐定,王婆就和姨妈拉起了家常,诸如我和哥哥勤快了,什么我们喂养的鸡和鸭争气了,等等好话,其实远在上一次在镇上的小饭馆,这些话已经说过一遍,所不同的是,这次王婆专门提了一下大狼狗,也许是她恰好看到了大狼狗摇头摆尾地尾随在我的身边,我和哥哥在一旁听着,不觉笑了。
姨妈对我们的这些遭遇和经历十分惊奇,问我:“怎么这大狼狗还是捡回来的啊,还能打猎?这也太神奇了。”
我呵呵笑着:“姨妈,不瞒你说,这大狼狗就是来富我们家的啊,这家里现有的一切,可以说都是它给挣回来的。”
晓丽姐俩姐弟似乎对野鸡野兔的很感兴趣,问我能不能带他们看一看,他们还没见过野鸡和野兔,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模样。
我笑道:“那当然行,后院就有不少,而且,今天也没什么招待你们的,就杀了一只野兔一只野鸡,味道的确鲜美,今天大家正好常常鲜。”
说罢,哥哥也招呼着姨妈和王婆一起到后院看看,看到后院几层笼子里关着为数不少的长耳兔子和羽毛鲜艳似鸟的长尾野鸡,姨妈一家瞠目结舌。
晓华说道:“树哥,林哥,你们这也太厉害了,怎么就能打到那么多呢?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野兔和野鸡啊。”
我对着晓华笑了,哥哥说道:“原先更多,只是都卖往县城的酒楼了,现在剩下的这些也就是抓到的野味中的十分之一左右,再过一阵子,再抓上一些,县城那酒楼的刘老板也该要派人来拉走了。”
姨妈说道:“这野味可卖得不便宜啊,镇里的饭馆,听说一只野鸡就得百儿八十的呢,野兔也要一百四五十的样子才吃得上一只。”
王婆眼神一转,脸上挂满笑容,伺机说道:“可不是?这两兄弟阴悄悄地就发了大财,我原来还不知道,直到两兄弟要托我上门提亲了,我才知道这两猴儿是村里的土财主呢。所以,姨妈,这下你就更放心了吧?”
姨妈笑道:“放心,放心,小树和小林都是好样的年轻人啊。”
晓丽姐问哥哥:“王树,这些野兔野鸡都是在村里的山上打的啊?你们这里的山上咋就会有这么多的野兔和野鸡呢?我听不少原来的同学说过,他们农村的山上而已有,只是,都是运气好了,能抓上个一只两只的,也没见哪家能靠着打猎真的发家致富的。”
哥哥笑道:“这就得归功于小林和他的大狼狗了,村里人上山,谁都打不到,偶尔遇到了一只兔一只鸡的,也多半都抓不住。村里有人看到小林是带狗上山打猎的,也学着小林的样子带狗去打,但是说来也怪,村里的这些狗上山之后,却啥也抓不到。但是,小林和这大狼狗一上山,几乎就没空手而归的时候,这也许是菩萨在保佑眷顾我们兄弟俩呢。”
晓丽姐听罢忍不住笑了,眼神还兀自打量着几层笼子里的野兔野鸡。
只听一阵“嘎嘎嘎”声响,王婆又笑着说道:“姨妈,不要光看这些野路子,咱也看看家养的,小树,打开你那鸡圈鸭圏你姨妈一家人过过目。”
哥哥笑着说道:“哎”,随后就手脚麻利地先打开了鸡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