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一下她的手:“小雪,别傻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相反,是我对不起你,上天给了我那一次灾难,就注定了我今生有爱你的心爱你的勇气,却未必会有持续不断爱你的能力,这一切,就如你所说,都是上天的安排。【om】我们只是平凡的人,又怎么能改变了上天的旨意而恣意妄为呢?”
不过,现在能看到你有了爱人,有了一辈子都可以沟通交流的另一个人相伴,而这个人,有了一切可以伴你一世的条件,包括他的内心他的勇气他的执着和他的能力,这,真的是一件令我欣慰的事情。”
小雪的泪水兀自流着:“那,今后,你自己怎么办呢?”
我呵呵一笑:“小雪,你就别管我了,你不知道,这些年,尽管有些苍白,期间也有不少痛苦的插曲,但是就从最近开始,我似乎受到了上天的点播,或者,应该是上天也派了一位天使来点播我,我的天使是一条大狼狗,我也是最近这两天才知道,原来它是一条军犬,就是这位天使我燃起了重新活一回的热情。”
小雪一头雾水,却已经不再流泪,怔怔地看着我,对我的话和我未展开的故事充满了好奇:“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见我们之间情感的事情已经说开,小雪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而这样的状况,对我两人而言,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想罢,我就开始对她诉说起关于我的那些事情来。
我从我的两位好友吴宇和紫青说起,说到了紫青被迫嫁给蒋门神,说到吴宇求婚不成,后来又说到和大狼狗并肩抗敌,说到了福贵,又说到了林海音,也说到了我的哥哥嫂子。
我说了我和福贵、林海音三人在大王山的天王角上遇到了野猪,又和野猪大战,后来是跑出来的大狼狗救下了我,之后,就是带着大狼狗上山打猎,然后帮着哥哥结婚,又在山洞之中发现了女婴,女婴,我又到政府来上访,只是希望政府能为那些无辜的女婴找到一条生路。
往事如烟,历历在目,如今一件件说起来,心中尽管能体会当时的心酸,更多的却是一种真诚的怀念。
我讲着故事的时候,小雪一直都在凝神静听,听到开心的事情时,她的脸上也挂满了笑容;听到紫青的不幸遭遇,她的脸上生出了浓浓的忧伤;听到后来紫青和吴宇重逢又结合,她的脸上挂满了欢笑;听到福贵的滑稽事情时,她忍不住哈哈大笑;听到哥哥嫂子结婚的喜事时,她的脸上洋溢着祝福和欢乐之情;听到林海音对我倾诉和林海音万里寻找真爱的故事时,她又忍不住表现出了赞叹和钦佩,还有一丝淡淡的似有隐情的微笑。
我的故事和小雪的故事差不多都已经各自述说完了,两人似乎已经将这十几年来互相缺失的那些重点的影响深远的人生经历都一一补上,我感到由衷的满足。
从她的眼神中,我也看得出,她听完了我的叙述,也有种莫大的满足感。
她伸了一下懒腰,忽然神秘地对我笑着。
我不明其意,也跟着她笑。
她问我:“傻瓜,你笑什么?”
我还是呵呵傻笑着,不说什么。
末了,她问我:“王林,你对那个林海音,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此时方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她的微笑里,是含有这一层含义。
我急忙辩解道:“能有什么想法,小雪你不要误会,那只是一个村的,现在也算是朋友了,也就是这样而已,其他的,没什么特别,而且,也不可能有什么了。”
小雪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有什么了?怎么就不可能有什么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在大脑里迅速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嗫嚅道:“你不知道,我出了车祸辍学之后,医院就诊断出我的大脑严重受伤,医生当时就说,以后我不再适合上学了,因为要费脑力,那样不容易恢复,如果慢慢调息,今后还有自动复原的可能。”
消息后来就传到了村里,你知道农村和城市是不同的,都在一个村的,什么大道小道消息不会超过三天,就几乎尽人皆知了。而且,以讹传讹,村人们后来统一了意见,一致认定我是疯子。就我这样一个疯子,又有谁敢把女儿嫁给我呢?这是其一。其二,我对林海音,确实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好朋友之间的感情,并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所以,我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可能。”
小雪却认真地说道:“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更何况,医生都已经说了你可以慢慢康复,而现在,你不就好好地坐在这里吗?你和我的交流,不是很正常也很合理吗?而且,你能那些无辜的女婴远上省城,这难道是一个疯子可以做出来的事情吗?”
连续的几个问题,已经把她问得莫名其妙地有些愤怒了起来。
接着,她试图让自己恢复平静,她深呼吸了好几下,说道:“王林,这些年来,我慢慢地已经想通了,别人怎么说怎么看,那是别人的事情,而你要做的,只是一个真实的你自己,你完全没必要去别人的那些浅薄之见而耿耿于怀,你自己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