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一指树林,大狼狗倏忽之间就已经淹没于茂密的丛林之中,我对着它消失的地方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好兄弟,你又要辛苦了。【本首发-爱-有-声-网,请记住网址om】”
接着,就在青山祖祖的墓碑之前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香烟,点上一根,敬在青山祖祖的墓碑之上,然后点上又一根,兀自抽了起来。
一边抽着,一边就自言自语对青山祖祖说道:“祖祖,您是先人,您说说看,我救人有没有错?如果我被蛇咬果真是人为陷害的,那我是不是太冤了?我也没有害人,居然还因为做好事要被人陷害,这世间,难道好人和坏人真的就如此难以区分开来吗?”
回答我的,是一阵风声,还有随风飘去的香烟染上的烟雾。
我接着说道:“如果世人真的明是非,辩善恶,也就不会把自己的女儿扔掉了,那么,也就不可能会因为不能扔掉女儿而寻求报复了,也许,善与恶的区分标准,是一个动态的流动着的立场决定的,我救人,我认为自己是善良的一方,扔女儿的人,是扔掉女儿可以生儿子传宗接代,他们也认为自己是商量的一方,因为我的行为已经阻止了他们去完成心中认定的善良,于是,罪恶必定就会被加诸到我的身上,应该可以这样理解是吧,祖祖?”
还是一阵风声吹过,树影婆娑,沙沙声中似乎是肯定的回答。
我和青山祖祖聊着,在自己想燃起又一根烟时,也及时为他点上一根,后来觉得青山祖祖未必烟瘾如我这般大,于是也就不点燃,直接给放一根在碑前。
聊着聊着,就看到大狼狗叼着野兔跑来,我熟练地用绳子捆上兔子的后腿,兔子在地上还兀自挣扎着,看起来十分滑稽,我心想:生态系统就是如此残酷,作为食物链的其中一环,被作为食物吃掉,也许是注定的宿命,就像人死之后要被亿万细菌分解一般,谁都难逃厄运。
想到这里,我就对着墓碑说道:“青山祖祖,您觉得是这个道理吧?”
没有风声响起,依稀之间却似乎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我的心一下子揪在一起,心中大惊:莫不是政府已经下了政策之后,居然还会有人敢冒险一起女婴吧?
一边想着,一边凝神细听,没错,就是婴儿的声音,断断续续,却一直都没有停下来。
也许,是刚才风声太大,也可能是刚才一心只想要和青山祖祖聊天,所以都没听到,现在,风已止,那啼哭声才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急忙起身,寻着声音而去。
心里有惊骇,有气愤,却也有一丝欣慰:不论那个人是不是铤而走险,好在被我及时发现,如若不是今天临时改变主意要到这方家山来,也许,这被遗弃的婴儿就只能惨死在山洞之中。
还是最近的那个山洞,就是原先大狼狗发现的那个山洞,到了洞口,我心下奇怪:为何大狼狗这次却没有发现婴儿呢?以它对人味的敏感,应该不至于丝毫都未察觉啊?
想过之后,只听啼哭声更加清晰,也来不及多想,拿着镰刀就快步走了进去。
到了黑暗的山洞之中,我打燃打火机,照亮前方的路,仔细听着啼哭声传来的方位,一步步靠近过去。
到了快接近山洞尽头的地方,也就是上一次我发现两个女婴的地方,打火机的火光照耀之下,赫然间便是一个躺在地上的襁褓。
我的内心一下子冲起了万丈气愤:天杀的父母,竟然真敢违背良心和法律,将自己的孩子再次丢弃在山洞之中,这一次,我一定要报警,要让警察挨个儿查个遍,要让那狠心的父母付出代价。
想罢就已经走到了襁褓之前,啼哭之声不绝于耳,依然节奏分明地响着,尽管啼哭声和平时我听到的家中二十五个孩子的有些不一样,其间有不少杂音,但是我想,也许是孩子嗓子已经哭哑的缘故,也没多想。
我打燃打火机再次确认了位置,将镰刀别在腰带之上,就准备毫不犹豫打开襁褓查看,然后再抱起婴儿回家。
谁知道,右手打开襁褓的那一刹那,出现的眼前的却不是平日熟悉的婴儿模样,是两个丑陋的蛇头,中间还有一台录音机,我一下子惊呆了,浑身颤抖,就如泥塑木雕一般动弹不得。
打火机也因为双手的颤抖而熄灭,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两个蛇头分别攻向了我的左右手,我只感觉到双手顿时一阵麻木,身上冷汗直冒,恍惚之间,却发觉两条蛇咬到了之后似乎发现了什么异样,一下子迅速松口。
我迷迷糊糊着倒在地上,心下想着:两条蛇这次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了,我在这山洞之中救人,却不想,自己竟然就要惨死在这救人的山洞里,命运实在很会捉弄人。
想罢,自己冷笑了一下,对着那片无边的黑暗。
然而,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上遭受再次攻击,我想:也许,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毒蛇的毒液麻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这样也好,就这样没有痛苦地死去,也好过要经历千万次挣扎强。
意识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手和脚在地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