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突然记起了什么:“只是,可能要给镇上的谢登贵打电话,说明一下,上次因为我和你哥商量了要给孩子们断奶,所以就叫他两周送一次,送的量也减半,现在看来,只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还是三天送一次,只是量可以减半。【本首发、爱、有、声、网,请记住网址om】”
我仔细问明了送奶的情况,就说一会我就去村长家里打电话谢登贵今后三天送一次奶。
哥哥嫂子微笑赞同。
吃过早饭,我就给哥哥嫂子说要去村长家,哥哥嫂子让我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陌生人尽量绕开走。我对他们如教小孩子一般的话语诺诺连声,说知道了。
到村长家之前,我先去小卖部买了两盒烟,自己的烟已经抽完了,而且每次去打电话,村长都没收钱,给他那盒烟也说得过去。
带上两盒烟,就到了村长家里,村长一个人在家,听到有人敲门,就叫进去。
我走进去,笑着说道:“叔,就您一个人在家啊?婶子出去了?”
“哦,小林啊,婶子出去了,你现在怎样了?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你上山被眼镜蛇又咬了一次,那眼镜蛇是喜欢你啊还是讨厌你啊?哈哈哈哈。”
我有些尴尬地笑笑:“也许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大老远的也要来报仇。”
村长放下手中的毛笔:“你小子还能和你叔犟嘴,看来是没事了。”
我急忙上前,把一盒烟交给村长,然后打开另一盒,掏出一根递过去,村长接过烟,笑了:“不会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要派给你叔吧?”
我笑道:“叔,我是那样的人吗?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打个电话的事情。”
村长一听,一下子如猫听到老鼠的叫声一般警觉起来:“打电话给谁?不是又要举报谁吧?举报的电话可不能从这里打过去,政府知道是这里打过去的,肯定让我来处理,你知道,现在这村里的事情,有很多是我管不了的。”
我笑了:“叔,我没举报谁,失望只是打电话给镇上的杂货铺他们送牛奶,再说了,您在这村里说话,那可是说一不二,有什么事是您处理不了的呢?”
村长一听,恢复了笑容,揍了我一拳:“你小子,要你叔的时候说话倒好听。”
我傻笑着:“那本来就是事实,我可不是打个电话就奉承您啊,这村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您直接或者间接参与处理的呢?”
“得了得了,不要拍马屁,赶快打,一会你婶子回来了又要啰嗦。”
我答应一声,抓起电话,就给谢登贵拨通电话,一阵寒暄之后,我把主要的意思简单说了,谢登贵反应很快,问我是不是孩子又多了,我说不是,只是想给原来的这些孩子再多吃上一段时间的牛奶。
事情很快就说完了,挂掉电话,我就等着谢登贵送奶上门。
村长在一旁抽烟,烟雾直冒,我看到桌子上的字,是辛弃疾的《菩萨蛮》,字迹圆润饱满,在结构上却似乎有不少不协调的地方,心想:这村长平日都气定神闲,怎么会生出如此浮躁之气来?
忍不住就直言道:“叔,您这字和以往有些不同。”
村长一听,站了起来:“哦?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我写的?”
我没有顾忌其他,只是就字论字:“原先您写的字大气磅礴,尽管在结构上都会有一些小瑕疵,但是整体看来,潇洒不羁,有放浪形骸之感,但是现在这字,不只是结构方面很是不协调,而且整体看来,也没有了曾经的逍遥姿态,似乎写字之人心中深受束缚,无法解开心结?”
村长一听,怔了一下,随即笑了:“你小子还能像算命先生一样测字呢?能从这字里就看出了人的内心来?”
我一本正经道:“叔,您也是文化人,应该听过‘字如其人’的话,这字如其人,并非说字的好看与否对应人的长相,而是字中的结构、布局、姿态等等与书写人的心中意念相合,就如王羲之醉酒写就的千古第一草书《兰亭序》,其彼时的心态恰与书法意境相合,这个道理叔您应该懂得啊。”
村长又是一愣,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和气馁,随即又哈哈大笑着说道:“你小子,一谈到学问,你就是最牛的,不错不错,叔最近心里的确有心事,不过也就是身体不太舒服,睡眠不好引起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行了,我要睡觉了,你就先回去吧。”
我还想再说什么,村长已经起身打开了门,逐客令已经下了,我也不好再强留,于是告辞走出了村长家。
村长却突然在后面叫:“小林,等一下。”
我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叔,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村长骂人了:“你个兔崽子,我交代什么,像我要死了一样,叔只是想提醒你,以后能不管的事情不要管,还有,上次已经给你说过了,因为你上访的事情,很多人对你不满,我看,这两次眼镜蛇事件,也都和这事有关,你以后家里家外的,都要注意安全。”
我一听,村长原来是关心我,笑了:“叔,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