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嫂子又是一通劝告,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不能因为两次被眼镜蛇咬伤就十年怕井绳,我应该去那些我想要做的地方,做我自己想做的事。√【om】
哥嫂见说服不了,只得顺从我的内心。
嫂子叮嘱:“一定得把蛇妖和硫磺带上,万一再遇上蛇,也可以及时采取措施。”
哥哥补充到:“不仅如此,还得把镰刀和柴刀带上,如果遭遇敌情,至少可以自保。”
我笑了:“你们两位把我的身边的敌情过分放大了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就会有这么多的危险和敌情嗯?现在已经是中秋了,蛇都差不多找地方冬眠去了,还会在大王山上出现?”
然而却也拗不过哥哥和嫂子,他们说已经退让了一大步了,这带上防身物品的这一小步,必须要坚持争取,否则不论是否多此一举,他们的脸面上挂不住。
我讪笑着,只得让他们两位在这“一小步”上战胜我。
一切准备停当,我和大狼狗都填报了肚子,按照哥哥嫂子的要求,也已经把镰刀、柴刀、蛇妖、硫磺等一应物品全部准备好,带在身上,看着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和左腰别一把镰刀、右腰别一把柴刀的我自己,我笑了:“哥、嫂子,如果再带上一副地图,把一件大氅披在身上遮挡的武器,你们看你们这兄弟像不像荆轲要去刺秦?”
哥哥嫂子大笑,嫂子笑得喘不过气来,指着我直说:“小林,你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噎人呢?”
一大早,从一阵大小声中开始,我叫上大狼狗出门了。
路上的行人不多,三三两两,都在朝着自家天地中赶,发放物品之后,村人们对我的尊重更加深了几分,有几个从前并不搭理我的长辈,也在遇到我时微笑着打招呼,被人尊重的感觉,挺好。
旭日东升,朝阳照亮了东方的一片天,红扑扑的天际像害羞的女儿正准备出嫁。
一路走来,心情大好,我心想:今天,估计又是一个丰收天。想罢就问一旁的大狼狗:“老伙计,你说今天会不会收获?”
我以为会听到一声干脆利索的“汪”,大狼狗却没回答,只是摇头摆尾兀自东张西望,有些懒精无神。
我笑道:“老伙计,今天过节,原本应该让你好好休息一天,但是我们已经休息了这么久,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不管能不能猎到野鸡野兔,只要上山走走,那不也挺好?”
大狼狗却一反常态地不愿回答我,以往上山,它都兴奋如孩童,屁颠屁颠追蝴蝶逐蜻蜓,今天却似乎没有什么兴致。
我一个人表演也十分无聊,无奈叹气:“行了,我也不打扰你,我原本以为只有牛才是思考问题的哲学家,没想到,你也可以这样深沉,也罢也罢。”
我的叹气并没有让大狼狗回心转意,它依然东张西望着一副爱答不理我的样子。
我无言,只得沐浴着晨光,陶醉在自己眼下看到的美丽世界中,一步步朝着大王山上走去。
到了半山腰,只听到一阵“喔喔喔”的声音响起,“喔喔喔”的声调中似人在驱赶牲口,我心下一乐:“看来,是福贵无疑了。”
急忙轻声快步跑了上去,在福贵身后大声叫道:“大劫,站住。”
福贵被高声吓了一跳,全身剧烈颤抖,随后慢悠悠转过身来,一见失望,脸上的恐惧变成微笑:“喔喔喔喔……”
我笑道:“福贵,开个玩笑,谁知道你胆子那么小,吓得都发抖了。”
福贵脸上假装生气:“喔喔喔……”
我过去拍他肩膀:“你意思是如果你看到了真大劫的你就不怕了?”
福贵很干脆利落:“喔。”
我笑了:“好吧,是我嘀咕你了,刚才是因为你没注意,如果你注意了,三个五个大劫的你也不放在眼里。”
福贵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喔。”
我催他先上山,到天王角上去坐坐,好久没来了,还有些想念。
福贵毫不拖延,立马就“喔喔”连声,赶着大黄牛快步往山上走去。
到了山顶,两人都有些气喘,站定喘气半天,方才平复下来。
福贵把绳子缠绕在大黄牛的牛角上,大黄牛会意,知道自由的时间到了,迈开步子,走了草地上,坑起草来。
大狼狗也似乎明白了接下来的任务,岁不似以往那样兴奋,却也飞速冲进树林之中。
我和福贵就一步步走上天王角,面向大河,见河水滚滚,涟漪阵阵,朝阳的金黄光芒映照在大河之上,大河像极了拉长的海洋。
看到这美丽的画面,我心中不禁随着逝去的河水荡漾:如若能美景长流心间,那可真是一生乐事,只可惜,水有尽流时,年华终老去,一切的美丽,怎么会长存?
我对自己的忧郁感到自责,“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能置身于这美丽的画面中,只需静静享受片刻也就足以,何必还贪求其能长存呢?
想罢,心中悔恨尽去,就见福贵傻傻地看着眼下的风光,陶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