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音两母女笑了,伯母突然间说道:“她爸,那四个回来了,你听说了没?”
林大海一副无辜样顿时变得严肃:“唉,回来就回来吧,也真什么大人物,只要不要再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也就谢天谢地了。【Om】”
伯母叹息道:“听说四人回来了遇到人都笑,很有礼貌,和原先大不相同,十五年改造,看来还是有些成效。”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俗话说得好,狗改不了吃屎,我看啊,原来小偷小摸也就罢了,权当小孩子不懂事,最怕的,就是现在已经长大了,心机也深沉,要做其他坏事,还真让人防不甚防。”林大海脸色微沉,一家人的闲聊,却似乎也并不轻巧。
“妈,你们说的是哪些人回来了啊?”林海音听得云里雾里,不禁出言询问。
“还有哪些人?那四个坐牢的小子。”伯母一脸的气愤,似乎那四个人和她也有些仇怨一般。
“哦,你们说的是李大龙那几个人?”林海音也曾听闻几人坐牢的事,现在心下明白,只是还想确认。
“海音,别管别人的事,争取自己的幸福最。”伯母似乎想要将无关的话题摒弃开,转移到有实质关系的阵地上来。
“妈,刚应付完我爸呢,你又来了。”林海音撒娇,脸色阴沉,却藏着一丝若隐若现的喜悦。
伯母将其表情看穿,哂笑道:“小林那小子不错,那天也在我们这里表态了,发誓要给你一个交代,只是要等段时间,我看啊,我和你爸也不好催人家,你不是经常到他家里去吗?有机会你也给提一下那小子上点心,不要再顾虑太多了。”
“不错,你们两个年纪都不小了,不要再等了,今后年纪再大些,生孩子都困难。”林大海也从旁支援老婆,说话也直接。
“爸,妈,你们两个又站到同一阵地去了?双面夹击?我只能束手就擒了。”林海音学着林大海的模样,一板一眼假装气愤地说道,“我看,还是得再考虑一段时间,现在刚确定关系不久,也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有一天两人随便哪一个后悔了,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多不好,你们说是吧?”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只是考虑的时间也不需要过长,原先我和你爸,见面也没见几次,就结婚了,后来不是一样过日子?”伯母的说辞显然更高一筹,完全正对时下男女青年的恋爱理论。
“是啊,你妈说的对,过日子嘛,总是两个人迁就着过着过着就顺了,哪有那么多考虑的,你们年轻人,现在比我们那时候更不潇洒,更不爽快。”林大海又抽上了烟斗,吧嗒吧嗒着说话,俨然一副长者告诫晚辈的派头。
“行了,我不和你们说了,一说到这个,你们两个比我都还要急,一天给我灌输那些陈腐的理论,年代不一样了,二老也要跟着时代走,明白年轻人的不易。”林海音有些气愤,说着话,手中拨着包谷使足了劲。
伯母笑了:“行了行了,不说了,再说就有人要生气了。”
林大海咳咳两声:“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爸妈也就只是提醒你,毕竟要怎样选择,还得你自己拿主意。”
伯母见林海音嘟着嘴不说话,也不敢再招惹,话题自然而然就移到了别处以分散注意力:“她爸,我看你刚才说的有几分道理,原先几个小子在家时,我们后院关的那些鸡就少过好几次,现在回来了,我看我们还是防着些,不要又被几个小子偷了去。”
“可不是?而且,不只是家里的东西要看紧,海音啊,你以后出门如果回来晚了,就让王林那小子送送你,四个小子回来了,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就怕几个小子贼心不死,又生出什么坏水来。”林大海抽着烟斗,眼神中偷着隐忧。
“爸,妈,你们说得这么严重,原来我也没发现他们四个有那么坏啊?怎么我们家里鸡被偷了我不知道呢?”林海音的思维已经被父母顺利转移开来,的话题也到了同一个阵地。
“那时候你不是在外面上初中吗?回家来了,你妈都已经哭过了哭累了,我也不想再提起,于是你也就一直不知道。”林大海有些气愤地说道,“偷鸡摸狗也就只是小坏,关键是几个小子还真敢地外地大老板动手,抢钱不说,还竟敢谋财害命,那种狠劲,我想是从骨子里面长出来的,那就不是小坏了,那绝对是坏透顶了,所以,今后一切小心。”
林海音听得一身鸡皮疙瘩,那李大龙等四人小学时一直留级,原本和王树是一个年级了,留了两年,最后和她在一个班,小时候就喜欢欺负人,但都是一个村的,小孩子讨厌些也可以理解,却不想后来他们四个竟然敢去抢钱,年少时她曾懵懂着听父母讲起过几个人抢钱的一些猜测或道听途说的细节,心中那时就对私人十分鄙视,现在再次听到,心中的鄙视更甚,只想着自己反正也不和他们来往,见面勉强打招呼也就够了,不招惹,也就不怕。
林海音父母见她思绪阵阵,剥落的包谷也撒出不少在盆外,两口子对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想到:女儿可能是在想着王林那小子了。于是,伯母笑道:“海音,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