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心中不停打着鼓想要想通其中关节时,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再次从身旁响起——“卟……”
在那电光石火之间,我一下子呈现出了下面应该要做的事情图景来。
我一把拉起福贵,朝着上山的方向走了几步,口中大声骂道:“和你在一起时间长了,都能被你的屁熏死,叫你一天少吃点豆,你还就爱吃四季豆,看你那屁一个接一个,熏到我也就罢了,将来娶媳妇了你不把你媳妇熏跑回娘家?”
福贵“喔喔喔……”想要辩解,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似乎不同意我的观点,但究竟是不同意我关于他放屁多的原因分析还是不同意他娶了媳妇还能把媳妇熏回娘家的论断,我此时无法分辨出来。
我不理他,大声数落道:“你还不服气?你自己说,从山脚一直走到这里,你一共放了多少?”
“村长。”
那一声叫唤尽管声音不大,可我还是清楚地听到了。
“哎,不用多说。”村长的声音也压低了,却还是传进了我的耳朵,火借风势,看来这声音也能借助风传播得更远,难怪古人有“振臂而呼,声非加长也,而闻者彰。”的训言。
“是小林吗?”村长呼喊出来。
我知道,是时候要正面相对了。
“福贵,好像有人在叫我。”我不知道这招掩耳盗铃是否管用,当下也顾不上多想,有总比没有要强。
“小林,你叔叫你咧,装聋作哑不成?”说话之间,村长不知何时就已经出现在了我和福贵的眼前。
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个看起来精壮异常的大汉,我扫视那大汉几眼,他并不是村里人,我也不曾见过这个人。
“哦,叔,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么早,您老就上山来了啊?”我笑着招呼道。
村长听我说着,却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笑,那眼神比往日更加显得犀利,似乎要在我的身上看出两个窟窿来方才罢休。
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神聚焦于我的身上,对于一旁的福贵,他却由始至终都没有瞟过一眼。
“叔,您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我一边耍无赖样说着,一边就用右手扒拉着自己整个的脸。
“咳,脸上能有什么脏东西?就算有也不妨,只要心里没有,那就不怕。”他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我还是能从那两道眼神中感受到阵阵凉意。
“看您说的,这心里还能装了啥脏东西哦?”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嘴上敷衍着,心里却嘀咕:我看我心里没有脏东西,倒是你这老东西,心里装的脏东西可还真不少。
我从村人们传开的各种小道消息中听说,当初李大龙等人之所以能在村里设赌,都是仗着他和李铁掌以及王小仓等一干人的默许和,而且,他们还从中分得了不少好处。
因此,曾经对他那还算不错的印象,渐渐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一个不讲原则、道貌岸然却一肚子坏水之人的满腔怨恨。
但是,我也知道,和他,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
“刚才我和这外村来的老朋友正谈论的事情,你听到了什么?”他的语气再次咄咄逼人起来。
“啊?你们刚才在谈论什么?说出来也让我们听听,叔您说的故事我一直都喜欢听得紧。”我在言语上和他周旋,心中却想到:你们的坏事还怕让人知道,难不成我真听到了你老小子还要杀人灭口不成?
“什么故事?刚才我们再说藏好牛黄的事,你两个小子不要给我到处乱说,要是让盗贼知道了,只怕会坏了你叔的好事。”他用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我,说话的语气却似乎显得温和起来。
“哦,牛黄,那可是好东西啊,如果叔你真赚了大钱,可不要忘了给我们两个小辈买上两瓶好酒,就当封口费如何?哈哈哈……”
“年纪轻轻的,就想当酒鬼,成,等挣钱了,给你两个小子买酒,但是如果被人知道了,那我可饶不了你们两个。”话语平静,眼神之中却已经有了十足的威胁。
此时,那精壮汉子也怔怔地看着我们,他的眼光并不如村长那样老练深沉,但也有几分警觉和果断。
“得,那我看看我的黄牛去,一会打到野兔野鸡啥的,给我弄上一只,我晚上也好有下酒菜。”他认为自己要确认的事情已经确认清楚了,当他和精壮汉子对视之时,就已经把脸放了下来,我想,他的心也就如他的脸一般吧。
“好嘞,叔您就安心去吧,等打到了野兔野鸡,我再给您送来。”
“臭小子,会不会说话你叔去呢?”说着,他就朝着我冲了过来,准备踢上我一脚。
我嘿嘿一笑,一转身朝着山上跑了去。
来到已经接近山顶的地方,我看到村长和那汉子已经距离我们差不多有五百米远,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已经听不清,只能大概看到两人的身影。
我确信,此时在这里,已经是相对安全的了,就问福贵:“福贵,你觉得村长他们有没有问题?”
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