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低低地道:“宋云谦,你要是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你完全没必要和我纠缠下去。”
宋云谦没心跳动,温意说的话,让他胆战心惊,他用力地抱紧她,茫然地道:“本王错了,不该怀疑你,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父皇是不会善罢罢休的。”他放开她,凝视她片刻,忽然牵着她的手,毅然道:“我们回去,求父皇赐婚。”亲王取正妃,需要由皇帝赐婚指婚,否则,会被人议罪。
温意有些彷徨,若此刻进去求皇帝赐婚,只怕会让宋云谦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她不能陪着他一辈子,却也不能为他招致灾祸啊。
正踌躇之际,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地驶过来,温意下意识地拉开与宋云谦的距离,因为,她认得这辆马车,是属于镇远王爷宋云罡的。
果然,车缓缓地停在两人面前,宋云罡掀开帘子,淡漠地瞧了宋云谦一眼,“皇弟今日这么有闲暇入宫?”
宋云谦神色也有些冷漠,道:“皇兄不也是么?”
宋云罡瞧了瞧宋云谦身后的温意,道:“听说皇弟举荐了一位温大夫为父皇看病,姓温的,又是年轻的女大夫,只是,仔怎么能耐到底也不过是冒牌货罢了,如何跟往日的那人相比?”
温意微微抬眸,有些错愕地看着宋云罡。
宋云罡落下帘子,对车夫道:“入宫!”
宋云谦僵直不语,宋云罡的话,提醒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温意的身份是断不能见光了,否则,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大做文章。只是,若没有阐明温意的身份,父皇未必会割爱赐婚。
温意倒是很奇怪宋云罡的态度,又想起他们兄弟情深的种种,不禁嘘唏不已。若是因为权势名利或者是皇位斗争,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之间反目成仇,那这皇位争夺来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在太平盛世的温意,自然不懂得皇位争夺的残酷。很多时候,并非是当事人有心去争夺,他身后的那股势力,也会不断地促进他的心态权力化。
是的,又有什么事情能比君临天下更让人有成就感呢?
马车内,除了宋云罡之外,还有镇远王妃叶儿和皇孙安然。
她拉着宋云罡的手,蹙眉道:“你何必说那样的话?因着温意的死,他已经难过了三年了。”
宋云罡面无表情地道:“他难过?他的难过只是表面功夫,做给父皇母后看的,为的就是让大家以为他情深似海。你方才没看到他跟那女大夫拉拉扯扯神情暧昧吗?温意不过走了三年,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找个女人来填补空缺了。那女人就算也是姓温,也是大夫,但是她能跟温意比?”
安然今年三岁,年幼的他自然不知道温意是谁,只是听着父王和母妃一直说,便问道:“父王,谁是温意啊?”
宋云罡抱起安然,在他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温意,是你义母,没有她,就没有你母妃,没有小安然,所以,温意是安然和母妃的救命恩人。”
安然似懂非懂地扑闪着大眼睛,“那义母长什么样子啊?”
王妃含笑道:“你义母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
“比母妃还要美丽吗?”安然抬头看着王妃,胖乎乎的双手在王妃身上乱探,找糖糖。
王妃道:“比母妃美一百倍,人的美,不是在容貌上,而是在心灵上,安然懂得吗?”
安然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懂得,美丽就是美丽,不美丽就是不美丽。”
宋云罡与王妃相视一眼,眸子里全是温馨的笑意。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幸福得来不易,他们要珍惜。
宋云谦与温意心事重重地回了府,刚好,朱方圆来找温意,一手抱着炭头,一手牵着毛主任。
宋云谦淡淡地看了朱方圆一眼,“你来做什么?”他对朱方圆的敌意,源自两次看到他跟温意亲热的态度。虽然温意力证他们之间没事,他还是看朱方圆不顺眼。当然,看在朱老将军的份上,他也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
朱方圆倒是对宋云谦没有什么敌意,他笑盈盈地道:“炭头病了,我带它过来给温意看看。”
“炭头?”宋云谦陡然变了脸色,“你说谁是炭头?”
温意抱过炭头,道:“当然是它了,怎么会病了?你肯定又带他去游泳,拜托,你找个人陪你吧,不要总是折腾它们。”
宋云谦盯着炭头,有些牙痒痒地道:“你说这条狗叫炭头?”
温意笑意盎然地道:“是啊,好听不?”
宋云谦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温意和朱方圆面面相窥,朱方圆诧异地道:“他气什么啊?你得罪他了?”
温意摇摇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