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老大让我去读书,可连小学都没有读过的我根本就学不下去,于是混了个初中学历便出来跟着老大做事。开始老大怕我受伤,太危险的都不让我做,只是让我跟着四哥出去长见识。
慢慢我长大了,十八岁时老大终于让我独自出去做事,于是那第一次我被砍了五刀,一条很深的伤疤留在了我的背后。但是挨刀后,我就再没有挨过刀。
老大在前两年成立了一个收债公司,公司里一共就四五十人,加上外面一些跟着的兄弟,差不多有一两百人。我因为很早跟着老大的原因,也混了一个财务经理。
于是这几年我大大小小也收了几百次的账,砍伤过无数人,重伤的我记得有二十个。
也坐了三次牢,不过老大走关系最长的一次也只坐了半年。
总之老大对我的情算得上是我父亲了,而四哥当年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十八岁时就已经夭折了。
如今你让我拿着刀砍向他们,我怎么下得去手。我身体一直在发抖,举起刀的手不断放下,眼角也流下了两行泪水,我慢慢退出门外,把门关住。
我呆坐在走廊上,想抽烟却发现只穿了一条短裤,根本没烟。我使劲敲了敲脑袋,还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突然,我想到这房子里除了我,老大,四哥,黑狗,还有两个人。
这房子是原来有一次收一个暴发户的账,那暴发户的钱玩完了就拿的这地来抵,老大看我们没地方住,自己也为了方便,就修了这样的一栋房子,每间房只有小小的五十多平方,不能怪老大抠,实在是我们这行的,房子大了不好跑。
我想到还有两个人,连忙拿起地上的刀,朝那两人的房间走去。
静,静的可怕,这空荡的走廊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安静得让我害怕。
我太怕了,我怕他们会像电影里一样突然冲出来,那样我可能会被吓死。不是我胆子小,全然是因为这种原因换谁谁也怕。
我走到了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却发现门一敲就开了。吱呀一声的开门声吓得我打了个激灵。
我慢慢推开门,小声叫道:“豪哥,金哥。”
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味道传来,我连忙捂住鼻子,啐骂一声,道:“靠,他俩又吃了药。”
我慢慢走进去,房间里光线很暗,客厅的桌子上凌乱的摆放着几个水壶,几根针管和几袋白药。
见客厅没人,我又作死一样往卧室走去,发现卧室门大大开着,我稍微探头进去,也没人。
“呼。”我放松的吐了一口气,猜想道:“这两货应该是出去裹妹子去了。”
“嗷!”一声惊叫,我连忙转身,豪哥突然从后面厕所门里冲了出来。我连忙立刀在身前,豪哥直直的撞进了刀口,刀如同切泡沫一样,毫不费力的就插进了豪哥的身体。
“我日!”我连忙拔出刀,退进了卧室,“怎么回事,身体怎么变得这么脆。”
由于经常砍人的原因,我大概知道了点人的身体构造,像刚才那种直接插进去的情形,只有捅肚子才可能,可刚才插的地方却是胸膛,那里可是有骨头的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插进去了。
突然,豪哥挨了这么一刀竟然屁事没有,再次向我扑了过来,那刀口处还流出了浓浓的鲜血。
想到电影里好像要打头才有用,我的目光便看向了豪哥的脑袋。
“豪哥,你别再过来了啊,我不想杀你的。”我握刀的手有点发抖,毕竟是第一次要砍人的头。
豪哥对于我的劝告置之无物,我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豪哥,对不起了,我应该是在做梦,等我醒来了,我让你砍十刀。”
我使出浑身解数,当头一刀砍在了豪哥天灵盖上,豪哥的眼睛突然缩了一下,紧接着就徐徐瘫倒在地上。
我再也忍不住,大口的呕吐起来,胆汁都快吐了出来。我大口的喘着粗气,使劲平复了一下心情,不断在对自己说,这是梦,这是他妈该死的梦。
我看了一眼豪哥的尸体,眼泪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想起了与他一起并肩战斗的场景,虽然豪哥与金哥两人喜欢吸毒和骗妹子,但是对兄弟真的没话说。
金哥!“我操,还有金哥。”我突然想到还有金哥,脸色顿时一变,目光看向了厕所门,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战战兢兢的走向厕所,手中紧紧握着刀,一个闪身冲了进去就是一顿乱砍,“金哥对不起,金哥对不起。”
砍了半天却发现面前空无一物,我连忙止住了动作。可目光却直接被马桶旁的金哥吸引了过去,金哥的脑袋上插着一把匕首,嘴巴上还有一块碎肉。
我顿时便明白过来,金哥咬了豪哥,但是却被豪哥杀了。
我在豪哥的衣柜里找了一套衣服穿上,又去找了一双鞋子,还好,我和豪哥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