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接过她的递给我的水瓶,边拧边说道:“你这话还问得有点儿怪呢。咱俩都是好好的大活人,我怎么可能不救你。”
她的表情非常苦涩,听她冷哼一声,喃喃说:“大活人,还不如那些死人。”
她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我笑了笑,那笑容看得出非常的真诚,“善良的陌生人,愿世界能温柔待你,谢谢你。”
话刚说完她就准备往外面跳下去。吓得我连忙冲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姐姐,别啊。这是干嘛呢,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我们呢。”
她使劲拽着腿,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求求你放开我,让我死了吧。”
我手抱得更紧,“姐姐,咱有话好好说行吗?何必寻短见呢。不就是爆发灾难了,没事的,总会过去的。”
她突然蹲了下来,声音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放开我,我不让你救,你凭什么要救我。放开!”
她突然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可手却一点也不敢放,“咝~姐姐,痛,别咬了。怎么说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说以身相许,怎么着也不能狗咬吕洞宾啊。”
“你说谁是狗呢?”她突然松开了嘴,反驳道。
我见此时刻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她给牢牢固定住,“姐姐,得罪了,咱怎么着也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
她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骂道:“你们这群恶魔,放开我,放开我。”
我脑海里突然好像被闪电击中,看着疯狂挣扎的她和她说的话,我瞬间意识到她发生了什么。
“姐姐,你看清楚,是我,我是救你的那个人。”我摇晃着她,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还好,她突然回过神来,一看是我就又哭了出来。
我慢慢放开手,她躺在地上,突然蜷缩在一起,轻声呜咽起来。
我坐在她旁边,突然觉得这世界变得好陌生。杀人,强奸,呵呵,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
“姐姐和我说说你的经历吧,说出来会好一点的。”我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我慢慢扶她靠在边栏,静静的看着她。
我是县医院的一名药剂师,灾难发生时我在药房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就看见几位主任医师全都被特警接走了,我才意识到发生了大事。
那时候医院里还有很多等着配药的人,特警们也没有封锁医院,所以我们还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我们看见第一个丧尸进来时,医院乱了。我躲在桌下不敢出声,不敢哭泣。
后来医院里进来了几个拿着枪的人,他们救了我,那时我就和他们一起了。
他们说他们本来是要去撤离点,不过见到撤离点根本就是通往死亡的另一条路时,他们准备跑出城去。
我什么也不会,只能跟着他们,如果他们受伤还能帮点儿忙。
可隔天后,军队进城,开始大肆的屠杀丧尸和强制性的抓人。
如果检查出人体内携带病毒,将会被立即处死。
那时候四处枪声不断,到处都血流成河。我们躲在太平间,靠着很少的食物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你们为什么不出城?”我有些疑惑,我也猜出那几个拿枪的应该就是林龙他们了。
她摇了摇头,颤声说道:“出不去的,每条路都头当兵的守着,如果被检测到体内有病毒当场就会被击毙。”
“那几个拿着枪的是不是叫林龙、周强、胡煦、闫伟、刘娇。”我沉声问道。
她全身猛的一震,有些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他们是我兄弟。”
她沉默了,眼神有些沮丧,接着它继续说道。
我们一直躲到大前天,那时候我们已经没有和食物和水了。而且城内也已经空了,北门南门西门都已经进行了消毒和清洗,就剩下一队当兵的还在东门搜索幸存者或者是丧尸。
我们实在忍不住了,就准备直接去找这些当兵的,就算是死也不管了,只要他们给我们食物。
我们去时,正好看见他们杀了另一群幸存者,他们还没检查就直接断章取义说他们就是病毒携带着。
我们怕了,只能在远远观望,可还是被发现了。
他们用枪指着我们,想杀了我们。但是那为首的军官突然提出条件,让我们受宠若惊,还以为有救了。
谁知他的条件竟然是让我和我的一个女同伴陪他们所有人一晚。
说道这里,她的手握得死死的,许久没剪的指甲嵌入肉里流出猩红的血来。
我也很气愤,但此刻也只能浑身发抖,再没其他动作。
林龙大哥他们不让,但为了能让大家有吃的,我和那个女孩同意了。
当晚,我俩陪了那群畜生一晚,谁知道那个女孩因为一个要求没服从直接被活活打死。
我怕极了,一直不敢出声。
那一晚就好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