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玄衣青年,林宜离一双凤眸含满了怒气,周身冰冷的气场宛如实质,让屋内空气都凉了不少。
挽着百里誉胳膊的女子不自觉拢了拢衣襟,眼见林宜离面色不善,便以为是因为自己,眼中流露出鄙夷的神色,越发往百里誉怀里蹭,娇滴滴的语气道,“殿下,这个女人的眼神好恐怖,她瞪着我,我好害怕啊。”
“颐儿不怕,有我在呢,她不敢怎么样。”百里誉轻轻抚摸着女子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当转向林宜离,态度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你是死的吗,就这么让我们站在这儿?”
林宜离收回视线,心情比刚才更差了,说话也没比百里誉客气多少,“椅子这么多,你们没死,不会自己坐下?”
“你……”百里誉一噎,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话能骂回去,“放肆!”
这时,那玄衣青年却道,“说的也对。”说完,竟真的自己找了把椅子,悠然坐了下来,脸上还带着淡淡笑意。只是这笑怎么也和亲和沾不上边,倒像是别具深意。
林宜离心里膈应着,狠狠剜了他一眼,心中却是疑惑。这男人到底是谁,竟能在当朝太子面前如此随意,是世家公子,朝中权臣,还是说百里誉的幕僚?
就在她胡乱揣测的时候,却听百里誉道,“让皇兄看笑话了。”
皇……皇兄!!!
林宜离听到这两字,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便是天雷滚滚。
百里誉在皇子中排行第二,能让他叫皇兄的人只有一个——敬王,百里炎!
据她所知,百里誉与百里炎,一个是嫡子,一个是长子,前者乃皇后所出,是以一出生就名正言顺封了太子,但后者也绝非等闲,乃是宠冠后宫的贵妃之子,两个人背景可谓旗鼓相当。
但百里誉资质平庸,又一贯傲慢不好相与,所以风评一般。百里炎则与之相反,少年成名,十几岁便上沙场,积累战功赫赫,因此还被皇上允许在王府储了一支麒麟卫队,皇权在上,他竟能在自家养兵,其在御前得宠程度可见一斑。
照这么算的话,百里炎甚至要压百里誉这个当朝太子一头。
而就是这个男人,在四年前强暴了她!
想着这里,林宜离的脸色越发阴沉。
“你就是林宜离?”这时,却见与百里誉关系亲密的女子起身,缓缓走到林宜离面前,眼神是毫不掩饰的鄙夷与轻蔑,“一点也不像才女啊,不会是生活在穷乡僻壤久了,连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礼数都不懂了吧。”
林宜离冷冷的看着她,“你是谁?”
“我叫谢颐,我爹是护国大将军。”满怀骄傲的语气。
却只听林宜离嗤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有没有规矩也轮的到你来说?”
“你……”谢颐本想吓唬吓唬林宜离,却没想到反被噎了回来,这个贱人居然敢骂她!只见谢颐咬牙切齿,一扭头扑到百里誉怀里,泛着盈盈泪光道,“殿下,您瞧她这是什么态度啊,骂我不是东西,分明是不将我护国将军府看在眼里,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百里誉怜惜的为谢颐擦掉眼泪,道,“护国大将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本宫自然不会放任小人侮辱他。”说完,一脸阴鸷的看向林宜离。
谢颐心中得意,抢先道,“殿下,这么个贱人怎么能劳烦您动手,不若由我亲手收拾她。”
百里誉自然不会拒绝。其实他今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给林宜离难堪,特意带着谢颐,也是因为深知她惯来专横跋扈,手段狠辣。
他很期待一会儿看到林宜离被好好收拾的景象。
林宜离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无中生有,满眼的讥讽。
有了人撑腰,谢颐的下巴扬的越发的高,恨不得直接拿鼻孔对着林宜离,傲慢道,“如果你现在跪下,毕恭毕敬的跟本小姐道歉,跟我爹和我们将军府道歉,我就考虑考虑饶了你。”
林宜离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你,出门没带脑子吧。”
谢颐一副见鬼的神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首辅家的千金?”一声鄙薄的笑,“的确,你从前是很尊贵,但你爹已经死了知不知道,短命鬼,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克死的。”
“你说什么?”林宜离的脸瞬间拉了下来,看谢颐的目光渐渐起了怒意。
然而谢颐却浑然不觉,依旧在那里不知死活的道,“就你这种破落户,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更别提你还与人苟合生出了那么个东西,不知廉耻,不要脸!说起来,怎么没看见小野种啊,拉出来给我们看看呀,还是说你嫌丢人给藏起来了?”
谢颐的话音极尽侮辱,那一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