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他可真冤枉她了,说这话的人,早八百年就死了,林宜离还真是在书上看到的。只不过,是在她原来的世界里的书本上罢了。要她编出个莫须有的卧龙雏凤,那才是为难她。
看着小丫头滴溜溜转的眼睛,就知道她不可能说真话。百里炎,只能惩罚性的,狠狠收紧了臂膀,哑声道:“你就可劲儿折腾,迟早有一天,本王连皮带骨的把你吃下去。”
哄!
林宜离脸色爆红。
什么吃啊,太色气了吧!
感受着男人精瘦的身躯,以及不可言说的变化的林宜离,脸色早已晕红,这会儿,更是恨不得立刻跳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好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去。
东方传来公鸡的鸣叫,时间不早了。
百里炎只觉得一刻钟都不到,舍不得放开女子香馨柔软的身躯。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贪婪的呼吸着她的气息,再一次发誓,一定要尽快将她迎入敬王府的大门,这样,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
搂着女人的手,情不自已的松了又紧,再三流连。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整个人被他的气息包围,林宜离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这属于朋友间正常的交往,却控制不住的脸红心跳。
静静伫立的一对璧人,沐浴在晨光里,美好的如同一幅画,让人不忍打破。
然而美好总是短暂的,林宅如同睡醒了一样,人声鼎沸起来,这个无人的角落,也被有心人觅见。
“爷,夫人。”
一个低沉的男声忽然在寂静中响起,林宜离一惊,就要脱身,百里炎只得依依不舍的放手。
恼怒的看了一眼打搅了他的好事的人,百里炎威胁道:“惊弦,你不在棠棠身边伺候,来这里干什么?”
惊弦暗暗叫苦,他也很无辜啊!
刚起来就听到后院有动静,吓得他赶紧赶了过去,看看是哪个小毛贼这么大胆。没想到,竟然会撞见主子和林姑娘的交流现场。
他支支吾吾了两声,“属下,属下……”
两眼偷瞄,看到林姑娘羞愤的脸色,再看看自家主子,一脸淡然,好像刚刚占人家便宜的不是他一样。惊弦不禁要对自家脸皮奇厚的主子比个大拇指,心里啧啧感叹。
光天化日之下,伤风败俗啊。老树开花的男人,真可怕。
一看惊弦那脸色,百里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哼一声,吓得惊弦大气不敢出一声。
惊弦不合时宜的现身,将林宜离从男人的怀里解救出来,却也让之前百里炎威胁她的记忆又泛了上来。
不好对刚刚救过她一命的百里炎发脾气,林宜离微微挑眉,望了望这敬王的心腹手下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哟,惊弦大哥起得早,还是一晚上没睡呢?”
惊弦干笑,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刚刚还搂在一起的两人,“刚起,刚起,嘿嘿。那个,棠棠还等着属下去给他买东街老李的包子和南街邱家的豆浆,属下这就离开,你们继续,嘿,继续。”
转身撒腿就跑。
笑话,不跑路,留在这里,等着主子灭口吗?
不用看他脸色,百里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人识趣的走了,他也就高抬贵手,不跟他计较。
一时这个角落又只剩下了两人,林宜离眼神提防,生怕他又找上门借口。百里炎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微凉的晨风里,清俊的男子负手而立,望着女子的眼神,柔和的不能更柔和,“赈灾款一事,事关朝廷,你不便插手。都交给我吧。胆敢跟我百里炎作对,我不会放过太子的。”
杀气在他周身乍然收放,若不是林宜离一瞬间毛骨悚然,看他若无其事笑着的样子,还真被糊弄过去了。
她答应的很爽快,“朝堂上的事,我这个江湖女子瞎掺和什么。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无能到让太子截了赈灾款,可不关我的事。”
归根到底,这天下是百里家的天下。太子都不在乎,她这个外人急什么。
春日太阳出来的迟,天还未大亮,宫里百官已准备入殿了。再拖下去,怕惹得父皇不高兴,百里炎叹了一声,要是林宜离平日里也能这么乖巧,他能省心不少,便也离去了。
夜探皇宫,惊虚一场,于林宜离来说,不过是平淡的生活里的小小插曲。
看天色差不多了,她索性也不睡了,换了身衣服,就去了书房,思索如何扩张自己的商业版图。
书房里一如既往的,案上摆满了账本。因为南铭臣住在林宅,这些放在明面上的账本,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账本,只是汇宝斋的日常流水。
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