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找娘亲?“棠棠拧着眉头,看向一脸支支吾吾地鬼医,神情疑惑。
他们来到这所别院已经有好几天了,棠棠数次提出要回去找娘亲,都被鬼医用这个那个借口拖住了。这回棠棠是打定主意,要从他口中掏出一个确切的时间。
鬼医困惑的伸出手抓了抓脸,然后恍然大悟,扭过头去问他,“是不是厨房的刘叔又偷懒了?其他人做的饭菜不好吃?”
他撸起袖子,转过身就要走,“哼,怠慢我的宝贝徒弟,我这就去教训……唉?”鬼医扭头,不解的问,“棠棠,你干嘛拉我衣服?”
棠棠脑袋上挂着三道黑线,大声说:“不是这个!”
“那是为什么?洗澡水太冷了?太热了?不会啊,我洗着还好啊。难道是我皮太老了,感觉不出来?”鬼医叽叽咕咕道,“不然就是新买的衣服不合身?”
棠棠跺脚:“不是!不是!”他有那么娇气吗?明明没有!
鬼医审视棠棠身上的男童成衣,发现料子没有带出来的那件好,顿时苦恼了,愁得眉头纠成了一团:“冰蓝雪锦是贡品,今年皇室只得了两匹,一匹皇帝自用了,一匹在贵妃手中。我跟柔贵妃可没什么交情,去哪给你弄呢?”
鬼医爷爷无视自个儿,棠棠怒了,小胖手一挥,扬起一把药粉,鬼医身体僵了僵,定住了,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巴保持着说话的口型。
棠棠捏着小鼻子,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得意的瞥了鬼医一眼,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解药,服下一粒。
他哼了一声,“这下说不了话了吧?”嘴唇翘起,一脸小尾巴翘上天的得意洋洋。
“嘿呀,说了多少次了,毒药的精髓之一在于隐蔽,你一大把药粉洒下去,白茫茫一片,傻子才会中招呢。”定住的鬼医眼珠子突然一转,嘴巴又说开了。
棠棠傻眼了。
他看着凑近的大脸,一开一合的嘴巴,小脸皱成一团。没等他想出鬼医爷爷是如何躲过僵粉的袭击,棠棠只觉脑子里晕晕的,整个人软软的倒了下来。
昏迷前,只听见鬼医那独特的笑声,“哈哈,小子,你还太嫩了,你鬼医爷爷可是玩毒的祖宗!”
再次睁开眼睛,迷蒙中,林宜离关切的脸印入眼帘,棠棠登时清醒了,坐起身扑到她怀中:“娘亲!”
“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吓死我了。”林宜离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闻着娘亲身上干净好闻的气味,棠棠安心的将脑袋靠在她胸脯上,软软的说:“娘亲,我没事。”
突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棠棠眼睛瞪大了,大的跟个铜铃似的。揉了揉眼睛,他高兴的跳了起来,扑向百里炎,“爹爹!”
赶紧接住儿子,百里炎冷峻的脸色缓了缓,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中流落出宠溺的笑意,“棠棠。”
“爹爹!”棠棠手脚并用,牢牢的扒住爹爹,鼻子里是冷冽好闻的冷香。他依恋地连叫了好几声爹爹,生怕突然出现的百里炎是个幻觉。
百里炎心疼的一声声应着,心想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这副父子情深的场面,林宜离受不了的扭头,只觉一阵牙酸。边上的林宜离嫉妒的看了他一眼,百里炎反而更来劲了。
下巴往棠棠的嫩脸上蹭了蹭,百里炎享受的眯了眯眼,柔声道:“棠棠,这两天你不见了,爹爹可担心坏了。”
棠棠咯咯的笑了起来,躲避着爹爹的胡茬,“不要这样,好痒啦哈哈哈。”
想到儿子嫩嫩的皮肤,林宜离提醒道:“小孩子皮肤嫩,小心弄破皮了。”那酸酸的语气,隔着一里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酸味。
这臭小子,有了爹就忘了娘,白养那么久了。
娘亲是吃醋了吗?棠棠眼珠子一转,嬉笑着往娘亲怀里躲,“不要爹爹了,要娘亲抱。”
林宜离脸上顿时放晴了。
似笑非笑的瞥了某个女人一眼,百里炎转头问侯立着的素问,“夫人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就由你伺候吧。”
余光八卦地划过与棠棠笑闹着的明媚女子,娇小玲珑的素问眼睛转了转,这是夫人?看来主子陷得挺深了。
捂着嘴偷笑了两下,素问点头,表示应了下来。
然后她就被百里炎赶走了。
“有异性没人性。”站在门外的素问撇了撇嘴,如此腹诽道。
玩了一会儿,棠棠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望向娘亲,“娘亲娘亲,我好饿,想吃娘亲做的面——”
儿子昏迷了少有也有半天,一定很饿了。林宜离心疼坏了,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