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鹅黄色绸缎衣裙的年轻女子,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跟了几个身形魁梧的守卫。这个年轻女子目光凉冷地,将林宜离从头打量到尾,接着指了指她,高傲地对身后的几个守卫说道:“把她给我带到审讯室。”
林宜离被几个守卫带到了一间小房屋里。
她在小桌边的一张凳子坐下,对面鹅黄色衣裙的年轻女子,又目光斜斜地,冰冷地打量了她一阵。
半晌,年轻女子淡漠开口:“你便是之前帝都城里很有名的,敬王爷百里炎发誓非她不娶的那位,林宜离吧?”
她的语气神情令林宜离非常不舒服,但林宜离还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以不变应万变,她倒要看看,这个年轻女子是何方神圣。
林宜离一双凤眸里平静无波,与这年轻女子四目相对:“请问我们是哪里得罪了姑娘,为何要阻拦我们出关,将我们关进监牢?”
年轻女子勾唇一笑,笑容里尽是讥讽之意:“我叫程潇潇。是这里守关将军的养女。我养父是端王爷的部下,我其实是端王爷的私生女。”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现在你知道,你是哪里得罪了我吧?”
林宜离顿时明白过来。端王爷因被百里炎一党的人弹劾,一大家子被查抄收监,程潇潇肯定是调查得知此事是百里炎在幕后主使,此番是来替父亲报仇的。
林宜离淡然道:“若不是端王爷作恶多端,犯下无数罪状,别人又怎会弹劾他?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程潇潇咬牙切齿地道:“你与百里炎这对蛇蝎心肠的狗男女!害得我父王一家如此凄惨,如今你还有脸在我面前狡辩,受死吧!”说着,她手中便多了一根鞭子,往林宜离面门就是一鞭甩去。
林宜离灵巧地翻身闪过。程潇潇又气愤地向她甩了几鞭,却还是打不中她。林宜离看出她武功其实并不好,只不过是在虚张声势而已,便轻笑一声,笑声里带了浓浓的轻蔑:“ 这种三脚猫功夫,也敢在本王妃面前献丑?”
话音刚落,林宜离手中的一大捧银针便向程潇潇激射过去。
程潇潇慌忙舞起长鞭,身形闪避间有些狼狈,好不容易才避过了所有的银针。
两人又你来我往地过手了几十招,林宜离渐渐处于上风。又是银针激射之时,程潇潇有些疲累,闪避慢了半拍,被一银针直直刺进手臂。她恼羞成怒,将鞭子挥得呼呼生风,然后几步跨到林宜离面前,扬起手,想要刮她一巴掌——
谁料林宜离眼疾手快,右手抓住她扬气的手,左手就一个耳光往她右脸扇过去。
林宜离心中极度烦躁,是以这个耳光扇得十分用力,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程潇潇被扇得整个身子都跌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响,程潇潇跌落到地上。她很快就爬了起来,身子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在发抖。她捂着那半边受伤的脸,对着林宜离怒目而视,大喊道:“来人啊,把这奸细女人捉回去严加看守!”
几个守卫很快就进到房间里,将林宜离抓回了监牢里。
林宜离回到监牢,便拿出药粉,小心地为自己包扎起伤口来。虽是没有伤重伤,但是打斗之时,也被程潇潇抽中了几鞭,现下伤口正火辣辣地疼。
一旁的林朝沿得知了事情的始末,用了责备的口气道:“要不是你和百里炎做的好事,我又怎会被人关进监牢。真是被你们连累死了,要是耽误了回西秦的时间,延误了复仇计划,那又如何是好?”说完,他便一拂袖,走到墙角边生闷气。
言语中由始至终,都没有关心过林宜离的伤势。林宜离嘴角漫出讥讽的笑意,心道,她好歹也是林朝沿养了多年的“女儿”,如今受伤了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可知她在他心中并无什么分量。当下也不理睬林朝沿的话,只是神情淡漠地在一边闭目养神。
这天夜里,林宜离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让几个守卫叫醒,然后又被带到了白天和程潇潇对话的,那间小房屋里。
进了房屋,便看到程潇潇和一个蒙脸的黑衣人站在中间。看到她进来,程潇潇便咬牙切齿地对林宜离说道:“你个贱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她半边脸浮肿,笑意有些狰狞。说完,她对旁边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那蒙脸黑衣人抽出长鞭,一鞭向林宜离袭来。鞭子来势凶猛,还夹带着凌厉的风声。林宜离连忙旋身堪堪闪过。下一鞭又紧随而至。
蒙脸黑衣人手中的长鞭使得又快又狠,林宜离只是一味闪避,偶尔能喘口气,将手中的银针发出去,发现银针还没近到他的身就被打落了。
身上挨了蒙脸黑衣人的很多鞭,全身疼痛无比。林宜离越来越疲累。此时长鞭宛如水蛇,向林宜离卷过来。速度快得惊人,林宜离根本避不开,瞬间就被长鞭缠住脖颈。
程潇潇此时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