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紫衣男子从酒桌处向她缓缓步行过来,笑得满脸奸诈之气:“咦,大美人醒来了。”
林宜离见说话那人浑身紫色,紫腰带紫袍子,明明是贵气的颜色,却让他穿得俗气无比。再加上看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淫邪,心下觉得很厌恶,当下便别过脸去,不理睬他。
那紫衣男子走到林宜离跟前,仍是一脸笑意,见林宜离不理他,他便伸手捏住林宜离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正对着他:“大美人真是冷若冰霜呢。做我压寨夫人可好?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林宜离用力扭头到一边,挣脱他那放在自己下巴的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大美人性子这么烈,我喜欢。”说着,那紫衣男人竟凑上前来,想要亲林宜离的脸颊。
林宜离怒不可遏,将方才趁人不备,自袖中拿出的银针向那紫衣男人掷射过去。
银针正中那紫衣男人的肩膀,刚好封住了他的穴道。他顿时动弹不得。
对面的百里炎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正提气运动,试图将那在树林处中的毒逼出体外。然而提气的过程中,胸口处又是一阵气血翻腾。百里炎强行压下不适,继续提气运动。他那绑在背后的手掌处,渐渐升起白雾。
而林宜离这边,那被封住穴道的男子,气急败坏地叫了人过来,给林宜离灌迷药。
林宜离拼命挣扎,可奈何手脚被绑住,对方人又多,奋力挣扎中,还是被灌下了迷药。
林宜离感觉到那迷药汤顺着喉咙下滑,心里在盘算着离药效发作还有多久,这期间应用什么方法才能逃脱,便看到对面的百里炎,瞬间挣脱了身上的绳索,如疾风一般朝她这边冲了过来。
那紫衣男子被百里炎一掌拍飞出去,而旁边那本来给林宜离灌迷药的几个山贼,也倏忽间被百里炎暴怒的掌风震飞出去。
百里炎边帮林宜离解开绳索,边封住她身上的各处穴道,避免迷药扩散。
一众山贼纷纷自那边酒桌飞扑过来,向两人发起狠毒的攻击。此时,有一山贼手中执了一把短匕,向百里炎凶猛刺来。百里炎冷然旋身避开,手在那山贼那短匕的手腕上一敲,便将那短匕夺了过来。然后他将手中的短匕挥舞得行云流水,逐一割破了周围山贼的喉咙。
林宜离也如法炮制,想办法将一山贼手中的兵器夺了过来,夺了兵器就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方才调戏她的那紫衣男子。
两人刚自被绑中解脱出来,心中充斥着一股怒气,是以与山贼交手时招招狠绝,山贼上来一个杀一个,上来一对杀一双。几炷香的时间过后,就将周围的山贼都屠杀殆尽。
林宜离扶着墙壁,微微弯下腰,在喘气休息。方才打斗时太过精神集中,即使战斗结束了,手还是紧紧地握住手中的短剑,放松不下来。百里炎也在一旁倚墙站立着稍作歇息。
两人休息了一会,便举步走出山洞。
整个山寨地方比较大,两人也不熟悉路,只能摸索着向前走着寻找出口。长长的回廊非常曲饶,林宜离本就疲累,如今走得心里极是不耐。只是不想出言抱怨,免得影响百里炎心情。
两人又走了一阵,蜿蜒回廊似是没有尽头,林宜离正想说我们会不会走错地方了出口可能在另一边。便看到旁边是一个敞开着大门的房间。
她脚步没停,走到大门处往里面看了看。房里也不小,里面摆的竟是炼制毒药的器具。林宜离有些好奇地走进去,还在房间四周看了看。百里炎也尾随她进来,见她这里看看那里摸摸,不禁疑惑地问道:“离儿,怎么了?”
“奇怪,我觉得这里的气味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是在哪里闻过。”林宜离一边在房间的炼制毒药器具上细细端详,一边回答着百里炎的话。
“我们早些出去吧,此地不宜久留。”百里炎说着,便拉着林宜离走出了房间。
大夏国皇宫内。
正午的阳光悄然照进皇上的寝宫养心殿内。正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把玩着手中玉珠的大夏皇帝,听完一个侍卫的禀告后,此刻正眉头深锁,脸容沉痛。
西秦的送亲队伍在途中遭遇了刺杀,整个队伍全都死了,炎儿和林宜离......也尸骨无存?大夏皇帝心里重复着方才侍卫禀告的消息,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随后,大夏皇帝又吩咐手下多派些人手去寻找百里炎和林宜离,没有亲眼看到两人尸首之前,他都不能接受百里炎已死这件事。
次日的早朝上。
大夏皇帝端坐在高座之上,长眉微皱地,看着殿中央那让他将太子禁足解除的胡御史。
太子一党得知了百里炎和林宜离丧命的消息,便看准了时机,让皇上将太子放出来。太子之前屡次行为不端,皇帝早已心中不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