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刚策马离开西戎阵营没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一队,挥舞着长枪大刀向他奔来的红衣西戎人。
他提气纵身,足尖轻点马背,凌空飞起,迎向这一队红衣西戎人。只见百里炎拂袖震开向他挥舞过来的长枪,足尖轻点其中一个红衣西戎人的肩头,倏忽间夺过身侧一个红衣人手中的大刀,手起刀落寒光乍闪间,一片红衣人的头颅就已脱离躯体,向两边飞出。
百里炎又是在一匹马背上脚尖轻点,借力提气,飞跃赶上之前他骑的那匹马,便策马远去了。
而这些行云流水的动作做完,也不过才半柱香的功夫。
剩下的那些没有身首异处的红衣人有些惊愕,回过神来后,又赶紧拍马往前追赶。
如是这般,百里炎一路上被拦截了很多次,次次与对方一众人交手后,都能全身而退。
西戎首领动用了他全部的人马,都没能拦截得住百里炎。
百里炎一路策马,到了与他交情颇深的程将军府上。百里炎刚到府上,便让程将军率领兵马,去扫平那西戎阵营。
程将军一怔,说道:“皇上已经知道你被困在西戎阵营一事,大夏的救援军队已在路途中,不等他们到来再去讨伐吗?”
百里炎一撩衣摆便跨出了门外:“不必了,用你的大军铲平他们卓卓有余。”
西戎阵营的帐篷内。
西戎首领看完百里炎派人送来的战书,脸容是一如既往的阴冷,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觉得,首领还是不要贸然出兵的好。”那青衣神秘人向西戎首领建议道。
“为何?”西戎首领坐在用一张虎皮铺着的高座之上,挑眉问道。
“百里炎现在正在气头上,带兵过来必定是勇猛无比。首领实在不必与他正面交锋。”那青衣人缓缓道。
西戎首领没有答他的话,转头吩咐身旁的人:“给我准备两杯酒。”
那人依照吩咐,很快就端来了两杯用水晶杯盛着的酒。
酒香扑鼻,酒液呈琥珀色,映着正午的阳光,闪着清亮的光辉。
西戎首领拿起那两杯酒,递给青衣人一杯:“这杯我敬你。感谢你在我身边一直出谋划策。”
那青衣人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西戎首领也将杯中酒饮尽,然后便微笑着,看着那青衣人。
片刻后,那青衣人用手握住自己的喉咙,语声断断续续:“你......在酒中......下了毒药?为何?”
西戎首领还是保持着微笑:“告诉你也不妨。第一,你知道得太多了。第二,我西戎人善战好武,别人的战书都已经送上门来了,我岂有不应战之理?你也太多管闲事了。”
他话音刚落,那青衣人便仰面倒了下去,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林宜离等那之前在西戎阵营里中的迷药的药效过了,便和邵仁一同到了摩云山山脚下。
刚到山脚,远远便望见一伏倒在地的人在哀声呼救。林宜离和邵仁快步走了过去,发现这人是一中毒的村妇。
那村妇脸色发绿眼底发黑,手臂脖颈裸露出来的皮肤处都是红色疙瘩。林宜离一看,便断定这是林棠身上有的毒粉所致。
那棠棠是在这附近无疑了。林宜离想到此处,心中大喜。刚好身上也带了能解这毒的丹丸,便取了一颗出来,让那村妇服了。
那村妇服下丹丸没多久,觉得身上不痒了腹部也不剧痛了,当下便一叠声地向林宜离道谢,还热情地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吃午饭。
林宜离本也想向她详细询问中毒的过程,便同意了那村妇的邀请。
村妇的家在摩云山半山腰上。虽是简陋普通的农家,却也布置得温馨整洁。
村妇很快就把饭菜做好,端出来。又拿了家里最好的瓷碗给林宜离。林宜离连声谢过。
吃饭的时候,林宜离问那个村妇:“你是在哪里中的毒?”
那村妇一想起刚才中毒的难受劲,就不禁眉头紧皱:“我刚就在山里拾柴,不知怎的,就忽然浑身发痒,肚子又疼.......”
林宜离又问道:“那你中毒之前遇到过什么人吗?”
那村妇想了一下,回答道:“没有啊,见到的都是平常见过的人......”
林宜离又耐着性子问道:“那你今天见了什么人,能一一告诉我吗?”
那村妇虽然很疑惑,但还是仔细回忆了起来:“隔壁村的张阿伯,同村的胡阿婆,隔壁的三婶。对了,方才上山拾柴拾到一半时,还遇到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林宜离心中一紧:“那陌生的小男孩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