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皇宫内。
正午的日光洒进大殿,让大殿上光滑的石板闪着尊贵的光辉。那绕龙漆金的梁柱也散发着淡淡金辉,衬得周遭的一切都华贵非凡。
百里炎上前几步,向那高座之上端坐着的皇帝行了一礼后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将皇宫中的季竹草赐给儿臣,用以给棠棠解毒。”
晨曦中,皇帝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沉默片刻才道:“宫中最后一点季竹草已赏赐给太子了。”
百里炎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向皇帝跪拜行礼:“那儿臣便就此告退了。”
林宜离听了皇帝的话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给皇帝跪拜行礼后,便和百里炎一起离开了皇宫。
两人回到敬王府后,百里炎又马不停蹄地,寻了杨振,和他一起去太子东宫。
到了东宫,百里炎和杨振却吃了闭门羹。那在门口的两个下人,见到百里炎,便二话不说,就砰的一声将大门关上了。
而在东宫大门关上的那刻,百里炎眼角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府内——
鬼医。
敬王府竹院内。
傍晚时分,天边扯出红彤彤的晚霞,形状甚是不规则,像是哪个手脚笨拙的画家,将颜料不小心泼到了天幕这幅画布上。
床上的林棠悠悠醒转。他睁开眼睛,环顾着四周,似乎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坐在床边的林宜离见他醒来,心中很是欢喜,眼角不禁有点湿润:“棠棠,你终于醒来了,娘亲很担心你啊。”说着,双手握住了他的小手。
顿了顿,林宜离又说道:“都怪娘亲,当初就不应该让棠棠接近鬼医的。”
“娘亲不要担心啦,我没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林棠本来清脆的童音,此刻有些沙哑。
敬王府孤松轩内。
百里炎脸色凝重地,一口气喝光手中那杯茶:“看来太子早有预谋。本王只得夜闯东宫去拿季竹草了。”
旁边的杨振端起茶盏,浅抿了口茶:“属下觉得夜闯太子府并不妥当。敬王爷要季竹草的话,其实九重山上也有。”
百里炎知道,九重门是大夏国皇城不远处的一座山,那里机关重重,险象丛生。却不知原来那里生长着季竹草。
百里炎闻言,沉吟片刻,说道:“那么本王就到九重山上,去把季竹草采回来。”
杨振跟百里炎说了一些注意事项,百里炎都一一记在心里。末了,百里炎对杨振说了句:“我不在府上的时候,劳烦杨先生帮我照顾离儿。”言毕,百里炎便去了竹院。
到了竹院,百里炎看到林棠醒来了,也很是开心。逗着他说了一会话后,便行至林宜离身边,拉过她的手道:“跟我出去凉亭那里,我有话对你说。”
林宜离由他拉着手,一路跟着他到了凉亭里。刚到凉亭,便被他拥进怀中。刚想问百里炎,到底怎么了,却听到他那低沉的入耳舒适的嗓音在耳边道:“你之前说我没保护好你们,相信我,我会做得更好。”
林宜离伏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轻轻道:“我相信你。”
有竹叶随风飘落,吹进凉亭。
林宜离抬手,轻轻拂掉落到百里炎肩上的竹叶:“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是关于什么?”
百里炎不答她的话,却喃喃说道:“那日我在山洞,看着洞外雨丝纠缠,心想若是你我能这么一辈子纠缠下去,也算是上天待我不薄。”说着,百里炎将林宜离揽得更紧。
林宜离心中觉得有些奇怪,无缘无故,百里炎却跟她说这些动情的话。然则却还是任由他抱着,也不觉环着他的腰环得更紧了些。
百里炎与林宜离在凉亭里又拥抱着说了一阵子话后,便孤身去了九重门。
是夜。林宜离坐在床边,伸手接过素问递过来的药汤。不知为何,手竟有点滑,差点拿不稳那药碗。素问赶紧双手将那药碗捧住:“拿稳了,药汤泼了又得重新煎,很浪费时间的。”语声竟是有着说不出的不耐烦和厌恶。
林宜离细想了一下,她并无做过什么得罪素问的事情,当下心中疑惑地问道:“我最近有什么得罪了素问妹妹的,直说无妨。我这人性子大大咧咧,有时候可能得罪了人,也并不知晓。”
素问沉声答道:“敬王妃言重了。敬王妃又怎会有什么得罪素问呢?”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林宜离将药汤喂给了林棠。心中一直想着素问方才对她的态度,再想想傍晚时百里炎莫名其妙对她说的那些情话,便决定去找惊弦问话。
到了惊弦所住的厢房处,林宜离抬手叩了叩门。门很快打开,惊弦有点讶异:“敬王妃,这么晚了,找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