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身后有暗器袭来之声,太子猛然回头,发觉那翠绿长银针快要击中自己的左肩,连忙回身闪避。这一闪避,太子不得不落回地面。刚要举步往殿内走去,却觉脖颈上一凉,一根尖细冰冷的长银针正顶在自己喉咙处。
林宜离一手拿着银针顶在太子喉咙处,一手抓住太子的肩膀:“跟我出去。”
林宜离抓着太子走出殿门,对着打斗中的御林军呵斥了一声:“住手!”
御林军见太子被挟持,纷纷停下了攻击。
林宜离手中的银针往前加深了几分,太子的脖颈上顿时有鲜血流下:“昔日你对棠棠下手之时,可曾有一天想到会落到我手上?我很仁慈的,会给你留个全尸。”正要将手中银针刺进太子的喉咙里,耳边却响起百里炎的嗓音:“离儿,不能杀他。”
林宜离放松了手中的银针,皱眉问百里炎:“为何?”
百里炎也不想跟林宜离解释太多,只说了句:“他毕竟是太子,杀了他我们会很麻烦。”说着,便出手如风,点了太子的穴道。随即又让林宜离带着素问进宫,他留在东宫处理残局。
到了皇宫内,天色已是蒙蒙亮。三人径直去了皇帝寝宫。
素问将手搭在皇帝的脉搏上,思索了一阵,便提笔开了药方子给皇帝的贴身太监。
林宜离细问了素问,素问回答她皇帝并无大碍。林宜离便让素问在皇宫中停留数日,以便照看皇帝,她便转身离开了皇帝寝宫。
林宜离刚出了皇帝寝宫没多久,迎面却走来一个宫女向她行礼跪拜道:“敬王妃,柔贵妃请你到关雎宫来一趟。”她闻言,便随着那宫女走在了去关雎宫的路上。
一路上林宜离心中很是疑惑,上次他们在敬王府门前打斗那次,百里炎不是见到柔贵妃变成了毒人?那现在的柔贵妃是谁?
到了关雎宫,林宜离向柔贵妃跪拜行礼:“宜离见过母妃。”说着,一边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柔贵妃。
柔贵妃端坐在座位处,除了脸色唇色比以前苍白了些,身形比以前清瘦了些外,并无什么不同。她微笑着扶起林宜离:“离儿不必多礼。”脸上虽是笑着的,语气却有着淡淡的疏离。
柔贵妃让宫女给林宜离奉上茶水点心,便温言问了她和百里炎最近的经历。
林宜离边喝着茶,边将她和百里炎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地说与柔贵妃听。
听到百里炎数次救林宜离,还为了她以身试毒,柔贵妃的眉头越皱越紧。等林宜离说完后,柔贵妃说道:“炎儿受了那么多苦,不都是因为你么?你难道不能自己解决自己的惹下的烂摊子,非要拉炎儿下水?”
林宜离心中有些不悦,但是碍于情面,并不好说什么,便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垂眸静默着。
柔贵妃见她不答话,又说道:“我觉得自炎儿认识你以来,便祸事连连,你说是与不是?”
林宜离更是不快,心中郁结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加之柔贵妃对她那轻蔑疏离的态度,她怕自己再呆下去,会忍不住和柔贵妃吵架,便一言不发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便往门外走去。
柔贵妃看出了她心中不悦,也自座位上起来,快步赶上去,想要挽留林宜离:“离儿,等等。”谁料她在跨过门槛时,一个不小心,被门槛绊到,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宜离听见声响,回头看到她跌倒在地,便停住脚步,刚想伸手去扶她,一双熟悉的大手自旁边伸过来,扶起了地上的柔贵妃:“母妃,怎的这么不小心?”
林宜离抬眸一看,果然是百里炎。她刚想说话,却听到柔贵妃对百里炎说道:“还不是你的离儿耍性子要离开,我追出来才跌倒的。”语气里满是责备。
林宜离听了,心中更是气闷。她见到两人在看着自己,更是懒得解释,又是沉默着转身离开了,连百里炎在身后叫她,她脚步都没停。
“母妃,离儿的性子是比较倔,你体谅体谅她罢。方才也有一些事,她必定是很劳累了,所以才会这样。母妃不必放在心上的。”百里炎扶着柔贵妃,到了屋里坐下。
柔贵妃还是有些责备林宜离:“但我总归是她长辈,说她两句也不行吗?更别说你为她受了那么多苦......”
百里炎又是好哄歹哄,才将柔贵妃的情绪稳定下来。百里炎虽然心中也在疑惑毒人的事情,却也并无在柔贵妃面前提起。
安抚完柔贵妃,百里炎便施展轻功,循着林宜离离开的那条路,一路追了上去。
眼前出现了林宜离的身影,百里炎落到地面,几个大步追上去:“离儿,你生气了?”说着,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衣袖。
“我并没有,你让我回去休息吧,拉拉扯扯的做什么。”林宜离甩开他的手,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