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将军并没确凿人证物证证明胡主将是内奸,说出的话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
只是没料到,他会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大夏国皇帝寝宫内。
清晨的日光洒进大殿中,四周很安静,仿佛能让人听到日光流动的声音。
皇帝轻轻翻阅着手中的奏章,时不时微皱起眉头。此时,有一士兵大步踏进殿内,跪拜行礼后道:“启禀皇上,属下有一事想报。”
皇帝挥了挥手,视线并没有离开手中的奏章:“请说。”
“出征南蛮的李将军,已在前日被军营中的内奸胡主将所杀,遗体正在迁回帝都城途中。”那士兵声音不大,却是吐字清晰。
皇帝的手微微一抖,手中奏章啪地落到桌上。
几日后,李将军遗体到达帝都城,皇帝下令厚葬,举国同悲。
顺理成章地,百里炎又一次成为了出征南蛮的不二人选。
柔贵妃听闻此事,便在这日,带着病躯,到了皇帝寝宫处。
“皇上,”柔贵妃行礼后温婉地开口,“皇上欲要炎儿出征南蛮,可有此事?”
皇帝轻叹一声,随即微微点头。
柔贵妃未语泪先落,她取出手帕擦了擦脸庞上的泪珠,又低眉顺眼地开口道:“臣妾只得这么一个儿子,自小他便不在臣妾身边,如今好不容易盼得他归来,皇上却又要让他出征......他若有个三长两短......”说到此处,柔贵妃哽咽不已,已是语不成调。
皇帝心中其实也不忍让百里炎出征,当下便自椅子处起身,将哭泣中的柔贵妃拥入怀中,温言抚慰道:“朕会再想办法,不会让炎儿受苦。”
好哄歹哄,将柔贵妃安抚好后,皇帝沉思良久,决定让镇远将军带病出征南蛮。
百里炎得知是柔贵妃替自己向了父皇求情,便在这日,与林宜离一起到了关雎宫,探望柔贵妃。
柔贵妃见到百里炎,很是欢喜,拉着他的手臂嘘寒问暖。而坐在一旁的林宜离却完全被忽略。
林宜离却也若无其事,见百里炎和柔贵妃在一边闲话家常,便只是静静地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椅子上喝茶。
静静坐了一阵,林宜离正拿了块酥饼放入口中,耳边却飘来柔贵妃冷冷的嗓音:“离儿,见了母妃也不过来说话,我有那么招你厌倦吗?”看着她的表情中隐隐透着冷漠和厌恶。
林宜离心中嘀咕,明明是她和百里炎在一旁聊得火热,完全把她林宜离当透明好吧。
此时,只听百里炎为她辩解道:“母妃误会她了,离儿只是见我俩聊得兴起,不忍打扰而已。”
林宜离压下内心的不耐,缓步行到柔贵妃跟前,欠了欠身:“离儿礼数多有不周,万望母妃见谅。”说着,便在柔贵妃身边的椅子坐下,加入了百里炎和她的谈话之中。
谈话期间,柔贵妃对林宜离也是明嘲暗讽,百里炎在一旁周旋,林宜离也看在百里炎的份上,不与柔贵妃辩驳。
两人在关雎宫中一直呆到暮色降临。此时百里炎起身说要告辞回府,柔贵妃点点头道:“不如,让离儿留下陪我罢。也好让我俩增进一下感情。再说,这关雎宫空荡荡的,你父皇也不常来,母妃也是倍感寂寞。”
林宜离刚想找借口推辞,却没料到百里炎一口便替她应允了。无奈之下,林宜离便只能答应留在关雎宫。
而自李将军过世后,李凤兰在敬王府别苑中,是日日以泪洗脸。有时候对着庭院的花丛呆呆发着怔便落下泪来,有时候是吃着饭执着筷子便不知不觉泪流满面。贴身丫鬟阿兰对自家小姐这种情况,极是心疼担忧,便日日寸步不离地陪在她身侧。
再说林宜离待百里炎走后,便留在了关雎宫。她与柔贵妃之间也无甚可聊,也只是她问一句,林宜离便答一句。言语也得在心间斟酌几番才出口,林宜离真真觉得苦不堪言。
好不容易入了夜,柔贵妃要去休息了,才放了林宜离回厢房。
月华如练,洒在厢房有着精致雕花的窗棂处。林宜离翻来覆去,才迷迷糊糊地有些睡意。
正要沉入更深的睡意之时,林宜离忽觉窗户处格的一声轻响,她警觉地,在黑暗中将眼皮睁开一条线。
有一纤细的人影自窗户处轻灵跃入,走至床边,向着躺在床上的林宜离一掌挥过去。林宜离迅速滚向一边避过攻势,那人影便掌为爪,又向林宜离抓来。
林宜离旋身避过,快步到了桌边,抽出长剑,一剑向那人的肩头砍去。长剑砍到那人肩上,却向是碰到了坚硬的石头。
毒人?
林宜离心中讶异,又是一剑向那毒人的脖颈砍去。那毒人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