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炎点点头,又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林宜离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百里炎又在书房里逗留了一阵,挑了几本关于绘画的书籍,便出了书房。
他出了书房后,便径直去李凤兰所在的别苑处。
百里炎刚自月洞门处出来,进了李凤兰所住屋子的庭院,迎面便碰见她的贴身丫鬟阿兰。阿兰对他欠了欠身:“敬王爷。”
百里炎问她:“你们小姐最近,还是日日以泪洗脸吗?”
阿兰皱着眉,点了点头。
百里炎垂眸,将手中的书籍递给阿兰:“上次听你说,你们小姐蛮喜欢在屏风上描画的,我便挑了些书给她。你替我转交给她吧,但愿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好让她不必日日想着那些伤心的事情。”
阿兰刚想说不如王爷你亲手交给小姐,便听到身后开门的声音,随即耳边是李凤兰略带沙哑的声音:“阿兰......原来你在跟王爷说话。我还刚想问你在跟谁聊天。”说完,她又行将出来,对着百里炎欠身行礼。
百里炎走到她跟前,说了句不必多礼,便将手中的书递给了她。
李凤兰接过书后,百里炎便道:“要没别的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说完,刚要转身离去,却感到李凤兰的手搭在了自己臂上:“王爷......凤兰在这里也无甚朋友,可否留在这里一阵,陪凤兰说一阵子话?”语调中满是凄婉。
百里炎回眸,看到李凤兰眼皮有些肿,神色也有些憔悴,心中涌起几分怜惜。随即便点头答应了她。
一旁的阿兰见状,便向两人行礼离去了。
百里炎与她一起在庭院的石桌旁坐下,与她闲聊了几句。见她仍是神色恍惚落落寡欢,便又说了些有趣好笑的事情给李凤兰听。然后,又翻开手中那些关于绘画的书,跟她一起探讨。
自此百里炎便瞒着林宜离,时时抽空来别苑处,有时候是给李凤兰带一些有趣的她喜欢的小玩意,有时候只是过来陪她聊天吃饭。
李凤兰在他的陪伴下,也没之前那样时时掉泪了,精神状态渐渐好转。
这日用完晚膳,李凤兰说她想去花园处看花,百里炎便陪着她一起去了花园。
走到花园,李凤兰却在不经意间挽住了百里炎的手臂。百里炎低头看了看,也不忍将她的手拂掉,便任由她挽着。
百里炎此时温言问道:“累么?累就坐下休息一阵。”他知道李凤兰最近伤心过度不眠不休,是以身子有些弱。
见李凤兰摇头,百里炎淡淡笑了笑:“那我们去那边看大丽花罢。”
不远处的大丽花开得正好,连绵的各色大丽花,映着天边的霞影,煞是好看。
李凤兰说了声好,两人又肩并肩往大丽花池走过去。走了几步,李凤兰眼角余光掠到林宜离在一旁经过,便往百里炎身上靠过去:“王爷,我头有些晕。”
而一旁的林宜离并没有在百里炎的视线内,当下他扶住李凤兰的双肩道:“那我们过那边凉亭休息一会。”
在花园旁的林宜离见到两人以极亲昵的姿势,相拥着走过去了凉亭那边。
她心中气极,冷哼一声,便快步走远了。
镇远将军府内。
坐在床上的镇远将军,待那个太子留下来的下人出了房门后,便将案几处的汤药,倒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植物的盆中。
他这几日不喝汤药,反倒感觉身子好了不少。
倒完汤药后,镇远将军又让身边的宫女,将他的心腹孙赋叫来。
待孙赋到了,镇远将军便将屋里的下人都打发出去。随即便压低声音问道:“这几天你调查太子留下的那几个下人,可有发现什么?”
孙赋凑近镇远将军耳边,说道:“属下这几天寸步不离地跟踪他们,发现他们确实是有在将军的汤药以及饭菜中下毒。”。
镇远将军的脸色变得阴沉,随即又有些咬牙切齿。他略一沉吟,便对孙赋说道:“你秘密去敬王府一趟,将我的情况如实禀告给敬王爷,让他施以援手。同时,将那几个太子留下的下人,都杀了。”顿了顿,又道:“瑞琪那边也要盯紧一些,我怕太子还会像上次一样对待她。”
孙赋低声答了声是,便出了房门。
是夜,月黑风高。
孙赋伏在屋檐处,看着那几个太子留下的下人都熄灭烛火睡下了,便逐一悄然地潜入他们屋内,将他们一一杀灭。他们甚至都没看清凶手的样子,便已命丧黄泉。
次日一早,孙赋便到了敬王府,将镇远将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百里炎。
百里炎略一沉吟,便叫来素问,和她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