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此时缓缓道:“我们给柔贵妃下毒已有一些时日。”
林宜离追问道:“所以,无论我给不给她服下假死药,她都会死,对吗?”
鬼医微微点头。接着他扶着墙站起来,声音因为疼痛有些虚弱:“敬王妃,现在可以把解药给我了么?”边说着,鬼医边朝林宜离走了过去。那些翠绿的银针上都淬了剧毒,他可不敢掉以轻心。
走到林宜离跟前时,鬼医的眼眸中忽然精光暴涨,他手一扬,林宜离周身便笼罩在了一层淡粉色的薄雾中。林宜离想屏住呼吸却已慢了一步,她已吸入了一些毒粉。
鬼医在此时大喊了一声:“来人!”很快便有大批侍卫将林宜离包围起来。鬼医的脚也不拐了,林宜离此时方知,他刚才根本就没受伤。
林宜离此刻才明白,她是中了太子的请君入瓮的圈套。
林宜离有些头晕目眩,她硬撑着,刚想提气施展轻功,却觉得心口一阵烦闷,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庆功宴会结束,宴会上的皇亲贵族各路官员们,都开始陆续退场。百里炎在宫里找了一阵,都没有找到林宜离,心想她该是独自回了林府,便携着李凤兰回了敬王府。
敬王府内。
李凤兰想留在百里炎房中过夜,便在到了百里炎房门外时,推说自己好像是吹风受寒了,头有些晕。百里炎只好将她扶进房里,好让她稍作歇息。
李凤兰接着说躺在床上会舒服一些,百里炎便又扶着她,到了床沿处。
李凤兰脱掉鞋子,侧躺在了床上。百里炎替她盖上薄被,便走到了书桌旁去看书。过了一阵,却听到李凤兰唤道好热,他转头,看到李凤兰躺在床上,身上盖的薄被已经被她掀开,身上衣裙的领口也被她扯开,半个光滑的肩膀露了出来。
百里炎皱了皱眉,他自椅子上起来,走到床边,温言道:“要不我唤个丫鬟过来,让她带你回别苑。”话音刚落,李凤兰便自床上坐起,随即靠进百里炎怀里:“凤兰今晚就在王爷屋里过夜可好?”
百里炎觉得有些心烦,正想借口说他累了然后推开李凤兰,此时却有一小小人影推开门便踏进屋内:“爹爹,你不爱娘亲了是不是?要不你怎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童音清脆稚嫩,一张粉扑扑的小脸气鼓鼓的,正是胖乎乎的林棠。
说完,林棠也不等百里炎的解释,转身就跑出了门外。
百里炎推开怀中的李凤兰,便追着林棠出了房门。任凭李凤兰在他身后叫唤,他脚步也没一刻停顿。
夜风中,百里炎不一会便追上了林棠,他将林棠一把抱起:“爹爹心里只有娘亲,棠棠你误会了。”
林棠在他怀里挣扎,拼命让百里炎放他下地。百里炎不理他的挣扎,硬是将他抱住。好哄歹哄,林棠终于没那么生气了,百里炎此时问道:“你怎么自个儿跑出来,娘亲呢?”
林棠在他怀抱里又嘟起了嘴:“娘亲没回林府,我还以为她到你这里来了。”
百里炎目光闪动,他沉思片刻,便道:“爹爹这就陪你回林府,大晚上的,小孩子不要乱跑。”
百里炎将林棠送回林府,便又回了敬王府。
孤松轩内。
百里炎进了房门,看到李凤兰还是躺在床上。他皱了皱眉,吩咐了下人将她带回了别苑。期间李凤兰一脸哀怨,百里炎只当没看到。
待李凤兰离去后,百里炎便唤来惊弦,吩咐他动用全部人马,搜寻林宜离的下落,重点搜寻太子府内。
林宜离悠悠醒转。她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四面都是密封的铜墙铁壁,只有左上方有个透气口,门是从外面关上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床一桌一椅,除此之外,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站起来,在各面墙壁上都仔细看了一遍。实在找不到有逃脱的机关或出口。这样的密室,看多了就觉得郁闷,林宜离干脆又爬回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太子自宴会处回到东宫,听闻鬼医已经将林宜离捉住,很是高兴,便让鬼医带他到了密室处。
密室的门被打开,太子负手缓缓步入室内。他看了看在熟睡中的林宜离,令下人提了桶冷水过来,将她泼醒。
冷水哗啦地泼到林宜离身上,冷意侵袭,林宜离打了个寒颤,便醒了过来。
“敬王妃真是好样的,做了阶下囚,也能睡得那么香甜,本殿下真是佩服佩服。”太子负手笑着道。
林宜离擦了擦脸上的水,在床上坐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却也不答话。
太子见她一脸冷傲的表情,也就收住了笑意,接着便蓦地出手,扼住了她喉咙。
随着他手上的力道加紧,林宜离只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胸口闷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