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和尚对视一眼,那脸稍黑的小和尚回道:“夫人误会了,方丈是先帝时就封的护国禅师,皇上又特许他闭门清修,可不接见任何人,就连皇帝和太后召见,也得方丈自愿,请夫人见谅!”
两个小和尚对这种不知深浅,没眼力见儿的人是没什么好感的,他们方丈岂是随便相见便能见的?若是人人都能随意见,那方丈每日不得忙死?
陆氏和白云兮一脸不忿,却也无可奈何,两个小和尚一看就是身怀武功的,她们想强闯也不行,若就这么被拦在外面又十分丢脸。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白云兮见陆氏不再说话,心里很着急,故意放大了声音在外面叫:“祖母,祖母……您在里面吗?姐姐还未寻到,母亲和兮儿都很着急!”
两个小和尚见状,都皱了眉,劝阻道:“女施主,还请自重,莫要大声喧哗,扰了寺院的清静!”
“哼,你们寺院的清静比得上我姐姐的安危重要吗?我姐姐好歹是宁国公的嫡长女,是当今丞相嫡亲的外孙女,她一夜未归,我们都担心死了,可是在你们相国寺出的事情,你们也是有责任的!”白云兮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更加理直气壮地指责两个不给面子的小和尚。
两个小和尚都有些讶异,问道:“您是说贵府大小姐不见了,还彻夜未归?”
“是啊,我们这不是急着找人吗?你们还横加阻拦,到底安得什么心?莫不是你们寺院搞的鬼,害我姐姐?”白云兮顺势就将脏水泼上去,还觉得自己的推测有理有据。
那面色白净的小和尚冷了眼,但仍维持着表面的恭敬,道:“女施主莫要胡言乱语,此处可是佛门清净地,怎能肆意污蔑?”
白云兮不依不饶地道:“哼,佛门清净地,谁知道私下里都有多少龌龊,我姐姐可是在你们相国寺不见的,你们难辞其咎!”
“何人在外面喧哗?”禅房内传出了一声悠然如山涧清风的声音,略有几分苍老,但听来却让人心静如水,仿佛可抚平世间一切纷扰。
陆氏和白云兮都微微一愣,两个小和尚立刻双手合十,齐齐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陆氏闻言,立刻高声回道:“可是明远禅师?妾身夫家宁国公府,不是有意叨扰禅师清静,只是忧心失踪一夜的长女,想求见老夫人!”
里面的人沉默了片刻,然后门被打开,却见白木槿挽着老夫人出现在里面,陆氏和白云兮顿时傻了眼。
原以为消失的白木槿和她的几个仆从,都赫然在列,而老夫人一脸隐忍的怒气,几乎要喷薄而出,若不是碍于里面的明远禅师,恐怕现在就要发作了。
“真是丢人现眼,还不快走,是要将宁国公府的颜面丢尽,你们母女才甘心吗?”白老夫人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完这句话,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白木槿走出去。
孙嬷嬷和瑞嬷嬷护在两旁,鸳鸯,喜鹊垂首跟在后面,徒留陆氏和白云兮在原地不知所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陆氏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拉拉还在震惊中的白云兮,也跟了过去。
一到老夫人的院子,白老夫人就砸了茶杯,怒声呵斥道:“你们给我跪下!”
“祖母,兮儿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跪?”白云兮不服气地道,完全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反倒觉得白木槿莫名其妙地出现,才应该仔细询问。
白老夫人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佛珠狠狠地砸过去,骂道:“孽障,竟然敢当面顶撞祖母,陆氏,你就这么教的女儿?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都是一样的下贱胚子!”
陆氏心头怒气难平,强拉着白云兮跪下来,但却梗着脖子道:“妾身实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老夫人如此大怒,妾身知道因是庶出所以一直不得老夫人的欢心,可也当不得老夫人如此侮辱,我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儿,难道就是下贱胚子吗?”
白老夫人怒火一个劲儿地翻腾,胸口气的起伏不定,连太阳穴的经脉都一鼓一鼓的,白木槿见状,连忙换了被凉茶,递上去,柔声劝慰道:“祖母息怒,切不可气伤了自己的身体,千万要为国公府保重自个儿,槿儿和辰儿都仰仗着祖母庇护呢!”
白老夫人这才强自压下了怒气,喝了一口茶,顺了顺气息,递给白木槿一个安心的眼神,却也由衷地感慨自己这个大孙女的好修养,被继母和继妹如此诋毁,竟然还能沉得住气,不哭不闹,反而来安慰她。这才是她心中的好孙女!
看着白木槿,白老夫人终于觉得有几分安慰,便隐忍着怒气,道:“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没错?槿儿好好的在寺院中,不过起的早了,你就带人冲进她院子里,又大庭广众之下口口声声诋毁她一夜未归,你究竟安得什么心?她何曾一夜未归,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见过恶毒的,却不曾见过你这样恶毒的!”
陆氏眨巴着眼睛,蓄满了眼泪,看着白木槿,摇着头道:“老夫人,我实在不知,只是看到槿儿一大早就不在房里,被褥整齐,守门的婆子又说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