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总算是成功脱身了，慕茗竹长抒一口气。

“这就想走？”

目若秋波，眉如柳叶，如此精致的一张脸，慕茗竹竟有些失神，从眉眼来看，是上次和云裳一起的千珏子。

门口的千珏子显然是观看了全程的好戏，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意。看到慕茗竹的脸到时有些惊讶：“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慕茗竹。”

讲出慕茗竹名字时，千珏子故意放慢了速度。

慕茗竹明白来者不善：“听你这口气，倒像是和我是旧相识乐，看来你果然是冒充涂澜的人。”

“小姑娘还挺聪明的，可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你想怎么样？”慕茗竹顾及身上的伤势，不打算硬拼。

“告诉你一个秘密，目前来说见过我真正的相貌的人只有一个活下去，其余的全都死了！”

“噗……”一道利刃直直地刺进慕茗竹的胸口，鲜血就毫无征兆地流出来，飞溅的血滴晃了她的眼。

气刃只要再深一寸，就可以要了慕茗竹的命。

“我想你一定觉得疑惑，为什么你来这这么久都无人过问。”千珏子看着慕茗竹的眼睛。

“阿梨一直小心地保护我。”

“阿梨，辛梨若，她能保护你？她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有幸被少主视为妹妹的人而已。”

“少主……”慕茗竹眼神蓦然暗淡，眸底如冬日里的寒冰。

“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到来，都是少主事先安排好的，为的是取你慕家的炼香之法，谁知少主迟迟不肯动手。”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慕茗竹冷笑，她宁可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拥她入怀，温柔缱绻，那些画面在脑海中浮现，难道都是假的吗。

“你杀了我一样得不到炼香之法！”

“因为已经不需要了，这世上不是只有你知道如何练就绕骨寻香之法。”

怎么可能。

“有一种叫摄人心魄的术法叫阴阳蛊，从慕家套出这些话简直易如反掌。”

原来是趁自己不在时，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

“是白寒让你来杀我的吗？”

“这很重要吗？”气刃再深一寸，直刺心脏。

血液流动的声音，第一次如此清晰。

时间仿佛冻结，蓝的衣，红的血。

她笑着倒下，眼角有冰冷的泪滴划过，终是自己太过轻狂，以为可以感动他。

从他救她开始，她便猜到他的身份绝不简单，他洞悉她的一切，然而她也不傻。

她知道他就是白寒，相似的容貌，一样的珊瑚珠，最无法改变的是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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