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家的儿郎?”
安夙反问笑着接口:“谢五公子可真会说笑,我不过那么顺嘴一提,也没说你们就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各位正值韶华,公主又年轻貌美,朗情妾意的实属正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奇怪的是,三公主就一人,可好儿郎却有三个,这该怎么分这还真是个问题。”她青葱手指一一点过三人,满面苦恼好奇之色,眼底却是闪过一丝幽光。
眼神闪烁,急着否认,心虚!
当然,他们也不会是密谋怎么杀了她,宫里那位也不会同意,不过,总归是想对她不利就是。看来,纪华裳虽死了,却也给她留下诸多麻烦,王谢魏三人都是萧宁的狐朋狗友,以前纪华裳没少接触。
而这三人也没少奚落她恶整她,什么帝都四少,不过就是些整日里只知花天酒地,吟诗作乐的世家浪荡子弟。若没有他们,纪华裳头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外号。而她,也没时间陪他们玩什么猫戏老鼠的游戏。
正好,都想害她,索性她就一次解决干净!
“什么韶华,当真是不学无术。”
魏嘉琪脸色铁青的甩袖:“我看你就是被我们抓奸在场,所以才心虚想诬蔑我们以求脱身,纪华裳你这个女人还要不要脸,你以为这样信口雌黄的话会有人信?”
安夙浑不在意被骂,反眼角高挑笑意盈盈:“我以为你们早习惯我的不学无术胸无点墨,还有信口雌黄不知廉耻了,没想到你们还没习惯,不过也无妨,都说帝都四少向来亲厚,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总会有习惯的一天。”
“你这女人当真是粗鄙又……”无耻无知到了一定境界,敢情她真以为那是优点,还满脸炫耀自得的样子。还有,她今日这是吃错药了吧,以往总对他们恭敬讨好,今日却极尽奚落。
甚至,连三公主也敢挥鞭?
三公主……
魏嘉琪一愣,疾步护栏边俯身看到只剩双手还在河面扑腾的萧天玥,冷汗直流,忙招呼侍从救人:“快,快点儿下去救人,还愣着干嘛,你们还不给本公快点儿!”
“纪华裳你真以为圣上下了旨,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若公主今日真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就算你爹永宁候也担待不起!”王谢二人具是一惊,该死,被这女人一阵胡搅,他们竟然把落水的公主给忘了。
安夙突的斜跨一步上前堵住两人去路:“任公主落水而不施救,你们觉得皇上和静妃会不会记恨上魏、谢、王三家?还有,我提醒你们,若此事我受到半点牵连,两位的秘密,可就保不住了。”
谢文韬冷哼:“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你别以为如此说就可以威胁到我们?倒是你若怕的话,就赶紧下水救人,再好好跟公主赔罪,说不定公主还会好心放你一马。”
萧天玥会放过她,就不会上来就下杀手,更何况她毁了她的容,只怕不把她剁碎,她都不会甘心!
“我倒觉得,该怕的是你们才对!”安夙眼神似笑非笑,扫过王玄郎与谢文韬二人。微顿,再掀唇却是无声。
短短四字唇形,却让两人神色巨变!
王玄朗与谢文韬对视,眼底是浓烈杀意,两人阴沉着脸同时欺身上前朝安夙挥出一掌。安夙被掌力扫中,蹬蹬后退三步喷出口鲜血,撞坏了护栏,身体也顺着缺口栽了下去。
翻落的瞬间,她撇眼空空岸边,嘴角擒着抹得诡异得逞的笑,转瞬却满面怆惶惊叫:“救命啊,三公主帝都四少杀人啦,救命啊——”
声音尖锐惊飞岸边树杈栖息的飞鸟,接连的惨叫落水声,早引来不少河面上的画舫注意。此刻,更有数艘疾速靠近。
正指挥救人的魏嘉琪也被惊呆,回神怒瞪两个好友:“你们疯了,这时候杀了她,是想给她做替罪羊?”不管三公主还是纪华裳,随便哪个死在这里他们都脱不了干系,这两个蠢货还蠢到当众下手。
简直就是找死。
王谢二人也有些懊恼,王玄朗铁青着脸上前下望河面溅起的水波,心中杀意再湛,当机立断一不做二不休,细小铁珠自手中疾射而出。
目标直指安夙。
铁球沾水却被一暗镖打偏。
王玄朗惊望河面四野,因画舫太多一时间找不到出手之人,而此刻对面画舫上有哧啦声响起,薄纱被撕裂打结化作两条紫色长缎,伴着一道黑影飞落河面将水中两人凌空卷起挟上了对面画舫。
他想再下手,已无机会。
遥望对面扔掉薄纱的施救之人与被救起还在喊救命的女人,王谢二人袖下纂紧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