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根本就没看见圣旨。”
萧天玥缓过神,怒火不消反炽:“那圣旨肯定是你自己毁的,你就是想借此栽脏我,好掩饰你与野男人私会苟且还打伤本公主的事实。”
这女人简直就是颠倒黑白,明明是她将她踹下河,她被救起来时人都晕过去了,又去哪儿毁她的圣旨?
“若圣旨是我毁的,就让我纪华裳天打五雷霹!”
安夙指着天发誓,冷哼了一声,愤恨的看着萧天玥:“我要与人苟且不会找个僻静的地方,反而去护城河边公然脱光了衣服做给人看?我一个人去河边吹吹风,后面还有一大群下人跟着,你们也能看出个男人来,三公主,你觉得是我脑子有毛病,还是你眼睛有问题?”
圣旨,自然不是她毁的。不过,却是她命珍珠毁的。
“你胡说八道,我没毁你的圣旨,是你毁了本公主的容,……”萧天玥气得跺脚,尖声嚷道:“当时所有人都看到的,父皇,您相信儿臣,儿臣真的没有说谎,那真不是儿臣弄的。不信你问他们,真的不是我。”
“那也是你们四个欺负我一个,我被逼无赖才还手,可我哪知道那鞭子那么不长眼就打在了公主你的脸上?再说,公主不也打伤了我?”
安夙撩起衣袖,露出雪白玉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又指着自己的脸道:“我脸也还肿着,是六皇子打的,公主若觉得不解气,现在就可以毁了我的容给你自己报仇,还是你要我像以前一样给你斟茶叩头认错,命人再扇我的耳光,想打多少你说个数。但是,打完你得把我的圣旨赔我!”
“三公主想耍赖让我替你背黑锅,可你也不能那么歹毒,毁了我的圣旨还要皇上砍了我全家。再不然,公主你就命他们三个赔我也行。反正,我只管要回我的圣旨,不管你们谁赔。”
王谢魏三人垂头跪地,都是冷汗岑岑,这个时候有没有野男人,谁打谁,谁毁谁的容都他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圣旨给毁了,偏那人还真就是他们给踹下河的,就像那泼妇说的,那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他们没人担得起,更没人赔的起。
至于当时圣旨在不在她身上,根本没人说的清,可她说在,他们能拿她怎么样?他们都是直接随邵锋进的宫,可这女人却走到了他们前面。
就算他们咬口说不在,可证据呢?
静妃脸色有些发青,纪华裳一阵胡搅蛮缠,玥儿明显占了下风,早知她就不该带玥儿来讨什么公道,由得这女人去闹。
否则,他们也不会有理变成了没理。
就连王皇后也是恨恨瞪了几眼王玄朗默默禁声退去了一边,生怕因此事而受到皇帝牵怒。
方圆垂首站在一边听得嘴角直抽抽,从大邺开国以来,不,是从古至今,也没见过早晨下旨,不过晌儿圣旨就被毁了的,这可也算是奇闻了。
这纪大小姐还逼着公主赔她圣旨?
这话说的太好笑,那圣旨岂是轻易能被毁,又能轻易再下的?
那是皇帝令昭,岂可儿戏?
尤其这两人竟然把腾龙大殿当成了菜市,就这样争执了起来,偏皇上不发话也没有人敢阻止。
萧天玥被安夙一顿抢白,此时那是眉倒竖,眼瞪圆,目露凶光的似要张口吃人:“那又不是我毁的,我凭什么赔你?明明就有个野男人,所有人都看到,你还敢狡辨?”
“可是你命他们踢我下水的。”
安夙指了指王谢魏三人怒道:“要不是他们踢我下水,我的圣旨又怎么会被毁?公主口口声声说有个野男人,那是王玄朗谢文韬魏嘉琪,还是邵锋或者贤王爷还是那个姓千的?当时在场那么多男人,公主这是想说我和哪一个苟且了,你倒是指认一下?”
“你……是个穿白衣的男人。”
萧天玥眼前发黑,想了又想,脑子里却只余一片白色,此刻方记起,她根本就未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
安夙又问:“穿白衣,王玄朗?还是那个姓千的?”
萧天玥本能摇头:“不是王玄朗。”
“那就是姓千的?邵锋,你说说,我是不是和姓千的苟且了?”安夙直接看向邵锋,他想看她的戏,她也想看看,他到底会怎么说。
皇帝终于沉脸开了口:“邵锋,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
“回皇上,臣只看到纪小姐被他们几个打下河。纪小姐落水时还大叫着三公主帝都四少杀人了,当时公主也落了水,至于是否公主下令,这个,臣却是并未亲耳听到。”
邵锋上前拱手恭声回道:“至于千庄主和纪小姐,他们二人一直保持距离并未有过任何肢体接触,当时王爷也在。”他一直在舫中随王爷奉皇上之命招待千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