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打人之人下手多狠!
就在安夙看向那打人男子时,肩膀突然被人捏住,耳边也传来道少年焦急担忧的声音:“大姐,你有没有事,她刚刚有没有伤到你,若有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带你去看大夫,你最近一直受伤身子本就不好,可不能再受伤了……”
“看什么大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事了?有事的不是我是她,再说,我有没有事与你有何关系?”安夙甩开纪少亭,声音里满满都是嫌弃。眼神里也透着质问,沐家沐竹与丁家丁凝有婚约,纪少亭竟未告诉她。
纪少亭隽秀的面容颇有些委屈:“大姐,我这不是关心你么?”这件事他也才刚刚知道,之前也未听沐竹提起过,想是丁沐两家只换了庚帖立下婚书,还未过六礼,所以消息还未传开。
他总不好随意去打听别人的终身大事。
那不是会引来误会。
安夙从鼻孔里哼了声:“关心?我刚刚我差点被人打,怎么没见你奋不顾身的冲上来救我。只会事后献殷勤带我去看大夫,这也叫关心?纪少亭,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好糊弄?”
“我……我那不是慢了一步么,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奋不顾身,谁敢欺负大姐我就替大姐揍得他鼻青脸肿好不好?”纪少亭表情讪讪,眼里尽是无辜,他倒是想快点,可未习过武的他就算再快那也比不上自小习武的沐竹啊。
十五岁的少年站在十七岁的少女跟前,还要高出半个头顶,却被数落的像个孩子连连保证讨好着。
谁让,他有把柄在人手里。
“想揍我的人在那儿,你给我打个鼻青脸肿来看看!”少女伸手一指被打懵在地的沐依岚,也不知她是否看懂纪少亭的眼神。
不过纪少亭估摸着应该是没有。
纪少亭闻言彻底傻眼,朗朗青天众目睽睽,难不成大姐还真要他一介男儿动手揍个女子?那他岂不是一世英名一朝丧,可若不打,回去之后大姐将他私自传信给大哥的事抖出事小,她会不会也拿鞭子抽他?
尤其,他们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又会不会再次僵滞?
纪少亭回神为难道:“可大姐,她脸已经肿了!”
女子却并不买账:“脸是肿了,可还有鼻子没青,再说,那也不是你手打出来的印儿,你打的,才作数。”
劝解无效,纪少亭默。
安夙只盯着他也不再开口,那不依不饶的样子连众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弟弟啊,怎么就遇到个这么混不吝的姐姐呢?
“我……打!”
纪少亭咬着唇,半晌,从牙缝儿里憋出俩字儿,转身三两下挽起自己宽大的袖子,右手捏拳扬在半空,朝着沐家三兄妹走了过去。
那身影颇有种——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
沐竹侧身便将他拦了下来:“少亭,家妹已然受到了惩罚,这是女子间的矛盾,你是男子又何必掺和进来?”自己打那是兄长训戒妹妹,可任别人打了沐依岚却等于是让人当众打了他沐国公府的脸。
沐竹自不会任纪少亭当众动手。
“大哥说的不错,依岚已受到教训,况且,事情原由都未弄清少亭兄你便朝个女子挥拳,这就是你的修养你的风度?”沐池可没沐竹那么客气,在他看来与纪华裳沾上边儿的,那肯定不是自己妹妹的错。
“那当众撕人衣物就是你沐家女儿的修养与作风?”清脆悦耳的声音陡然间响起,答话的不是纪少亭也不是安夙,却是将自己裹在披风里的丁凝,看着沐竹与被婢女搀扶起来的沐依岚。
丁凝向来柔弱的声音里带着绝决:“今日被辱之耻我定永生铭记,沐世子沐依岚你们大可放心,即使我自梳不嫁,也绝不会嫁入你沐国公府,丁凝的名字前绝不会冠上沐家的姓,我丁凝更不会是你沐家的人,哪怕我死!”
“凝儿,你这说的什么话?”
沐竹大概做梦也未想到,站出来反驳他的会是自己的未婚妻,可听清女子的话再垂头看清沐依岚手里尤捏着的破烂衣袖?
沐竹俊逸脸庞也在瞬间阴鸷至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沐依岚,谁准你在外仗势欺人的,又是谁准你对凝儿如此无礼的?还不给我道歉!”
男子甩手一巴掌再煽过去,沐依岚若无丫鬟搀着只怕会再摔倒,此刻她捂着脸也再无先前嚣张之色,连声音里都染上哭腔。
“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是她是纪华裳,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事情不会这样的,哥……”
“不必了。”
丁凝听得不耐开口打断:“沐依岚,人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