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她不懂虽认真记下却未真正在意,现在她总算明白了。
所谓命劫就是如此。
师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
她是女儿身之事,师父连师兄都未告知,且师父一生都未娶妻,膝下也无子嗣。所以,千菩提不可能是碧落山的人。
可不管如何,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千菩提出现在帝都的目的只有一个:玲珑玉骨!
所以,不管他是否与萧烨有关。
他们注定都会是你死我活的——敌人!!
“小无双,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与王爷他,有私情?我对天发誓,绝不是你想的那样。”千菩提闻言却是嘴角狠狠地抽蓄了几下。
他拇指曲,余指并拢竖起,手举半空作发誓状道:“我可是个堂堂七尺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是个断袖?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贤王,他是皇子将来可是会继承大统的人,又怎么可能和我搞在一起?要真像你想的那样,不是生生诅咒王爷断子绝孙么?你也不想想那怎么可能?王爷,你也替我澄清一下,我和你可是清清白白的。”
男人话落那是满桌皆寂。
萧烨脸色也是有些微沉:“千庄主慎言!”
“不错,千庄主,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了,我父皇还在,且并未立储。你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只怕真要当我四哥是谋逆之臣了。你与四哥既是朋友又怎么能说出这样陷害四哥的不义之言?况且,你不是断袖,我四哥他自然也不可能是断袖不是!”萧衍脸色一肃,正义凛然的出口喝止,眼底却是流光咋现。
这千菩提果然不负传言,狂放不羁到连继承大统的话也敢乱说,真当他父皇是死的?真当他们这些皇子是吃素的?父皇还未立储,这皇位怎么就成了萧烨的囊中物?
不过,这话说的好啊。
若传进父皇耳朵里,不恼了老四才怪!
“七皇子何必这么激动?”
千菩提收手看萧衍笑:“我说的也是事实,你也不能怪我。谁都知道贤王洁身自好,自今府中都无姬妾,难免不让人误会,你看小无双不就因此误会我和他有什么了?我只是想让贤王借此澄清而已,又有什么不对?”
邵锋冷哼了一声:“这你可错了,王爷虽未娶妻,可总有红颜知己,我相信纪小姐也绝不会因此而误会王爷与你有什么,倒是千庄主你整日流连青楼忘返乐不思蜀,怕是纪小姐知道才会心中有气。所以千庄主还是找找自身原因为好,至于你的担忧,实是杞人忧天。”
“本庄主还真是未看出来,表面严谨的邵副统领也好此道。”
千菩提挑了挑眉看向邵锋:“连我整日流连青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看来邵副统领你也没少往青楼跑,不过,本庄主怎么就未见过你?我们好歹也算认识若遇到你也应与我打个招呼,我也好给你介绍几个名伶佳丽啊。看我这脑子怎么就忘记了副统领官职在身,难不成你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该不会是,在奉命跟踪我吧?难不成我有作奸犯科,不过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邵锋未变依然心直口快,虽是替萧烨辨解却摆明是让人抓把柄。
“千庄主说笑了,不过是前几日有杀手在帝都出没伤人,邵锋奉命加强京畿防卫罢了。此事纪小姐最清楚,千庄主若想知道个中情形,稍后可详细询问纪小姐。且清者自清,本王相信父皇自有明断,七弟也勿需为我担忧。”
萧烨面色早已恢复如常,说笑着将视线转向安夙:“倒是还未恭喜纪姑娘今日夺得魁首,连揽两件奖品入囊可喜可贺。本王对归云居士敬仰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就不知纪小姐可否将奖品打开与本王一观?虽不能亲见其人讨教,能一睹其字也是甚感欣慰。”
男人说的极是真诚,眼光也一转不转看着安夙。
那种事只能越描越黑,萧衍想将事挑开,萧烨却三两句话便撇清堵了所有人的嘴不止,还又拿她当挡箭牌来转移视线。
还真是,滴水不漏。
安夙不言,只撇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两人名侍女点点头,比出胜负后红萝早命侍女捧了过来,除了那副归云亲书卷轴,另外还有一个红木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方砚台,血玉砚台,雕工精细,做的极考究,看玉色泽已有些年头,也有使用过的痕迹,血砚为砚中之最,的确是价值千金也难寻的珍品。
不过,对于眼前这些人来说,这样的物件若真想寻并非什么难事。是以,也不过一观众人便移开了视线。
显然,对比那血砚,众人更想看那卷轴。
青璇将卷轴展开,众人却怔住。
卷轴之上除了一首诗还有一幅画作,宣纸之上漫天花瓣飞落,点点艳红栩栩如生在一片雪白中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