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若是有人暗中除掉王爷和两位皇子,自可趁人落单时为之。怎会蠢到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尤其还有高手在场。
那不是让人来送死?
“应该不是他。”
萧烨摇了摇头:“将我们的人都撤回来,他早就知道有人暗中跟着,如今已言明也没有再跟着他的必要。”今日所见,以千菩提的武功,就算派人跟着只怕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他的武功很高,可到底高到何种程度?
他也不知。
至少,他不出全力,很难在他手上有半分胜算。
“王爷,这……”
“不要忘记本王的话。”
萧烨起身,声音多了几分肃然沉冷:“我们要做的是纵观全局,过于专注某个人或某件事,只会让你眼光变得狭窄,从而给了别人可趁之机。邵锋,你今日冲动了,还是,你真的已对她动情?”
邵锋:“王爷,我没……”
“有或没有,你自己知道。”萧烨沉声打断道:“本王只是不希望你把过多的精力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本王更不希望本王的属下,如此轻易就被人左右了情绪,那只会影响你的判断。”
“是,王爷,属下知错。”邵锋面色紧绷,眼中难掩懊恼,王爷训得对,今日他的确是冲动了。可不知为什么,那女人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许久,邵锋才再次开口:“王爷,若此事不是千菩提所为,又到底会是什么人?他们又为什么要扰乱我们的视线?”
“或是扰乱,或是警示,又或者是其它……”萧烨眉锋紧锁,到底是什么他暂时不知,可他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风雨将来兮……
……
寂静的厢房里,骤响两道清脆的巴掌声。
紧接着是道女子尖锐的斥责:“你到底怎么做事的?我让你看个人你都看不住,还弄出这么大的纰漏。你说你到底还能干什么?现在柳梦筠死了,你要我回府之后如何向父亲和祖父交待?你知不知道,那可是归义候最疼的女儿,我好不容易才和她打好关系,就因为你,现在什么都完了,弄不好还会把阮府所有人都赔进去。”
阮蓝儿不复先前娇俏的模样,横眉怒目透着几分阴狠,看着垂头只知默默流泪的阮蔚儿怒气更甚,伸手又在她手臂上狠掐起来。
“没用的东西,难怪连你爹都不想看到你,真是废物,要不是看你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祖父早让人把你卖了,你还真以为你是阮家孙小姐不成?不过是个淫(和谐)荡贱人生的贱种,天生就是个贱骨头,浪荡货。”
“你以为你整天做出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就会有人可怜你,喜欢你了?我告诉你没人会可怜你,更没人会喜欢你。还敢替纪华裳求情,我看你和她一样天生就是一路货色,像你们这样的贱人活着浪费粮食,死了都让人唾弃……”阮蓝儿扯着阮蔚儿的头发,在她身上又打又掐,嘴里还喋喋不休的怒骂着。
阮蔚儿被迫仰着头,红着眼眶隐忍,不敢辩解,甚至不敢躲,像是逆来顺受惯了,如此一幕,当真是让人发指。
叩叩叩
就在此时门外突的传来阵敲门声。
阮蓝儿声音骤停,转身就着旁边的铜镜伸手理了理自己衣裙和发髻,抬头看着还站在一旁的阮蔚儿低低怒斥:“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点给我从后门滚出去,是不是想让你被打的样子故意给人看到,然后说我虐打你?”
阮蔚儿惊惶摇头,打开小耳室的门,掩面匆匆离开,脚步有些虚浮,颗颗泪水不停从脸颊滑落。
而另一边房门被打开,看着眼前身形英挺的男子,阮蓝儿方才阴狠之色早敛干净,苍白的脸上强扯出得体的笑,声音疲惫中透着分讶异:“天哥哥,原来是你,我忘了方才用膳你应没吃什么,我这就去命人给你重新准备一些。”
她说着微带懊恼歉意作势就要走,却被秦昊天握住手腕:“我不饿,我来是想问问你,可有什么事我能帮上忙,阮伯父和阮爷爷那边……”
“放心吧没事的,父亲和祖父那边我自会交待。此事也怪不得我们,谁曾想好好的用个膳居然也会遇到刺杀。我担心,此事怕多少都会连累到天哥哥。本是想……”
“蓝儿不用担心我。”
秦昊天道:“距离明年武考时日尚早,只要我有真本事总会高中的,我相信几位皇子也断不会因今日之事就对我怀恨在心给我暗中使拌子。我只担心归义候府那边会不好交待,你还是早些回府将今日之事禀给阮伯父,我这会儿再出去探探情况,看纪家和王爷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男人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柳梦筠死了,在阮家画舫上当众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