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阮家家奴?你好,我是新来的叫我麟儿,你叫什么?不对,这里是蔚晴居,我记得大家族里伺候小姐的都是丫鬟婆子啊?家丁护院都不许进入小姐闺阁的。你到底是谁?”静谧小院只有卫麟儿自语自答的声音。
这里很破烂可的确是阮蔚儿的地方。
可阮蔚儿的院里居然有个男人也太奇怪了,那人穿着下人服,身量挺拔足有八尺高,满面虬髯,站在那儿就跟座小山似的,也不说话只睁大眼看着她。
简直是从头看到脚。
卫麟儿抱着双臂后退,满脸警戒:“看什么看?脸没见过漂亮姑娘?我告诉你哦,你可千万别想打我的主意,本姑娘可不会喜欢你,这也太高了连够都够不到。”男人赤(和谐)裸(裸)的目光,还有那比起她太过分的身高,让她深觉不妙。
以他的个子,估计一把掌都能把她拍扁。
“小姐呢,还未回?”
嘶哑的声音像是敲破鼓的声儿,很难听。
卫麟儿微怔:“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原来会说话,你问蔚儿小姐啊,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前厅。我估摸着她的境况可能不太好,也不知道我浪费那么多口舌拍了那么多马屁能不能帮到她,那只母孔雀应该不会再甩她耳光了吧?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哎,你去哪里,你回来,你还没回答我,还没说你到底谁,为什么在这里呢,喂……”
看男人还没听她说完转身就又走进了屋子里,卫麟正要冲上前询问,那院门处却是突然有了动静。
嘭的一声闷响,有人被扔了进来。
“喂,你们干什么,这是谁,你们为什么把人扔在地上?”卫麟儿冲上前看着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膀子不停发抖的女子,拔开她头发一瞧顿时愣住。
阮蔚儿?
真的是阮蔚儿,她身上的衣衫还是她给买的,可先前还好好的女子,现在却是脸色死白,眼帘紧闭好似很痛苦的样子,再往下看她的衣裙都破了,身上手臂上多了很多细长条状伤口,有的只是红痕,有的却是皮开绽绽。
像是被什么抽出来的,可又不像一般的鞭子抽的。
“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打她,还把她扔在地上,她不是你们阮府的孙小姐么?看到她受伤还不赶快去请大夫来给她医治?”卫麟抬头朝那几个奴才大喊着,灵动的眼里也染上了几分怒气。
“孙小姐,就她?”
几个奴才却是哈哈一阵大笑:“挪,小乞丐我告诉你,大夫呢就没有,不过这些药呢是我们小姐好心施舍给她的,将就擦擦不就好了,贱人贱骨头又不是没受过,还请什么大夫,你们说是不是。”
“就是,我们走。”
扔下几个药瓶几人一路哄笑着扬长而去。
我们小姐?阮蓝儿?
卫麟看着几人背影目光透着几分愤怒和阴戾,阮蓝儿,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狠角色,也不知道阮蔚儿是怎么被她折磨的,对姐妹也下这样的狠手,她最好就别落在她手里,否则,定要她好看。
冷哼了声,卫麟儿将阮蔚儿扶起来想将人抱进屋子里,可她到底只是个半大孩子,阮蔚儿虽瘦却也比她结实些,卫麟儿抱了半天也没抱起来,反倒是把自己给累得够呛。
她放下阮蔚儿正要进屋去找人帮忙,屋里的人却已出来了,上前直接抱着女子回了屋,“伤口需要清理上药,还不进来。”
“害我白费力气,该死的混蛋都看到却不早些出来。”卫麟儿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不忿的嘀咕着跟了上去。
男人将女子抱进屋放在榻上便走了,卫麟儿在房里的桌上找了把剪刀和一些碎布过来,剪开衣服这才开始替她清理上药。
许是碰到伤口有些疼,阮蔚儿竟嘤咛一声清醒了过来:“麟儿,是你,他们没,没把你怎么样吧?”
卫麟儿听言不由翻了个白眼:“我没事,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你浑身都是伤,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们不是你的亲人么,为什么要打你,还有这伤好奇怪到底是什么打出来的?”
“亲人?”
阮蔚摇了摇头,细弱的声音里凄凉中多了丝隐忍的恨:“你见过用牛筋鞭子鞭打姐妹的亲人?你见过用针扎姐妹身体的亲人?你见过用玉拶子夹姐妹手指的亲人?你见过会把姐妹剥光了衣服用鸟羽羞辱用夹子夹姐妹的亲人?你见过纵容自己的孙女、女儿欺负另一个孙女欺负侄女的亲人?”
“还是你见过明明知道自己女儿忍受着折磨却都无动于衷的亲人?我以为到了帝都会好起来,可那个噩梦还是回来了,又回来了……”泪,无声无息又不停的滑落。
阮蔚儿闭上眼,双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