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所在那条大街你多派两个分队巡逻,没事最好,若有什么事也可及时应对以免再发生意外。”萧烨蹙眉,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可一时间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
柳家嫌疑的确最大,革阮成佑的职于柳肱元来说并非难事,可他绝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绑人勒索赎金。
这些日子阮家的人未少游走,阮蓝儿带着厚礼到各府赔罪道歉,包括贤王府也曾来过,不过却未进得府门便被管家打发了。
永宁候府自也没落下,阮蓝儿带阮蔚儿第二日傍晚前去道谢,显然是刻意的挑了时辰择了将暮时去,如此做自是怕此举会被柳家嫉恨。
柳家那边由柳家主亲自出面,前往三次。
可均被:拒之门外!
若柳肱元真为银子,只要在阮成佑被革职后放阮明辉进归义候府,就算不用他开口阮明辉也会将大把的银子送到他手中。
堂堂归义候为这区区五万银便做出这样的事?
太愚蠢,显然不可能。
目前种种迹象来看都像是巧合,阮家生意越蒸蒸日上也就意味着断了越多人的财路。或是有人想趁此混水摸鱼,也确有可能是像邵锋所说是阮家的生意上的仇家借机报复,想要狠狠敲阮家一笔。
可出事的却偏偏是阮家,不得不让他心生警惕。
真是巧合还罢!
若不是?
那这一切定有人在背后推动,也意味着阮家已成为有些人的目标,阮家能有什么为人觊觎?除了阮家家财,怕也只有那样谁都未找到的东西了……
若果真如他猜测,阮成杰的被虏怕也只是个开始而已。
邵锋等了半晌,见主子没有其它交待便退出了房间,独留男子一人坐在那儿蹙眉深思着,就在邵锋走后不久,一只雪鸽从窗畔飞落桌面停在男人指尖处咕咕的叫了几声,两颗黄豆大小的眼睛也骨碌碌看着男子。
萧烨抚了抚鸽羽,将绑在鸽腿上的细竹筒取下来。看着信纸上两排绢秀的字迹微蹙剑眉,五指一捏直接将纸片化灰,又将鸽子放飞。
而另方精致院宇中,穿着蓝色织锦曳地长裙的女子正站在台阶处,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似在发呆又似在等着什么。
直到那抹雪线从天际划落。
女子伸出右臂,那鸽子便落在了女子手臂上,与之同时一直站在花台旁红木柱边的男子也看了过来:“如何,怎么回复的?”
“没有回复。”
蓝衫女子看了眼鸽子空空的双爪:“我早说过这法子行不通,现在你都看到了他的意思他不会出手,我们恐怕还得另想办法。也不知主子何时回都,我看还是先请示主子吧?”
“主子三个月前南行,回帝都停留不到十日又远上靖北,来往奔波已然很辛苦,我不想因这点小事再让主子受累。且就算信鸽一来一回也要七八日,等主子收到信又有何用?”
男子脸色多了丝阴鸷:“主子辛苦奔波还不是为他,可他却连这点事都不愿意替主子做,我真替主子不值。主子说过帝都之事暂由我主持,弥叶,此事我会想办法处理,我绝不会让主子一翻心血白费。”
“噬天,你想做什么?”
弥叶闻言蹙眉,杏目看向男子多了几分警惕:“你千万别胡来,我知道你想杀了柳肱元,可我警告你最好别轻举妄动,杀他于你易如反掌,可杀了他的后果你可有想过,杀了他会给主子带来多少麻烦,你又有没有想过?”
“现在正值关键时期,刚刚出了这些事,你在此时杀了他,你是想我们全都暴露么?柳家虽式微可他到底是个候爷,他若死朝庭定会彻查,到时只会让我们的行动更受限制,主子信任你,你更应以大局为重。”
“……”
噬天捏拳顿了半晌:“你的意思是……”
弥叶樱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带着几分森冷和诡异:“既然阮家的人这么没用,必要的时候那就……”
“是谁,出来!”
女子话未说完,便被男子厉声打断,看向一旁浓密的花架,与弥叶对视一眼噬天迈步上前,没走两步,突然有团东西突的从花架中窜出,两只淡蓝色的眼眸格外圆,四爪尖锐,若被抓上定会皮疵肉裂。
喵——
噬天一掌劈出,那猫儿却是叫了一声窜上长满爬山虎的墙壁。
眨眼便消失了踪影。
“小畜牲逃得倒挺快,我们也赶紧离开,虽然这里偏僻少有人来,可若真被人撞见也会惹来麻烦。”
女子说着转身出了院落,男子却在原地站了片刻,凝看了眼花架四周被猫抓碎的叶片儿,这才转身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