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阮成佑双股打颤,声音瑟瑟望着阮蔚儿恳求:“等等,蔚儿,我是你爹你不能杀我,蔚儿,你快和他说说,求他放了爹爹,蔚儿你快点求求他,他一定会听你的,爹发誓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蔚儿……”
“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觉得我会放过你么?”
阮蔚儿突的夺过一把长剑,狠狠刺进男人胸口,鲜血喷溅在女子脸上,她擦也未擦拔出匕首便又狠狠刺了下去:“是你,就是你,是你逛花楼沾染上下作病还把病传染给我娘,却冤枉是我娘将病传染给你,娘早就从良,你是她唯一的男人,你害了她不止还见死不救任由他们将她活活烧死,她是被活活烧死的,就是你害了我娘,你去死,去死,去死……”
阮成佑满身血洞,软软倒地没了气息。
阮蔚儿却忽地转头看向另两人:“还有你我的祖父,是你下令派人将我娘烧死的,还有我的大伯,自我娘死后,你便纵容你的女儿欺辱我!”
“蔚儿,害了你娘的是你爹,下令烧死你娘的是你祖父,你娘的死与大伯半点关系也没有,若大伯知道定会阻止的,你已杀了蓝儿和你爹报仇,大伯虽有错可罪不致死,你就放过大伯好不好?公子,公子,我求你饶我一命,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你想找尊主报仇我帮你,只求你饶了我……”生死关头,什么父子兄弟,全都是假的,保命才最重要,为保命阮成浩亦毫不犹豫的将父子兄弟全都推了出去。
阮明辉的脸色很难看,震惊中带着不敢置信,满脸颓败死灰之色。
“尊主?”
青年男子哧笑了一声,声音低沉阴冷:“倒是好大的口气,只怕你们也没有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甚至,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吧?你又觉得有阮蓝儿在手我还需要你们替我做什么?”若他们知道那么多,就不会素手无策只能一次又一次放鸽子传讯求救了。就连阮蓝儿也不知道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怕唯一真正知道她身份的人,也只有噬天了,可惜那个人的嘴太硬,整整半个月的刑囚,幽冥用尽手段,他浑身被打的皮开肉绽,甚至连分筋错骨的法子也用上,都没能撬开他的嘴。
不过,她半点也不急着知道她是谁。
她等着她自己找上门来!!
“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了主子,碰了,你们不该碰的东西。放心,你们不会孤单的,九幽地狱,黄泉路上,已有很多人在等着你们!”声音幽冷如无间地狱里鬼魅的喘息。
话落,男子袖摆轻拂,两名蒙面黑衣人手中长剑动被气劲牵引,自动割断了阮明辉与阮明浩的脖子,冷眼看着两人倒地,他瞥向从门外走进的黑衣人。
“怎么样了?”
“回主子,他们都中了微量迷药陷入昏睡,按照主子吩咐,除她之外,阮家满门,鸡犬不留。其余人我们都已处理干净绝无活口,可我们仔细清点后发现只有七十七具尸体,还有一条漏网之鱼。”男子阴冷的目光瞥向阮蔚儿。
阮蔚儿手中长剑哐啷一声掉在地上,身子如筛糠般狠狠颤粟,垂头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她脸色一片惨白,七十七口,鸡犬不留,迷药是她亲手下的,七十七个人就在这短短半柱香不到,便悄地声息被夺了性命。她一心想要报仇,却怎么也未想到,就是这双手,竟背上了七十七条人命!
“看来,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男子举步走到女子身边,低沉的声音如冰雪寒凉:“想要跟着我就收起你的善良,你最好牢牢记住,从此以后你与阮家无关,你的仇我替你报了,而你的命包括你的灵魂都是我的,这就是和修罗戾鬼做交易必须付出的代价。你,没有后悔的机会。现在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主,主子,对不起……”
阮蔚儿咬了咬唇,双腿一曲便跪下:“我知道他们虽然都死了,可难保府中其它人没有那些人派来的细作,留着他们不只会害了我也会连累到主子。所以主子才下令除掉他们,可木头是无辜的,他不是阮家的人,是我带他进阮府的。蔚儿求主子放过他,蔚儿以后绝不敢再自作主张。”
“他在哪里?”男子只冷冷的问。
阮蔚儿抬起头仰视男子惊惶的眼中满是祈求:“他,他傍晚时就已经离开了阮府,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只是个乞丐,主子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保证他绝不会坏了主子的事,蔚儿知错,求主子放过他一次。”
黑衣人问:“主子,我们要不要安排劫杀?”
“暂时不用,做完该做的事你们就照原定计划撤退,然后再尽快赶去与他会合,将人平安带回,绝不容有半点损伤。”
男子说完垂眸瞥向阮蔚儿,声音里带着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