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自己家被拦,还被说成想进去蹭吃蹭喝?
少年见状笑了:“怎么,你这宅门大开的却为何拦着客人不让进?我今儿是非进去不可,不若你说说看,你这门我要如何才能进?”
那奴才看清少爷长相眼中闪过惊艳,可看少年素净的衣着,还有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表情瞬间满是鄙夷不屑:“有贴子有贺礼,有身份的人自然能进。我说小哥儿你还是赶紧走吧,这里可是护国公府,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非进不可你以为你是谁?”
穿着富贵,有贴子有贺礼就能进去?
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
少年眨了眨眼眸,却是挑眉接着笑问:“那我能问问你们府里今日有何喜事么?”
“什么喜事?”
那穿着喜庆的奴才眼一瞪,昂头鼻孔朝天:“这还用问,告诉你吧,今儿可是我们老太爷嫁孙小姐的大喜日子,知道我们四小姐要嫁的人是谁么?那可是当朝最年轻的太傅,苏国公府的世子爷。”
少年蹙眉点了点头:“原来是四小姐出嫁大喜?那烦你现在进去给大夫人通报一声就说小七回来了。”她心有疑惑,可到底喜庆之日,不想起争执,所以好言好语。
哪知那奴才闻言,却是看白痴一样横着他:“什么小七小八小九,我们国公府的大夫人六年前就去世了,这你都不知道还要我进去给你通报惹老太爷和老夫人嫌弃,你以为我是傻子,你……”
奴才话音未落,整个人便化作断线风筝飞了出去。
少年冷冷瞥小厮一眼,闪身入宅直奔南院,挨间厢房的找,却没找到她想见的任何人。护国公府下人围上来,都被少年撂翻在地,一个个哎呦叫唤着连爬也爬不起来。
直到,角门处传来阵阵嘭嘭的声响。
他上前一脚踹开柴房门。
“二姐!”
看清柴房里的一幕,少年震惊的开口,柴房里面绑着两个人,即使过去七年他依然一眼认出,那被绑着其中一个少女正是她的二姐安元菱。
十八岁的少女双手被缚,嘴也被堵着,双眼哭得红肿如核,看着少年俊逸且熟悉的五官,只不停的流着眼泪。
挥手震断那两条绳索,她铁青着脸问:“二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和穗儿会被绑起来,今日不是大姐成亲之喜,娘亲呢,娘亲又去了哪里?”
“小七,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少女从地上爬起拽着他的衣袖哭道:“呜呜……小七,你怎么才回来,娘早就去世了,娘亲六年前就去世了,大姐也被他们抓走了,他们说大姐与人私通还杀死了奸夫,大姐被他们施了家法后被押去了府衙大牢,你快去救大姐,小七你快去救救大姐……”
娘死了,大姐被与人通奸杀人被抓去了都府衙?
少年原本俊逸的脸庞都在瞬间结了冰:“既然大姐在牢里,那今天和苏长卿成亲的人又是谁?”
“是安若惜,是安若惜,大姐出了事,他们便要安若惜替大姐出嫁,我怕再晚就迟了,小七,大姐才是苏哥哥的未婚妻,苏哥哥喜欢的人是大姐,大姐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她一定是被人诬陷的,你快去救她……”
“什么被人陷害,那是她自作孽不可活。”就在此时又一道苍老的妇人声音响起,安夙转头却见安府老夫人,她的谪亲祖母领着人走了进来。
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满是尖酸刻薄的脸上尽显怒意:“安谨修,你一回来便大闹安府,可有将我这个祖母放在眼里?大闹家宅,打伤宾客,这些年在临江府老族长就是请人这样教导你的!”
“族长爷爷如何教导我的,等族长爷爷来了你可以亲自问问他老人家。可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让安若惜代我大姐出嫁想都别想,你们最好求神拜佛保佑我大姐没事,也最好别让我查出这件事与你们有关。否则,我大姐受过多少,我会要你们十倍百倍还给我!”少年阴冷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突的抬起右掌便拍在柴房门板上,下一瞬,那门板哗啦一声碎成了渣。
嘈杂院内刹时无声。
安夙眼神却是落在安老夫人身上,字字阴沉冷戾至极:“穗儿,现在扶你家小姐回房,记住,谁来也不许进,包括老太爷和老夫人。谁敢越雷池一步你就给我好好记下来,等我回来直接打断他的狗腿。我警告你们,最好别忘了护国公府的主子到底是谁,若我二姐少了一根头发,你们就把脖子全给我洗干净,等我回来取!”
“是,七少爷,小姐我们先回去,有七少爷在四小姐会没事,也没人敢在绑我们了。”穗儿抹着眼泪,扶着安元菱回了厢房。
安夙却是看也未看被他一掌震得目呆口呆,又被他一席话气得几乎吐血的府里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