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夙,你是阿夙!”
听少年之言,苏长卿再无疑问,眼前之人,就是安夙,那个小时候总爱拿杆短枪在他与绮寻面前比划的安夙,就是那个总对他们说自己以后也要当个大将军做个盖世大英雄的隽秀小男孩儿。
当初一别,眨眼已七年,没想到再见时他竟长这么大这么高,也更加玉树临风,隽秀无双了。
男人玉面俊颜之上难掩惊喜,复又满是诧异:“阿夙,你方才说的话到底是何意?今日是我与你大姐成亲之喜,原本收到你的信说你们赶不及回来,可没想到你……”
“与我大姐成亲之喜?呵,呵呵……”
安夙突的仰头大笑,眼中却是盈着泪水,半晌敛笑凝着男人质问:“我大姐还在护国公府里等着见你最后一面,你与她拜得什么堂成得什么亲?明明离成亲还有一个月,你们为何要将婚期提前?我又何曾传讯说过不会回来?你成亲却连和自己拜堂的人是谁都不知,苏长卿,你觉得这是不是天大的笑话?”
“你说什么,什么叫见等着见我最后一面?”
苏长卿不可置信的看着少年,见少年噙泪恨恨剜着他不答,他转身伸手便揭开身旁新娘头上蒙着的喜帕,看清喜帕之下那张苍白惊惶的脸,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安若惜,怎么会是你?你怎会在这里,绮寻的嫁衣又为何会穿在你身上?绮寻她到底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长卿哥哥,我……”
锦帕下安若惜脸色惨白,眼见四周议论声不歇,她上前拽着苏长卿的衣袖哭着祈求道:“长卿哥哥,不关我的事,是安绮寻自己不守妇道,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她配不上你,所以祖父和祖母才…长卿哥哥,我们已经拜了堂,我是你的妻子,若惜一直都喜欢长卿哥哥,等以后你就会发现我比她更好,我相信你也会喜欢我的,我求你长卿哥哥,不要理会这个疯子,我们……”
“你给我住口!”
苏长卿一把甩开安若惜,安若惜被推倒在地,男子解下身上绑着的红花狠狠扔了过去:“我绝不会娶你,你要拜就自己拜个够,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此生非绮寻不娶,若不能娶她为妻,我苏长卿宁愿孤老终生!”
“长卿哥哥,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你为何要这么对我残忍?”
安若惜满脸泪痕怔怔看着男子绝然的面孔,脸上哀伤渐渐褪去,眼里染上阴毒的光芒:“好啊,你要娶她是吧,你去娶吧,我告诉你苏长卿,她早就是只破鞋被人穿过的破鞋,她杀了人早晚得死,你去娶吧,你娶了她正好让你苏家祖坟蒙羞,你去啊,你去啊……”
苏长卿眸子泛红:“我杀了你……”
“想杀她机会多的是,可大姐还在等你,若不想大姐临死也不得安心,现在就跟我走。”安夙说着抓着男人的手臂飞身出了苏府,匆匆往回赶。
苏国公府喜堂被毁,苏国公拂袖怒去,苏国公夫人送走宾客回头看着坐在椅子上仍旧不停哭着的女子,脸上难掩怒色:“哭什么哭,你说说你们办得什么事儿?你们不是说了他绝不会在此时赶回来,那为何他会突然出现还毁了喜堂?如今我们苏国公府成了笑柄,你还有脸在这里哭?”
“国公夫人,你以为我想这样?”安若惜阴沉着脸,就差一点点,他们就可以拜完堂,到时候就算苏长卿不认账,她也是名正言顺的苏国公府世子妃,一品太傅夫人。
可她哪儿知道那个贱种会突然出现毁了喜堂,这些年父亲没少想法子想要除掉他,可临江府那边儿有老族长护着,那个贱种又时常‘游学’在外,以至于他们一直没能得手。
方才父亲着人传讯告诉她他回来了,她以为她现在顾着安绮寻也没空来理会他们,只要将吉时熬过去,让一切都成定局,就算他想做什么也都晚了。
可她没想到……
苏国公夫人阴沉着脸:“现在堂未拜事情也漏了馅,你呆在我们苏国公府名不正言不顺,先回安府吧,你们自己搞出来的事自己解决。”
“国公夫人这是想反毁?”
安若惜突的站起来:“你也别忘记了,这件事儿你也有份儿,若非你在从中挑唆,对我说不想有安绮寻那样命硬克死生父生母的儿媳妇儿,我和父亲也想不到用这样的法子来替嫁,你若无情便别怪我不义,反正如今我名声尽毁,大不了我就将此事捅出来,到时候我看别人怎么看你!”
“你这是想威胁我?”
国公夫人脸色阴鸷的看着安若惜,却突的又笑了:“小丫头片子胆量不小心思也恶毒,本夫人倒庆幸你未能与我儿拜堂,实话告诉你,我可不会受你的威胁,你若想的话大可以出去说,看看谁会信你?今日这一闹正好,我儿不用娶安绮寻,自然也用不着娶你。以我儿子的家世背景,又受皇上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