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方百计逼萧烨和她同赴宴,除了要拿回荷包里的平安符,就是想再借萧烨自己之力,送一个人坐上贤王妃位,在贤王府里竖起箭靶,也给那个女人送上份厚礼,一个敌人。
那个人却绝不是她自己。
可她没想到王皇后被刺激的帮腔了,皇帝也的确是先发制人了,可他钟意的人却是丁凝,众臣世家女中未嫁者极多,身份太低配不起贤王的身份,身份太高皇帝不可能不忌惮,可挑挑捡捡适合的人选也不会少。
丁凝的确适合,可当日丁沐两家退婚,丁凝又名声受损。她以为皇帝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指丁凝。却没想到,这位九五帝王竟偏偏指了丁凝给萧烨,皇帝这举动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深思。
而她更没想到丁凝为拒婚不惜寻死,她所有计划被打乱,刘氏后招未出她没了动手的机会,却反而因为丁凝将自己暴露出去成了箭靶。
即使萧烨年龄不小皇帝终会给他赐婚,若皇帝钟意丁凝,她迟早也会面临时今日种种境地,可到底,今日却是因她而起。
她终究做不到,置之不理……
吁——
勒马声起,马车忽尔停了下来。
“小姐,是贤王的马车。”珍珠撩帘看了看。
安夙眼睁坐着未动,很快有人从外敲了敲车厢:“纪小姐,我家王爷有请。”
是邵锋的声音。
沉默片刻,安夙挑开车帘走了下来,越过邵锋直接走到前面马车,跨步坐了上去,看着对面依旧一袭蟒袍的男人开口:“天色已晚,王爷为何在此拦住我?”
耽误了整天这会儿已是傍晚,她绕路先离开,还有事待办,没想到这个男人竟会不依不挠的追上来。
这是明知故问。
男人凝着女子,视线转而落在女子手臂:“伤势如何了?”
安夙:“无大碍,多谢王爷关心。”
萧烨收回视线:“既如此,东西你也应物归原主了。”
物归原主?
安夙抬起眼眸:“我以为王爷要我来,是恨不得想要撕了我,怎么王爷却只记得那个荷包,王爷不是说贤王妃的位置我想都不用想,王爷为个荷包却亲口成全华裳,连自己的贞操名声都不顾了?气量之大,让人叹为观止。”确是让她叹为观止,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耻。
既然那么在意那个荷包,甚至不惜为此受她威逼给自己戴顶绿帽,又为何当初做出那样的事?这么做有何意义,大概,是想此表现给世人看,他到底有多念旧,连个死人都不放过要利用,这样的人,真有心?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萧烨挑眉声音并无起伏:“怎么本王成全你,你还不满了?”
“不是不满,而是我在想,我若把荷包还给王爷,王爷拿回东西后又会想什么法子惩治我,我才毁几垅花你就想毁了我,如今荷包可是我唯一能够威胁王爷的东西,我怎么敢就这样,还给你?”
“你倒真有自知之明。这么说,东西你是不想还了?你,确定?”萧烨几乎被气笑,出手便了女子穴道。
安夙也未躲,贤王出手,纪华裳自然是不可能躲过的。
男人清润的脸色在手掌摸过女子腰间,胸前后,顿沉:“你将东西藏去了哪里?纪华裳,本王劝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否则本王答应你的事,本王一样可以反悔。”
“王爷这是威胁我?皇上金口已开,王爷觉得我会受你的威胁?王爷可以反悔我自然也可以反悔,大不了,王爷就这辈子也别想拿回那东西就是。”
“圣旨已下?”
萧烨微默,继而满眼讥诮:“当初你与六弟的亲事才是圣旨已下,可是结果呢?你说,如果堂堂的纪大小姐被人发现在青楼,那道你想要的圣旨还会不会下来?”男人大掌蓦然落在安夙受伤的手臂,用力一捏。
安夙吃疼五官皱在一起却依然嘴硬:“我有没有告诉过王爷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华裳是王爷的女人,王爷若不怕丢脸那大可把我丢去青楼,那种地方反正我以前也没少去。”
青楼?终于,不装了么。
把她送进青楼,呵,好啊,她也想看看除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他还能怎么对付她。痛么,最痛的她都受过了,这点又算什么?
“本王知道你不怕,因为你本就不知廉耻。”
男人怒极反笑,双指扣着女子颈脖,一点点收紧:“这辈子能威胁到本王的人只有一个,你想做这第二人,纪华裳,不想本王将你当街剥光,不想本王扭断你的脖子,最好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疼痛过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