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鸿目送着柳疏柳觞离开,直至再也看不见。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令牌紧了紧。转身,看着蹲在一旁画圈圈闹别扭的某人。
“好了,我的傻弟弟,回家了。”沈惊鸿弯腰笑着将他一头柔软的发丝揉的乱七八糟。
小夜抬头扁着嘴巴,用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委屈的看着他。
“呵呵...别委屈了,走吧回家了。爹娘该等急了。”说着便将伸出自己的手。
小夜看着此情此景,便想起半月前,他也是如此出现在自己面前,伸出右手,说要带自己回家。
是啊,那里是他们共同的家,他是他的哥哥,他是他的弟弟。那两个人不过是外人而已,哥哥对他们只是一时新鲜。他才是哥哥心里最最在意的家人。
朋友道义都可以背叛,只有家人...呵...家人也是可以背叛的啊?他不就是被家人背叛摒弃了吗?
可是...可是哥哥不一样,哥哥一定一定不会背叛他,抛弃他的。想着便弯了一双眉眼,将手放进沈惊鸿的手心,两手交握,一摇一晃的向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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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柳疏柳觞行了一里左右,便下了马。旁边的山坳里出来了四个人影和一辆马车。
柳疏扶着柳觞有些虚浮的身子进入马车,坐定后,责备道“叫你不要饮酒你不听?”
“咳咳...呼呼...无碍,那种情形下我又怎能拒绝?以此换来三弟的交心,倒也不亏。”柳觞虽有些难受,但眉头却是舒展的。
柳疏闻言也是笑得一派欢愉“是啊,竟是从未有过的酣畅。此次出行虽是不利,可是却因祸得福认识了三弟,呵呵...这个三弟...”
身旁的四人很是迷茫的看着自家主子,虽不明白他们为何事展颜,却也默契的知道此次定是获益匪浅,便也跟着开心。
“隐徽,替七弟看看。”柳疏收起神色吩咐一旁候着的黑衣侍卫。
“是。”
“七弟,你今日怎会出现在那‘芙蓉院’里?”
“咳咳...也是碰巧听闻今日那里会有花魁大赛。四哥可知,今日那花魁大赛是为何人举办?”
柳疏闻言皱眉道“何人?”
“华霆。”
“二哥的人?”
“正是。”
“此举何意?”
“暂时还不清楚。”
柳疏略一沉思道“今日夺得花魁那名唤作叶翩翩的女子,是否须得调查一番?她那舞蹈甚是诡异。可是看那身形也不像是会武艺?”
“咳...我已派墨羽跟踪了,今晚便可揭晓。至于那舞蹈...咳咳咳...不过是有些奇特罢了。咳...”柳觞有些不自然道。此番却是他第一次在四哥面前有所隐瞒。可是...不知为何,他竟不愿让人知道,今日真正跳舞之人是三弟。
“七弟说得是,左右那女子也不会功夫,便是有问题也掀不起多大的浪,嗯...”柳疏忽然皱眉捂着胸口。
“四哥,可是方才骑马时将伤口震开了?隐徽你快去看看。”
“是。”
隐徽急忙来到他身边,轻轻脱下他的外袍,将那绷带取下。当隐徽见到那伤口时却愣住了。
柳觞见隐徽没了动作,担心柳疏伤重,也急忙起身过来查看,待看到柳疏那胸腹间缝合的伤口时,也是当场愣住。
“这...”
“呵呵...我就猜到你们会有此神情。我当日看见时,比你们还要震惊。毕竟我可是亲眼看到三弟一针一针缝合的。”
“三弟?竟是三弟!三弟竟也会医术?”
“说来七弟恐怕又得惊讶,三弟并无半点医术,只是看到医书记载过此法。呵...为兄倒是成了他的试验品。”
柳觞闻言果然大惊“四哥极少如此信任他人,此番却是为了三弟屡屡例外。三弟他...究竟是何人?”
“我当时也有此疑问,不过后来便也就释然了。那小子平日就跟个猴似的上蹿下跳,片刻不得安静。家里父母也只是老实本分之人。对了七弟,三弟家是卖早膳的,改日得了空,为兄带你去尝尝三弟的手艺。那小子的厨艺甚是了得,便是为兄吃过无数山珍也得称赞他的厨艺之精湛。其中三弟家的油条堪称一绝,在他们那片是出了名的。每日天不亮,便有不少人在门前排队等着了。”
柳觞闻言只是扬起嘴角微笑,四哥此人甚是少言寡语,便是对他,也无多少话语。今日谈起三弟来竟是滔滔不绝。柳觞想起那一身红衣的少年也是不自觉的嘴角轻扬。
隐徽默默的,仔细看了看柳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