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只见那屋顶上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此时他正微微低垂着头,右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一个木偶。
已半月有余了,不知哥哥好不好?有没有气他不告而别?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想他?会不会...又捡了其他人带回家?哥哥,你一定一定要等我。不许再带其他人回家,也不许对别人好。哥哥,小夜每时每刻都在想着你呢?再过半月他便能彻底解决手中之事,然后...便再也不分开。
“尊上,您的伤还未愈还是不要再吹冷风。”一身黑袍的男子抬头望着屋顶上的某人。
南宫夜零仿若未闻,只问道“右护法那边如何?”
“右护法说...时机还未成熟,还需...”
“本尊说过要速战速决,歩镜雷是想公然违抗本尊的命令吗?”
男子闻言,立马跪倒在地,颤声道“属...属下立马飞鸽传书。只...只是尊上...此事我们已筹谋多年,您为何...此时如此心急?”
“急吗?本尊还觉得太慢。”
“尊上,请恕属下斗胆。近半月...尊上您没日没夜的部署操练,就连您受伤都未曾休息片刻。您就算不为自己的身体着想,您也得想想这么多年来您的心血和忍辱负重。您万万不该急于一时,如此步步紧逼只怕会引来敌人的激烈反扑,到时...”
“哼...不过是困兽犹斗。他们逍遥得太久了,是时候付出些代价了。传令下去,今晚继续行动。”
男子略一皱眉,微微出神的望着那年轻的领导者。知道一旦他决定了的事任何人都不敢违抗,也只得垂首应是。
一阵冷风吹来,南宫夜零浑身一颤,握着木偶的手便深深的摁进了腹部。呵...离开了你,连许久未犯的腹痛都卷土重来,惊鸿,我...很想你!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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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这一觉睡得无比香甜,睁眼时天已大亮。伸了个巨大的懒腰,起身将衣袍方穿好,就听见一阵叩门声。
“公子,您醒了吗?请您开一下门,奴婢们进来为您洗漱。”
沈惊鸿一惊,才想起自己现在身在尚书府。哎呀...这待遇...别说还挺不错,于是快步上前将门打开。依旧是昨日那三个小丫鬟,见到他虽没再失神,却也不敢抬头正眼瞧他,只微微垂着头红着脸蛋。沈惊鸿好笑的看着她们,接过她们手中的帕子胡乱的擦了一下脸,然后又见她们递了一杯水给他,沈惊鸿微微挑眉笑着接过一饮而尽,刚喝完,就咸得他直吐舌头。
“哇...这个...早上不是该喝淡盐水吗?这个...也太咸了吧!”
三个小丫鬟愣愣的看着他皱起好看的眉眼,洁白的贝齿咬着粉色的舌头,微微伸在外面。小脸绯红一片然后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呵...公...公子,那个...方才的水是让您漱口的,您...您怎的给喝了?呵呵呵...”
“漱...漱口的!”哎呦我去,这下丢脸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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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起得太晚,大家早就吃过早膳了。但是舞夫人贴心的吩咐了小丫鬟给他做了早膳端到房间里用。还居然都是他爱吃的东西,想来定是昨晚一同用餐时知道了他的喜好。要不怎么是尚书府呢,果然非寻常人家可比拟,细致入微。沈惊鸿其实真的特别感动。萍水相逢,不但对他施以援手,还待他如此周到细心。
用过早餐后,沈惊鸿便请丫鬟给他带路,应该去好好感谢和问候一下主人。得知舞大人和舞大少爷进宫朝圣了,二少爷也出门招蜂引蝶了。只剩舞夫人在家。
于是,沈惊鸿便来拜访舞夫人了。不时小丫鬟便带着他进了一处名为‘思鸿苑’的清雅院落。一路行来,沈惊鸿很是惊叹这院落的风景和设计。果然...看这院落的设计和结构,便能得知主人的品性与情操。
此时林婉芝正端坐于花园的石凳上,手中正拿着针线缝着件大红纱衣。抬头见他来了便笑着让落座。还让他一切随意,不用特意过来问候,然后便与他细细攀谈了起来。
沈惊鸿看着她手中的衣服很是好奇问道“夫人这是...替嫂夫人做衣服吗?”
沈惊鸿看着她手中的大红衣裙。这衣裙一看就是年轻女子的款式和颜色,想来定不可能是她自己穿。
这舞大人与舞夫人是京都出了名的伉俪情深,所以舞大人也无其他妾室与夫人自然也只得舞炀舞翼两个儿子。不过,前不久这大儿子方成了家,只是前几日这嫂夫人回了娘家小住。所以,沈惊鸿便以为这是为她媳妇做的衣裙。
当然,这些都是他向小彤打听来的。小彤...便是伺候他的三个丫鬟中的一个,也就是昨日替他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