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这一病就是十日,连几天前的回门之日也被萧慕玥取消了。这几日倾心一直在思考,这萧慕玥到底为何要将她软禁在这里难道是为了牵制她的丞相爹?可是看那顾丞相是真心心疼这个女儿,就算皇命难违不得不把这宝贝疙瘩送入虎口,也...等等,她好像想起来出嫁那天那个顾老头给了她一个脚环,还再三叮嘱她务必保管妥当,自从那日菜菜帮她戴上以后她就忽视了这个脚环的存在,现在想来那顾丞相的眼神...难不成这其中有猫腻。
正准备取下这脚环查看,却见菜菜梅香和桑春进来了。“小姐怎么不多穿些衣服,现下这时节还是有些凉意的,您大病初愈的...”
“我知道了,自从我病着的这些时日菜菜便似那护鸡崽子的老母鸡一般咯咯咯的唠叨个不停。”从病中醒来后,大家似乎都不再唤她‘王妃’而是依照以前一般唤她小姐,看来小丫头们都还是很护着她的。也罢,那样的王爷她顾倾心才不屑做他的王妃。“今日天气很好,桑春你将书房的案桌搬到院子里吧,我想透透气,梅香你也去帮我把笔墨纸砚拿来吧!”
“是。”
正准备好好享受这春光,却被桑秋打断了。“小姐,您就打算这样坐以待毙吗?”桑秋焦急的望着自家小姐一副惬意的神情。
“啊?”这没头没脑的什么意思?
桑秋贼头贼脑的望了望四周,然后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桑春说从我们住进来那天起,王爷就派了数人潜伏在暗处监视着我们,除了门口的两个草包,其他人的武功均在我们之上。”听见桑秋如此称呼门口的两个护卫,倾心有些生气,菜菜说在她伤重之时那两位护卫大哥曾维护过她们。“小姐,我们该想办法采取行动了,您难道忘了老爷交代的事了?”
顾倾心心下一跳,原来这‘顾倾心’嫁进来还有任务。“小姐莫不是真的喜欢上王爷了,大人就是怕您因为这样迟迟不动手才差我们四人在旁辅佐您。”辅佐我?恐怕是监督吧?可惜她不是真正的顾家小姐自然不知道顾丞相交代的任务是什么,看来得想办法套些话了。
只是这丫头是不是傻,你以为和我说悄悄话人家就听不见了啊?都说练武之人耳力极佳,再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唇语啊!也罢,反正听了去的人也不知道她的任务是什么,对她的提防不会多也不会少,退一步说她现在和囚犯的距离就差一副手铐了。
顾倾心点了点头示意桑秋她明白了,这才打发了她继续愚蠢的要和她咬耳朵。刚好桑春和梅香取来了东西,她便兴致勃勃的说要为大家描一幅丹青。
她本来原名叫林晚,因为大学时期主修绘画,舞蹈和声乐,所以毕业后就在一家艺术工作室工作,27岁的她有一个脚踏两条船的男朋友,也正是因为撞见他在外面和其他女人鬼混,才一时不察被车子撞死了。真是悲催得要命。
“小姐您画好没有,梅香的脸都要僵了。”
“啊...呵呵我...”
“小姐您不会把菜菜画得很丑吧?”丫鬟们纷纷不放心的跑过来查看,却见那纸上一个缩小版的菜菜很是可爱的跃然于纸上,只是为什么除了菜菜她们几个都只是几根线条和一个圆圈啊?
“哈哈哈哈...”菜菜笑得直不起腰,梅兰竹菊莲没好气的追着菜菜嬉戏。春夏秋冬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倾心将那未画完的画放置一旁又画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小丫头们闹够了就围在她身边大惊小怪的赞美她的画。
“小姐画上的美人真美,这服饰也是极美的,可是小姐画得怎的都是女子,小姐画个男子如何?”兰香歪着头说道。
“兰香姐姐莫不是想哪家的情郎了啊?”莲香揶揄道。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你给我站住。”
倾心笑了笑,依言画了个男子,将将收笔之时,两个小丫头也打闹着回来了。莲香看来看去总觉得这个男子很是有些熟悉,突然指着画中人惊呼道“哎...这不是王爷嘛?”梅香急忙捂住莲香的嘴,菜菜小心翼翼的望着顾倾心。
倾心却手一抖将一滴墨染在了纸上。她醒来后菜菜她们就对王爷二字三缄其口,她也逃避的不提之前的事,可是...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这‘慕王府’终究不是她们久呆之处,她要尽快想办法脱身才是,只是现下这种情况谈何容易。菜菜见自家小姐愁眉不展,以为她是爱慕上王爷,却因为前些日子被王爷伤得险些丢了命,所以此时正在神伤,便招呼大家轻声走开让小姐好生静静。
倾心知道自己是不会喜欢上那个人的,她从来就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今日所受的一切如若有机会他一定会奉还给他。只是为何自己笔下所绘之人会是他的面容,一定是因为他刚好长了一张她喜欢的脸而已。有些感慨的提笔写下一行诗词,刚好将那滴墨迹掩盖,题上自己的名讳。写完之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