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倾心手上正捏着一只黑漆漆的巨大蟑螂。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这蟑螂引得菜菜惊呼,她才来不及将那手中的画撕毁。所以此刻她全然不知那些她随手涂鸦的画作和诗句给她和萧慕玥之间将会带来怎样的变化。
待她安抚完受惊的小丫头们出来时,那些画已不见踪影,只剩下最先描摹的那幅未画完的画静静的躺在案桌上。找了一圈没有无果,却无意间瞥见梅香那丫头手上引火的纸正是她刚刚描绘的画纸,如此烧了也好。
顾倾心却不知梅香出门来时见那些被风刮将得散落一地的白纸已经脏了心想小姐不会再用了便将它们拿来引火煮饭,还特意挑出小姐画了一半的画放在案桌上用镇纸压住以防风再次吹落,至于刚才顾倾心所作之画,她以为是小姐收捡起来了也没有过多追问。
‘栖心楼’里,萧慕玥望着手中的画已有些时候了,那个心思歹毒的顾倾心竟然习得一手好字,而且明明只见过他两次怎会将他刻画的如此栩栩如生。萧慕玥回想起半月前相见的情形,当他迈进‘挽心苑’时那顾倾心毫无形象的叉腰大笑,看见他时虽然有些失态,可那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欣赏没有半丝龌龊的思想,举手投足间也是那样的潇洒利落,不似他初次在太傅府相见时的极尽扭捏,搔首弄姿的姿态,这画上题的诗词,初初看来像首淫诗艳词,可是现在结合这画像却觉得这只是一句言过其实的赞美。
萧慕玥摇了摇头自嘲,想我自诩辨人无数,却连如此大的差别都没有发觉,险些伤害了无辜。顾天淮对他唯一的女儿是极其溺爱,又怎会乖乖的将她女儿送入我‘慕王府’,这只老狐狸险些被他骗,想通了其中缘由萧慕玥竟是无比的轻松。
“斩风!秦绝!”
“属下在。”
“本王刚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于是将刚才的推断说与两人听。
秦绝也是赞同他的看法,萧慕玥望着迟迟未开口的斩风道“斩风,本王并不是为那顾倾心开脱,只是这里面疑点重重,本王有责任将此事彻查到底,以免殃及无辜。本王承诺你的话仍旧作数,如若她真是凶手本人,本王一定将她交与你处置。”
“王爷严重了,属下也觉得这里面疑点重重。方才属下想起舍妹曾说过,这顾倾心识字不多而且根本不会丹青,对下人也是极其苛刻,与这‘挽心苑’的王妃截然不同。”
“哦?”
“王爷沉萼有要事禀报。”门外沉萼沉声说道。
“进来回话。”
沉萼踏进屋里将桑秋说与顾倾心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了一遍。
“哼...顾天淮这老东西果然留了后手,沉萼你好生守着‘挽心苑’本王现在怀疑王府里的顾倾心不是真正的顾倾心,沉萼你同为女子可有发现她是否易容过。”
“启禀王爷,沉萼没有发现易容的痕迹,但是属下与贺蒙从阳均觉得...觉得...王妃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不堪,哪怕她有一丝一毫的装腔做戏也万万逃不过属下的双眼,此女子绝不是顾倾心。”
“嗯,本王会派人调查清楚的。”
“启禀王爷七王爷有难。”门外传来贺蒙焦急的声音。
“何处?”
“根据信号弹的位置推断,在城外五店坡附近。”
萧慕玥迅速起身取下墙上的‘腥月剑’,沉声吩咐“斩风秦绝随本王各领二十名暗卫前去营救七王爷,沉萼贺蒙护好王府。”
“是。”
城外‘五店坡’七王爷萧慕飏只剩下五人苦苦支撑。四周已被黑衣人重重围困。经过几番恶斗终于只剩下他一人了,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时,萧慕玥终于赶到,一把拉起虚脱的的萧慕飏沉声问道“七哥可有受伤?”
“就凭这些喽啰还伤不了我,只是累得紧。”
“如此便好。”说着一剑刺穿来人的胸膛,萧慕玥的剑法极佳,出手快狠准,没有任何多余的废招式。七王爷惬意的坐在地上看着萧慕玥行云流水的剑法很是赏心悦目,唔...怪不得京都的闺阁女子人人仰慕他这九弟,这要换作他是女子怕也是要拜倒在九弟的脚下。
就在他们将要杀尽所有刺客时,树林里又窜出不少黑衣人,其中有四名身手不错的刺客缠住了他们,萧慕玥刚把面前的刺客斩于剑下,却瞧见斩风竟有些招架不住面前的刺客,萧慕玥斜斜的一剑刺去,准备拿下来人的性命却被斩风拦下了,萧慕玥只来得及刺伤来人的臂膀。
萧慕玥很是不解的出声呵斥道“斩风...”却见斩风双眼迷蒙的望向刺客竟是想去扶她,萧慕玥这才发现来人是一名女子,露在外面的眉眼有些神似斩媱,斩风怕是因此才着了这女子的道。眼见斩风渐渐靠近那女子,而那女子的剑已向斩风刺来,萧慕玥急忙挡下此女子的剑,交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