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风小心翼翼的取下他左臂湿透的纱布,萧慕玥低头看着自己臂膀上竟少了一块皮肉眼神一暗,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此处何时受的伤。
“斩风,怎么回事?”
斩风和秦绝贺蒙一撩衣摆单膝跪地道“王爷容禀...”
“切!禀什么禀啊,你以为你那是唐僧肉啊吃了能长生不老还是怎么的,一脸兴师问罪,也不看看是谁彻夜不眠的守着你,不知道感激就罢了还...”倾心在一旁小声嘟囔,很是替他们三个打抱不平,却忘了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耳力极佳,此时四个人都扭头看着她。“咳咳...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们也什么都没有听见。你们继续继续,当我不存在。”
斩风三人很是感动王妃的善解人意,却见王爷的表情很是讳莫如深。萧慕玥此时却很是有些不满,本王在她心中竟是如此不辨是非,不知好歹的人吗?他明明只是疑惑自己左臂的伤从何处而来,并没有责怪任何人的意思,难道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少了这么大一块皮肉会觉得稀松平常吗?
斩风愣了愣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王爷的神情才慢慢的详细的将昨晚发生之事,事无巨细的向萧慕玥禀报了一遍,话语中很是重点提到如若不是王妃及时赶到,他们恐怕早就用了那霸道之药,萧慕玥此时恐怕早已武功尽失了。然后又很是惊叹王妃的神通广大,竟会那妙手回春,惊世骇俗的医术,说的顾倾心好似当代神医一般,弄得她很是心虚不已。
她不过是盗用了发明这些神奇医术之人的成果,这些东西在她那个年代随手抓个人都知道,根本算不得什么本事,她也不过死记硬背下记了这么一点点点点小皮毛而已,真是惭愧惭愧,罪过罪过啊!
斩风将他左臂的伤口重新包扎上药,然后解开胸口的纱布仔细检查一番后松了口气,好在伤口并未崩裂。萧慕玥方才听斩风的描述就很是惊讶,现在亲眼看见自己胸前的伤口更是匪夷所思。人的血肉身体竟也能似布匹一般缝补连接?!!
倾心见他愣愣的望着自己的胸口好像不认识自己的身体一样,觉得这样的萧慕玥竟出奇的可爱,起身来到床前揶揄的说道“王爷,您可知道您左臂上的肉可是斩风斩大人亲手剜的,那叫一个手起肉落,呐...你胸口的伤也是斩大人亲手一针一线缝补起来的,你看看...这缝得多么整齐漂亮,没有露出一丝针脚来,保证你日后啊,绝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喏...你手腕和脚腕上的伤也是你的手下和你哥弄的。”说完调皮的眨了眨眼。
萧慕玥见她此时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心里很是欢喜,对于她刚才帮着这三人责怪自己的事立马忘得干干净净,很是配合的双眼一凛瞪着面前的三人,吓得他们立马跪在地上。
此时的斩风秦绝贺蒙又再一次无故躺枪了,王爷啊您不能为了讨好王妃就拿属下们开刀啊?贺蒙此时却想起被他们兄弟几人合力扔进‘西晨园’那片‘青湖’里就着一身污泥掏莲藕的从阳,觉得他们此时的处境比他还要悲惨,莫名的有一种他们也快要去陪他的预感。
果然,眼见王爷嘴角微微上扬道“本王知道你们是无心的...”是,是,是,王爷您说什么都对,三人点头如捣蒜。“但是...”三人一听立马惊恐的抬头望着他。萧慕玥嘴唇一张一合道“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你们现在立马去‘西晨园’将那‘青湖’里的莲藕挖出来。”
三个人瞬间便没了力气,绝望的抱拳领命。贺蒙用余光瞧见王爷此时甚是愉悦的看着王妃,而他们调皮的王妃正捂着嘴一脸的幸灾乐祸。计上心头的贺蒙立马转身拜倒在她面前求救的睁着星星眼望着她道“王妃,您帮我们求求情吧,那‘青湖’已经荒废好几月了,里面的淤泥很是恶臭,您行行救救我们吧?”
“这个...”倾心只是想捉弄他们一下现在目的也达到了,她也不想真的让他们去掏莲藕。
秦绝和斩风自然知道王爷对王妃很是不一般,此时又见王妃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心想此事或许还有转机。秦绝也连忙跪拜在地上添油加醋道“王妃,您开开恩吧,那湖里真的巨臭无比,上次厨房的伙夫被掌勺的薛伯差去挖莲藕给王爷煲汤。结果那伙夫回来足足用了三大缸水洗了半个时辰皮都快剥下来一层都没有洗净身上的臭味。”虽然知道他们很是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由此可见他们是真的十万分不愿去做这差事。
“可是...这是你们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我也不好过多干预啊?”
贺蒙见王爷并未动怒反而是一脸和悦的看着王妃,立马大力的煽风点火道“王妃说的什么话,您要是都不能干预还有何人敢啊,您就帮帮属下们吧?”
“咳咳...那...王爷您看...”倾心转身看着半躺在床上的萧慕玥。
“本王忽然很是想念那湖里的莲藕,薛老的莲藕汤真是美味爽口。”听见王爷如此说的秦绝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斩风贺蒙扭头恨恨的瞪